见完了秦子衿，之后的计划自然是去见白一凡。只是她不知道，白一凡因为担心秦子衿的安全，一直偷偷躲在清吧不显眼处，加上有乔装打扮，所以完全没有被发现。看到水灵玉进来的时候，他本来还有点慌，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见两人似乎是约好的，而且相熟的样子，所以一直在旁边静观其变。看到秦子衿的状态逐渐好转，他似乎若有所思。

大概一个小时的样子，两人便走出了清吧，在门口挥手告别。秦子衿打车离开，白一凡摘掉了鸭舌帽走了过来。

“你们到底聊了些什么？”白一凡问道。

水灵玉回头，见到是白一凡，稍微愣了一下，然后便很快反应过来。

“都是些女生之间的私房话，白老师没必要知道。”水灵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周来往的行人，淡淡地说道，“找个说话的地方吧。”

白一凡点点头，十分钟后，两人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小亭子。

“考虑得怎么样？”水灵玉问。

“什么？”

“之前龙吟泽不是向你抛出了橄榄枝吗？”

白一凡淡淡道：“我既然和你来这儿，自然是拒绝了。”

“算了，是你拒绝了他，还是他放弃了你，已经没必要深究。”水灵玉变得严肃起来，“所谓图腾面具的持有者，你违规使用面具遭到反噬在先，不服从饲灵使管控在后。”

“要怎么惩罚我都接受。”白一凡语气很平淡。

“你就只想着接受惩罚吗？”水灵玉蹙眉，“你作为一个老师，滥用图腾面具的能力，受影响最大的是谁？是你的学生啊！他们大多数都还没成年，一旦被你误导，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你想不到吗？若是误入歧途，很可能葬送的是他们的一辈子！”

“是……我不配做一个老师。”

“忏悔之前，你就不应该去做点什么吗？”

“做点什么……”白一凡看起来很痛苦，“我还能做什么，他们相信了我的话，我难道现在要去告诉他们那些都是谎言吗？他们如何能接受？我呢，我又会变成什么人……”

“就算你被学生家长唾弃，就算他们都容不下你，就算身败名裂，那也是你应该承受的。”水灵玉正色道，“你犯的错，或许法律无法审判你，但是你自己的良心可以。”

“你说得对，不管怎么样，我应该先尽最大努力去弥补我犯下的错误，无论有多困难，无论会给我带来什么不可预估的痛苦，我都应该去承担。”白一凡眼神坚定，“你放心吧，我会这么做的，等我承担了一切，我会再来向您请罪，接受饲灵使的惩罚。”

水灵玉松了一口气，想来白一凡终究还是良心未泯，只要他努力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反噬自然也能慢慢缓解，到那时，或许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受所有人敬仰拥戴，无法轻而易举就能拥有一个光明的前途。但至少，他能问心无愧，能说出真话，能和自己内心深处的人，说一句我爱你。

“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水灵玉笑着看着他，“加油，白老师。”

白一凡有些羞愧：“没想到你还愿意叫我一声白老师。”

“当然愿意，你本来就是白老师啊，之前你出手帮了我的好朋友白萱，我一直很感谢你呢。”水灵玉道，“虽然你犯了错，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学生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老师自然也一样。每个人都有可能犯错，更何况图腾面具的持有者拥有灵力和特殊能力，原本受到的诱惑就更大一些，所以，只要白老师像你说的那样，承担自己的责任，我是不会歧视你的，我相信，你依然可以成为一位春风化雨的好老师。”

“谢谢你水灵玉……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