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蒋雨蝶来说，和张旸在一起的第一天，真的很开心。第一次恋爱，第一次约会，第一次牵手，还有第一次拥抱，都是她珍贵的记忆。每一个细胞、每一根头发丝，都真真切切地告诉她，她有男朋友了，她恋爱了。

对于初恋的她来说，才在一起一天就拥抱，进度似乎早了一点，但是毕竟她们早就是成年人了，而且当时是告别的时候轻轻抱了一下，所以感觉特还好，心里暖暖的。

攒了二十多年的少女心，终于找到安放的地方了，连做梦都是甜的。

第二天早上，她刚醒来就收到了张旸的早安问候。张旸去上班了，她也要去开店，依然是约好共进晚餐。

为了不让他等，蒋雨蝶还提早关店了，相比较于恋爱，钱多赚一点或者少赚一点都无所谓的。

或许是因为两人在一起太快，彼此都还不熟，吃饭的时候基本都是在向对方讲述自己的生活，一来增进了解，二来防止没话说尴尬。虽然彼此并没有多大兴趣，但两人都是很耐心地听着。反正对于蒋雨蝶来说，只要是关于自己喜欢的人的事情，即使再平淡也不会显得那么无趣。

吃完饭就在附近散步，两人牵着手，十指相扣。若是在蒋雨蝶的想象中，她一定会又紧张又羞涩，心里小鹿乱撞。而实际上，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果然那些偶像剧里的剧情都是假的吧，蒋雨蝶在心里暗想着，不管怎么样，能和自己暗恋多年的人在一起，她一定是幸福的。

蒋雨蝶买了情侣装，很便宜的那种，但是她爱不释手，一拿到货就迫不及待地给张旸送过去，但是张旸却皱了皱眉。

“又不是小孩子谈恋爱，穿这种衣服干什么？”

蒋雨蝶有一点点失落，但还是笑着说：“我喜欢嘛。”

“可是我不喜欢，这种衣服又廉价又没有型，不适合我，你穿着也不好看。”他甚至没有接过蒋雨蝶手里的衣服。

“你看都不看就说不喜欢，你真的喜欢我吗？”

“……”沉默了几秒，张旸耐着性子说道，“别耍小孩子脾气好吗？我当然喜欢你，难道一定要穿这个才能证明我喜欢你吗？如果你非要这样才能证明，那好，我穿。”

“不要！”蒋雨蝶将衣服紧紧攥在怀里。

“要我穿的是你，现在不要我穿的还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蒋雨蝶眼睛里氤氲起一层水雾，她是想和他穿情侣装，因为这在她看来是一种甜蜜。她并不想要他如此勉强和无奈妥协的样子，这样的他就算穿了，也变了味。

“好了，别生气了。”张旸拉着她的手，“我们去吃饭吧。”

到了餐厅，点了一些好吃的，蒋雨蝶总算心情好一点，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美食图，然后一时兴起拍了一张和张扬的合照，张旸也还算配合，笑得挺开心。

蒋雨蝶也挺满意，满足地修着图。

张旸突然问道：“你要发朋友圈吗？”

“是啊。”蒋雨蝶抬头，“怎么，不可以吗？”

“没有……当然可以。”

“我把合照发给你，你也发吧？”

张旸几乎秒拒：“不了，我基本上都不发朋友圈的。”

蒋雨蝶沉默。

“那个，我饿了，先吃饭了啊。”张旸说着拿起筷子吃饭。

也不知是怎么了，瞬间就没有发朋友圈的心情了，蒋雨蝶放下手机，也吃起饭来。

夹菜的时候，她抬起头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突然感觉一阵陌生，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明明他是在陪自己吃饭的男朋友啊，为什么会觉得陌生呢……别人谈恋爱也这样吗？蒋雨蝶疑惑着。

“张旸，你为什么喜欢我？”蒋雨蝶问。

“这还用问，你是我女朋友，我当然喜欢你了。”

“嗯？因为我是女朋友你才喜欢我吗？难道不是先喜欢我，我才是你女朋友吗？”

“你这么说也没错，顺序有那么重要吗？反正我喜欢你就是了。”

蒋雨蝶想了想：“你喜欢我哪一点，有具体的吗？”

“我也不知道具体原因，就是会被你吸引，大概是因为你很美吧。”张旸笑道，“你一个眼神，我的魂都被你勾走了。”

他的回答也算是求生欲很强了，没什么好反驳的，但是蒋雨蝶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暗恋多年的人，赞美她，喜欢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难道是自己的问题吗？蒋雨蝶放下筷子，陷入了沉思。

“你怎么了？”张旸问道。

“没什么……”蒋雨蝶扯着唇角笑了笑，“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