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马差来到审讯室,为了不让朱常德感到有压力,崔志自己提出在后台等着,让天堂和马差来询问。
等了一会,一名警员推开门,将朱常德带了进来。
关了几天,朱常德明显瘦了一点,似乎睡得不好,两个黑眼圈挂在脸上,整个人变得十分憔悴。
“坐吧。”马差示意那名警员离开,然后对着自己前方的椅子抬了抬下巴,让朱常德坐下。
“…………”
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安静。
崔志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的三人,也不自觉有些紧张起来。
“……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天堂一边转着笔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你先把你当晚你做的梦详细和我说说。”
“……我……”朱常德说话犹犹豫豫,从进来到现在都显得十分焦虑,可能是关了几天关怕了,用着异常诚恳的目光看向马差。
“不用看我,是他问的,你和他说。”马差耸耸肩,表示自己现在不是做主的人。
“我,我说了……我是在梦里面看见她被杀死的……”
朱常德吞吞吐吐的说着,“虽然那是梦,不、不过,那很真实……”
“……被杀的人什么样子你有印象吗?”
天堂点了点头,依旧在自顾自的转着笔。
“没、没有……我没有看清她的相貌……”
摇了摇头,朱常德没有再说话。
天堂放下手中的笔,从台面上翻开一页带有马真真的照片的信息纸递给朱常德。
“你看看,梦里面的人,是不是她?”
“………………”
朱常德只是稍稍的看了一眼,然后飞快的摇着头,表示自己没有见过。
“相片里面的人叫马真真,二十六岁,长得很漂亮,恩……身材,verygood……”天堂身子往前曲,将脸靠近朱常德,“我相信,她是属于那种任何一个男人看见都会蠢蠢欲动的类型……对吧,朱兄?”
天堂邪魅的笑了一下,目不转睛的盯着此刻正低着头的朱常德。
“…………没、没有…………”
“…………”马差安静的坐在一旁,并不打算插手天堂和朱常德之间的对话。
“她是一个自由职业者,我查过资料,她在酒吧当过销售员,在图书馆当过管理员……我就觉得很奇怪,她住的地方不差,但是也不可能是她这些工作赚的钱可以租得起的,之前我一直都在纠结这个问题,不过,今天我终于想通了,原来她已经结婚了,而他的丈夫却常年在外,所以一个寂寞的女人不甘天天在家呆着,所以便四处找工作来消遣……所以每晚她都会很早上班,很晚下班,走在寂静无人的街道,穿着工作上必须要穿着的工作制服,在寒冷的天气大腿上只穿着条短裙,我想,这会让所有在半夜看到这一幕的男人们感到心疼……没错,她让人对她有种独占欲,有种保护欲,所有当晚,你悄悄跟着她,一边看着她不停扭动的双臀一边迷迷糊糊的和她走到了她的公寓,我想,当晚她一定也是喝醉了,所有进家门时没有锁门,而你,也就轻轻松松的钻了进去……看着她脱下那沾着酒意的外套,看着她光着身子走进浴室,然后看着她出来……”天堂一直盯着朱常德的脸,从始至终都是笑眯眯的说着。
“……………………”
而朱常德则是十分紧张的坐着,屁股似乎张了刺,一直左移右扭,做不安稳,双手放在台下不停的在紧张的玩弄着裤子。
“试想一下,一个出浴的美人,光着身子,湿着头发背对着你走进卧室……而身处火热之中的你怎么可能会忍得住…………”
“擦……这家伙在将黄段子啊?”崔志扶着额头听着,越听越害羞,有种想要除了警局马上和天堂解除亲戚关系的打算。
“所以,你冲进卧室想要对她施暴!但是她反抗,无意中伤害了你,你恼羞成怒!死死的掐着她!她喊着,叫着,可是脖子被你狠狠的掐着,她发不出声音!她不停的挣扎,脸上也渐渐没有血色,你看见眼前的女人一副快要死的样子,你软下了心,你松开了手,没想到!这个女人推开了你,就要往外跑,她喊着,她叫着……怎么办、怎么办?!你很怕,你不想被别人发现,你不想坐牢,你不想被人说是强奸犯,你用力的扯回她,将她的上半身按在床上,然后一只手胡乱的在地板上摸到一把玻珠,然后你不知怎么的,将手里透明的珠子塞进她嘴里,她安静了,她说不出话!因为每想喊一个字就会有一颗珠子吞进她喉咙!你疯狂了,你用手按着她的嘴鼻,你想让她闭嘴!!癫狂、愤怒涌上你的头顶!你不在考虑什么伦理道德,你此刻所在想的就是。,闭嘴、闭嘴、闭嘴!!!你瞪着血红的双眼和她直视,最后她安静了,她停止了挣扎,停止了叫喊,但是她的双眼始终没有闭起……你很怕,或许你可能并不怕,你趁着醉意亲吻着她的脸,对于你来说,一具尸体和或者的一个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对吧,朱常德……”
“哈——哈——”
天堂在一边有声有色的说着,朱常德坐着的身子越来越抖,脸上的汗越流越多,连气息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马差抱着胳膊坐在一旁,如同看戏一样看着。
“朱常德!!!你给我回答!”天堂发了疯了一般扯起朱常德的衣领,让他的脸靠近自己,让他看见此刻自己那愤怒的双眼:“回答我!!!”
“没、没、没有…………”朱常德的脸已经失去了血色,说话像在哭一般,天堂抓着他的衣领都可以感受的到他颤抖的身子。
“你,杀了她!杀了马真真对不对!!”
“没有!!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我跑了!那时候我跑掉了!!在她晕倒之后我就跑掉了!!!!”
朱常德咆哮着,抱着脑袋跪在了地上。
天堂松开了手,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