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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先生,怎么样,腿脚好点了吗,伤口还有没有感染发炎?”
“喔?陈医生…………已经没事了,好的差不多。”
“………………”
“陈医生?有事就说吧,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天堂先生,我的确是有些事要和你说,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和我两人私底下交谈一下。”
……
“哟,办公室不错,租挺贵的吧……”
“坐吧……”
“嗯哼?有什么事吗?我等会就要检查了,不然大胸护士看不见我就又会发脾气了。”
“…………天堂先生,我以下要对你说的话请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
“好,既然你点头,那我就说下去了………………天堂先生,经过这几天对您身体的检查我们发现,在你的大脑里,长了一个瘤,如果只是普通瘤我们会用手术将它切除,但是您这个确实潜伏在脑神经里面,下刀的话可能会很麻烦,甚至如果弄不好会出人命…………”
“你先打住!”
“………………”
“你是说我脑子里有颗瘤?……………………还有没有的救?”
“以我们现在的医学水平我们暂时无法……”
“好了我知道了………………还有多少天?我。”
“……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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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将手中刚点燃的香烟摁灭在窗台上,这些正包烟都已经被抽完,就没有必要再掏出一根来,只好插进上衣口袋,面无表情的看向远方。
“三个……月……吗?”
自己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的确是有些吓到了,但也并不是接受不了……
.只是,三个月,真的不够……
……
崔志和马差已经早早的出去吃早餐了,本想着拉天堂也去,但是对方却执意留下来照看车晓东。
崔志也是很奇怪,明明是不关自己什么事,还偏要留下来,而且自己也是伤口刚好刚出院,便通宵达旦的來等待着,即使是对卢月彩有意思,但是对方也有了男朋友,按照道理来说,天堂没有理由来澄清自己对卢月彩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是天堂却不是这么想。
能帮就帮吧……
“唔……………………”
正当天堂正在瞎想之际,后方传来一声细微的呻吟声,天堂猛地转过头,发现躺在床上一晚上的车晓东,已经开始恢复意识过来了。
他的手稍微动了一下,牵动了正在熟睡的卢月彩,而对方也是感应到了一样,马上醒了过来、。
“医生!医生!”
天堂快速的跑出病房,走廊里还能听见天堂喊叫的声音,当然,还有隔壁护士大声的呵斥不要“大声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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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休息一两天腹部伤口好点就可以出院了。”医生检查完一遍之后,留下了一个好消息便离开了。
“……小月……”
刚醒过来的车晓东第一眼就是望向卢月彩,虽然自己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相对于昨晚的无血色来讲,已经好上了很多。
“车晓东是吧?”天堂没有理会一旁因为自己擅自插入对话而一脸茫然的卢月彩,依然自顾自的问着车晓东话。
“我是警察,能不能告诉我你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连那冒牌证明证件都懒得掏出来,只是随口的问着。
“诶!你能不能看看情况,晓东刚起来能不能让他歇会。”
“还歇什么,事态紧急,万一等会又晕过去怎么办?”
“你!……”
“……咳……好啦,我已经没事了……”车晓东握住了卢月彩的手,试着抚平她的心情,转过脸正视天堂,开始讲述他昨晚上的事情。
“事情也没有那么复杂……就是,我被人袭击了……”
“袭击?”
天堂皱起了眉头,拿出了崔志交给自己的手机,也学着马差那样,打开了录音按钮,打算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完整的一字不落的录下来。
“我那晚本来是打算过来找小月的,但是在路上碰见一个穿着雨衣踩着自行车路过人,我本来是要穿过马路,看见他也要过去,便停下来让他先过,没想到那人就这么在我面前停了下来,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就这样捅进了我的身体……”
卢月彩一边听着一边用手紧紧的握住车晓东的手,给他传递着现在处境已经安全了的信息。
“我当时很迷茫,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人用刀捅了我之后,便开车走了,我一个人就留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要去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我就来到了医院,也就碰上了小月……就这样……”
“笨蛋!”卢月彩的眼眶已经湿润了,握着车晓东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天堂紧皱着眉,久久没有说话,默默的在思考着。
然后,慢慢的张开口。
“就这样捅了你之后便离去了吗,没有说话也没有露脸吗?”
“没有……”车晓东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就这样突然袭击我?现在想起来,我还是有些害怕。”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你心里有没有一个人选,就是那晚捅你刀子的人选。”
天堂坐在床沿,缓缓的说着,表情十分严肃。
卢月彩看着如此严肃的天堂,和之前那充满无赖和变态气息的家伙截然不同,俨然换成了一副警察的模样,看来办起案子来,神情还真是会变成另一个人。
“得罪人的话……我想应该是没有了吧?”车晓东转了转眼珠子,似乎在思考着,“对了!之前我在店里面和一名客人起了争执,当时吵的还挺厉害的,但是我想,那位客人应该不至于要取我性命吧?”
“那可不一定。”这种事情,对于天堂来说已经见惯不怪了,有些人就是如此的难以理解,因为一两件小事,而将一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抹去,不知该说是变态,还是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