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内。
御花园里有一座供人休息的凉亭,郁郁葱葱的树木下映衬着的墙壁和琉璃瓦,亭子旁边可以看到一座巍峨耸立的山,那座山是一座石头砌成的假山,四处都是一片碧绿的景象,显得美丽极了。
在凉亭下,有二人在对着棋艺,一名年轻男子穿着黑色的锦袍,一缕缕青丝滑下遮住了他半边脸,他目光专注着盯着眼前的棋盘。
另一边的男子显得要成熟一些,他一袭凤袍,威风凛凛的样子显现出王者霸气,从他微微有些皱纹的脸庞中,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美男子一枚。
黑袍男子看着眼前的棋局,眉头微皱,显得若有所思起来,这棋下了很久也没见父皇说句话,难道他有后招吗?显然是一盘死棋,如何能杀出重围?
只见父皇落下一子到棋盘角下的雕花上,嘴角微微扬起“寒洛,你要记住人生如棋,步步暗藏杀机。”
随即站起身,拍了拍男子的背,像是在提醒着什么,离开了御花园。
经父皇这么一说,他的心也逐渐明朗起来,父皇是在提醒自己要懂得权衡利弊,未雨绸缪。
三皇子寝宫内。
安洛灵一直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喝茶,喝了五杯了,她都已经要喝吐了,可三皇子还是没来。
只听到“吱嘎”一声,房门便推响,一袭黑色锦袍的陆寒洛走了进来,他一眼便看到在桌旁坐着的安洛灵,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你醒了?”
“寒洛,你知道我有多久没见你了吗?”
安洛灵表情带着哀伤,每天等他的提亲,等的度日如年,可是这一个月漫长的等待都是值得不是吗?寒洛还是不舍得她的。
“我知道,可是.....”陆寒洛话语中带着迟疑,他是很想娶她,但是以她的身份,父皇是不会同意的,所以他一直在想办法。
“寒洛,我们是相爱的不是吗?有什么难处你可以直接说啊!”安洛灵看寒洛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就很着急。
“你知道因为你庶女的身份,我母妃是不会同意的,所以......”陆寒洛也不想把话说的太直接,可是不说清楚的话,这段感情僵持着也没有结果。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娶我了。”安洛灵冷声开口,面容带着哀伤。
“可能要委屈你当我的侧妃。”陆寒洛继续说道。
“侧妃?”安洛雅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当初他承诺,让她成为他的妻子,如今到成了侧妃。
“即使你当了侧妃,我还是......”陆寒洛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安洛灵厉声打断。
“够了,难道我就长着一张当小妾的脸吗?”安洛灵面容一如既往的哀伤,逼迫自己不要哭,为这种男的不值得。
“不是的。”陆寒洛急忙否定。
安洛灵眸光瞬间变得冷寒:“我们恩断义绝吧!男女婚嫁互不相干。”
安洛灵迈得沉重的步子离开,果断放手是如今最好的结果,出了寝宫后,她的泪水哗哗往下掉着,她捂住呜咽的嘴巴极速往前跑着,深怕回头就看到陆寒洛那张脸。
跑了很久,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她喘着粗气,眼眶红肿。
深夜。
刹那间,刮着大风,乌云布满了天空,接下来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下来,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大雨倾盆,还打着雷鸣,看那天空中的豆大的雨点好似一面大瀑布。
一阵狂风吹来,这密如瀑布般的雨就被风吹得飘散。
在这雨中,一个女子跌跌撞撞往前走着,泪水混杂着雨水落到她的脸上,衣衫浑身湿透,她仿若未闻,突然脚一滑,摔倒在了地上。
她似乎已经麻木了,半响没爬起来,纤细的手指紧抓地面,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指甲缝中隐隐渗出血来。
第二天。
天空还下着毛毛细雨,始终未停。
只听远处一阵大门被推开的“吱嘎”声,小厮打着伞从府内出来,看到远处趴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他打伞跑至她跟前,翻过了她的身子,大喊一声。
“是三小姐。”
他急急跑入府内,朝正院跑去,朝着座上的中年男子说道:“老爷,三小姐晕在府外。”
“什么?”安宣刚端起的茶杯,掉在地上硬声碎了。显然半响还没反应过来,提步跟小厮一起出了正院。
派了几个人把三小姐抬了进来,安洛灵脸蛋滚烫,已经在大雨中淋了一夜,早已经没了知觉。
柳昔阁。
木床上躺着一个面容苍白的女子,嘴唇冻得发紫,盖着厚厚的锦被,身子却始终发着抖。
一旁的马伊香看着自己女儿如此痛苦,心如刀割,怎么才几天,就变成这样了,不该打她。
如今倒受了这么多的苦,刚刚大夫来看,说是熬过这几天就好了,她当然懂大夫的意思,可她还是担心。
马伊香扭干盆里的帕子,给安洛灵的额头敷上,降着温度。
拿起桌上热呼呼的药汤,挖起一勺,吹了吹,往安洛灵嘴里喂,可是始终喂不进去,药汤从嘴角流下。
马伊香放下药汤,看来只能她醒了再喂吧!
马伊香一直守着她到深夜,换了一次又一次的毛巾,女儿高烧始终没退,反而越发严重了,这时她慌了。
命丫鬟去请大夫,可是等了好久,丫鬟却回来说,大夫打烊了说明天。
马伊香焦急的来回渡步,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