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的要求下再一次看见雨棠梳理头发的全过程，她的身体总飘来一阵清香，不时地抿唇简直就是犯规。她是紧张还是习惯，不过很好看我并不否认。

我并不觉得很奇怪，因为本身我就是异类中的异类，心理上能理解我的人不多，也不想别人来探究我，生理上岁月很长，是否因此我在身体构造上与别人有所不同，我也无从得知，这些在这个时代仍是不解之谜，灵祖普遍活到200高龄以上，普通人大概只有70~80，不禁令人心生遐想。

“雨棠，一起去吃早餐。”我邀请道。

“好。”雨棠回答道。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跟在我的背后，像只乖乖的小白兔。

她走过路轻手轻脚，姿态优美，跟我像冲锋枪哒哒哒的随性不同，那是个女孩子，我不得不放慢速度，慢慢我会意识她是个异性。

我们一起吃早餐是第二次了，昨天气氛阴沉，今天不同以往，我们更多的是轻松，昔日的幽怨已消失不见。

“上学好玩吗？”我问道。我从未了解过学校，至今也与它无缘无分。再说，师父我也不缺，如果再有像语汐这般的人物，我真的抗不住。

“不知道，不过人很多，我不是很喜欢。”

“人很多，的确不好呢！”我说道。

“美女也多呢，还是千金小姐。”雨棠瞄了过来，观察着我的反应。

“我认识的都是美女，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接着说道：“再说我又不吃软饭。”

“哼，谁知道你啊！”雨棠不满地说。

“所以你怎么能胡乱指责我呢！”

“男性总是朝秦暮楚，三心二意，总想染指漂亮女性。”雨棠辩论道。

“那是一般论而己。”我说道，男人的确如此，但如果社会环境相同，女性也未必比男性做得好，我是这么想的，只是我不想说出来，不然她肯定会与我争吵，不会客气。

“你不打算否认？”雨棠说。

“你说得没错。”我赞许道。

“再说我们要谈的又不是这些方面。”我提醒道。

“但我并没见过你的实力，不好说呢。”雨棠说道，的确这些人中只有她没见过我出手。

“你也只是个新生。”我恍然大悟道。

“你小瞧我。”雨棠不满地说。

“哪有？我只是高估你了。”我坏笑道。

“哼，你要是有事别求我。”她说道，没声好气。

“你还真喜欢生气，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无奈地说。

“你那还不是有意的，气死我算了。”

“唉，可别让我黑发人送白发人。”我说，但对于我们异类这种悲伤的故事绝对少不了，但实在很难听。

“我还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姑娘，你说的那是人话吗？”雨棠的反应比想像中沉稳得多，我一时捋不清她生气的点。

“是呢！算我口误。”我说。

粥比想像要烫不少，我们说了好会话，才开始吃早餐。雨棠喜欢喝粥，我们这些仆人哪有选择的余地。

我们都不喜欢动嘴时谈话题，这点是我们的习惯。雨辙已经起床，他喝酒更有节制，如果没有劝阻雨轼，那他就会喝得烂醉如泥。

雨辙瘦削的身材走了下来，三十老几的人走得端端正正，平时应该也熟悉这种步法，狡捷敏锐，走起路来如在水中划浪，自由自在。

“一大早上，两人就说什么悄悄话。”雨辙接着说道：“大哥知道不知要怎么心痛”。

“你啊！就是猫哭耗子，最欢的是你才对吧！”我感慨道，雨轼要是知道自己的弟弟这样出谋划策给有恋爱情结的女儿，估计脸色总不会太好看。

“就是，玩弄感情的渣二叔，鄙视你。”雨棠说道，她对二叔的感情虽说是道听途说，但女人可没多少个十年。愿意付出十年，在这个把女人当作附属物的年代，不去将就，对女人而言可需要不小的勇气。

“你们……”雨辙哑口无言，他当然不会为自己辩解，他本身也因此事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将军。”我说，只要雨棠站在我这边，我便立于不败之地。

“算了，跟小孩子较真也没用。你们也该准备好行李了，最晚中午启程。”雨辙还是吃下这哑巴亏。

“雨棠要准备好哦。”我对她说道。我本身就没带什么，硬要说就只有自己，我并不反感把自己物化，我的存在不特殊，可是灵士大概不会这么想。灵祖成长到一定程度，便能随心所欲地谱写心法，而灵士要进阶中发挥基础性效能非心法不可，所以说多数灵士就算先修习灵技，也不会在寻觅心法上马虎，雨棠也是如此，每个灵祖都有编谱心法的规律，而这至少要灵祖本身先完善了自身的心法，才有条件去推己及人。

灵制大陆中的国家也是如此，没有太多的国家机关，都是城市居民运行经济、政治事务。而灵士圈就更加的混乱，灵帝与灵祖拥有相近的声望，但灵帝的数量比灵祖要多，不然怎么说灵士需要的不止是强大的灵技和与之匹配的心法，如果在尊贵显赫的家族也能弄得到，所以除了后天努力外，还有血源流统。

一般而言，先天占据一个人的上限60%，后天可以弥补到40%，当然这只是一般论，不符合这规律其实大有人在。雨棠可以在缺乏系统心法的状况下修行到这种程度，我也想称赞一声。可惜那并不是我的性格。

“嗯，你不帮把手啊？”雨棠问道。

“我可是粗枝大叶的主，而且收拾东西一个人比较好吧！”我说道，我们的粥早己喝完，只是单纯地闲聊。我们没有管雨辙的多余的打算。

“懒猪，我自己弄。”雨棠火急火燎地跑到楼上。

“不用急，有的是时间。”雨辙补充道。反正雨轼还没起床。

“你们别那么惯她，要是生活不能自理了怎么办？”

“这不就让你在学院照顾她吗？她阅历尚浅，被坏男人骗了可就麻烦了。”雨辙说道，说着说着就抓了下我的上臂。

那一瞬间感觉上当受骗了，他的表情仿佛要我负责一辈子。虽然只是互相利用，等价交换，我啊！大概赚了许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