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心武去了军用机场，然后乘运输机直飞西北。飞机上很空。除了我和林心武，还有两个军人。看着不断闪烁过去的万家灯火，我问林心武：飞机是个什么速度？

八百公里左右。

一位少校军人回头道：.没错，运12夜间巡航就是这个速度。

我有点诧异林心武说的这么准确。又问：你是怎么判断的？

我对运12也有所了解。不过判断飞机飞行速度，还可以通过飞机越过河流和城市的时间来判断。

我点点头。没再问话。看起了下面的风景。

二个多小时后，到了西北一个军用机场，改趁直升飞机。这回，除了驾驶员，就只有我们俩。也许是下面人烟稀少，也许是时间晚了，能见度很低，没有什么灯光。又向西北飞行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一座军营。换成军用吉普，林心武开车，山路崎岖，黑灯瞎火的，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最终到了集结地。还别说，林心武的驾驶技术还不错，身体也好，要是换做旁人，两千多公里，早就累垮了。

这个集结地在一个山谷中，是一个小型的军营。吉普车的声音在夜里，在在这个偏僻的山谷中很响。于是车还在很远处，营房里就跑出来十几个人。

我和林心武走下车，营房里的人基本上都出来了。就见一个穿着大校军服的人大声喊着口令：全体集合。等31个人排成三队，才走向我们，敬了个礼说道：我是队长贺长弓，你们就是洪中亮和林心武？

林心武立刻回礼道：报告队长，我是林心武。请求归队。

贺长弓立刻道：批准归队。请向第一小队队长报到。

林心武立刻正步走向第一小队排头兵举手报到：林心武请求归队。

批准归队。然后林心武正步走向一小队队尾站定。

我在边上看着林心武归队。心想，这样看是严肃，却也是介绍自己，获得认同的一个方法。同时也给张队长相了个面，42岁，暗动中期。到看到这样的结果，我有些不解。这种级别的行动队长的功夫只有暗劲中期，是不是太弱了点？又扫了一眼队伍，发现众人的功夫都在暗劲初期以下，而且达到暗劲的也没几个。不过又一想，这些人都是明劲中期以上的功夫，对付特种兵那就是砍瓜切菜般的存在。轮到我了，我也有样学样。

扱告队长，我是洪中亮，请求归队。

批准归队。洪中亮同志，我现在任命你为先锋中队副队长，兼任第三小队领队。请归队。

得令。一不小心说错了台词，在这个场合下有点不严肃。当然，我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现在可是晚上11点了。队伍里果然传出了几声窃窃的笑声。队长并没有责怪，而是也笑了笑。见我归队后。说道：现在我重复一遍。我，队长贺长弓，为第一小队领队。付队长许天佑为第二小队领队。付队长洪中亮为第三小队领队。大家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

好。现在给大家15分钟时间准备。15分钟后在此集合，准备出发。清楚了吗？

清楚了！

解散。

解散后，张队长把我请到了他的房间里。向我解释了有关事项，还有机甲大队十天前出发和现在的位置与去向，并等带着我们出发的消息。说完后，给了我一个手表式通话器，一把狙击枪，150发子弹，五枚枪榴弹，一把军匕，一个水壶，一个双肩包，里面有一个防护网（防红外探测，电磁探测），一个急救包，一些食物和调味料，一个打火机，几个塑料袋。见我穿着便装来的，又给了我一个军用防弹多功能背心，一条武装带和一把手枪。然后又说道：第三队有五个女兵。本来是不用她们来的，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最后挑选了五个。但是女兵终归是女兵，体力上可能会有所不足，麻烦事可能也会比较多。本来是我自己要担任领队的。好在你来了，那我就交给你了。按照命令，路上由我指挥，到了目的地由你指挥。到时候一切就交给你了。

我穿戴好，认真道：放心吧队长。我们一定都能安全健康的到达目的地。这样吧，队长，我去第三小队看看，先认识下。

好的。

我出来一看，三个小队都已整装待发，都在营房门口等着。没几步，我走到有女兵的那个第三小队。五男五女围了过来。我道：认识一下吧。一个瘦小的人，只有一米七，先站了出来，报告到：第三小队队长侯坤向领队报道。

我一笑：哈哈，原来是猴哥啊。猴哥。八戒我年轻，而且又贪吃，贪闲还贪玩。若有不是，惊雷1斤2两，绝不敢还嘴。

听我这么说话，十个人无一例外都笑出声来。就是旁边的人听到了，也不禁大笑。

侯坤是个精明人，32岁，暗劲初期，也许是看不出我的深浅，尴尬了一下，陪上笑脸道：哈哈，大家看看，世上有这么英俊的八戒吗？然后没等我说话，向我介绍起身边人来：领队，这位是来自北军区的马丹丹副班长，中校。

我瞄了一眼。马丹丹，27岁，高一米七一，明劲后期。典型的哈萨克女子相貌，英武。马丹丹没有废话，只向我敬了个礼。我道：嗬，好一双能洞穿人心的眼睛。是搞侦查的吧？

侯坤在一旁夸张地说了声：高！

马丹丹却一笑：我怎么就侦查不出你的心扉呢？你这人一定是人小鬼大，最好离我们远点。不然，我们这几个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你的道，到头来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候班长，你可要看紧他点，他可是自认为是那个什么八戒的。

侯坤不知怎么回答，笑了笑。其他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开始偷偷乱笑。尤其是几个女兵。按队长贺长弓的话说，这些人都是胆大包天的主，那一个的后面都有强大的实力支撑着。虽然今天上午才集合在一起，互相还陌生得很，但敢作敢为，开玩笑更是不在话下。只是开玩笑是个技术活，一般人还玩不转。

我故意张冠李戴，笑着道：我说丹丹大姐，你可别小看了八戒。八戒的那几样功夫虽然稀松平常，但拿出来练练还是可以抵挡一阵子的。

马丹丹看看我：你还真有八戒的手段？那我们可要真的小心了。

我一认真：那是当然，两天行军800里，还黑灯瞎火的，光小心是不行的。小弟不才，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哦，好像说错了哦，队长刚才跟我说，我们是后军，管收容掉队的。那这样吧，小弟我见一个收一个，背也要背到...好像又说错了。要是真的有十个八个的掉队的...不对呀，真是的，把眼睛睁大点，眼前都是什么人呐？都是一些老虎，母狮啊。用得着操这份心吗？看丹丹大姐这身子板，真有人掉队，一抄手就走，那不是跟玩儿似的。是吧？

又把大家说了一顿乱笑。马丹丹笑道：说的语无伦次的，累不累？

不累，不累，说说笑笑，月上树梢。丹丹姐，再给我介绍介绍呗。

此时，3个小队的人基本上都围了过来。大家心里都在想：来了个活宝。贺队长也出来了，只是站在边上没说话，也不知道时间到了没有。丹丹看我嬉皮笑脸的，还有点认真的样子，只好介绍道：这位是京市警官大学的讲师，黄幼莹。我扫了一眼：24岁，一米七，丰腴，姿容中上，明劲中期。这位是东军区的少校，童芷香（25岁，一米七三，挺拔，姿容中，明劲中期）。这位是西军区的少校，珠雪莲（23岁。一米六八。结实，有点憨，典型的藏家儿女，明劲初期末，应该是这队人中功夫最低的）。这位是南武警总队的教官，曾仙芝（26岁，一米七五，相貌中，但很耐看，双眼有光。明劲圆满。是五女中武功最高的）。

还想听听侯坤向我介绍其他人。贺队长发话了：全体都有，集合。

很快，三个小队人马集合完毕。报数。看了一眼，每队都有一个机枪手。其余都是狙击手。

全队整齐。贺队长道：这次战斗任务时间紧，任务重，两天800里，不希望看到有人掉队，有人离队。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将到达战场，进行战斗。那个时候就能看出，谁是英雄，谁是狗熊。回答我，你们是英雄吗？

是！整齐划一。

好。现在我命令，第一小队在前。第二小队居中。第三小队断后。行军时要散而不乱，尽量安静。现在时间晚上11点半。每半个小时联系一次。出发。随后，贺队长尾随第一小队走了。

我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后面，悠闲得很。虽然整个队伍走的飞快，涉水穿林，四周还一片漆黑黑的。所以选择在夜里疾行军，更多的还是因为晚上野兽活动频繁，能更好的掩护自己，不受到红外等侦测。野兽多好啊，我进进出出的弄了不少回来，抽个空开膛破肚洗干净后放在了空间里。按规定，早上起雾时可以生火做饭。那时，大家还可以休息一下。

侯坤走在小队的最前面。后面紧跟着背着机枪和行军锅的大汉张虎。马丹丹领着四女走在我前面，不时的回头张望，大概是发现了我的一些行为异常。凌晨四点，马丹丹没忍住，走到我身边说：领队，你在做什么？

呵呵，初次见面总要送点礼物不是。等会请你们吃饭。

马丹丹眼睛一亮：热的？

热腾腾，香喷喷的。

马丹丹咽了口口水。快要两天没吃热饭了。虽然疾行军很费体力，但也经常这么干。要是有热气腾腾的饭菜，那就再好不过：这可是你说的！

一言为定！亦脚难追。

赤脚难追？什么意思？珠雪莲突然回头问我。

哦，我可以解释一下。是这样的。前面逃着一样东西，穿着靴子都追不上，赤脚就更追不上了，这是经验呀，你没有吗？

马丹丹推了我一下，笑道：别逗人家姑娘，老实点。

这是从何说起？我在说一句名言：实践出真知。嗯，不过嘛，还是算了。看你们一个个秀秀气气的样子，亦脚追兔子的实践还是算了吧。

珠雪莲弄了个大红脸，只是晚上没人看得见。二女不再搭理我，向前走了。

早上五点，大雾准时升起。队长的声音也传来：大家休息一小时。可以生火。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一阵欢欣鼓舞。马丹丹对珠雪莲道：让洪小子猜着了，我们真能吃上热腾腾的。他会给我们吃什么呢？然后寻找我...唉？那小子跑哪去？

曾仙芝眼睛尖，一指山下，说道：那里有火。应该在那。

我一得道消息，就背着一只杀好的野猪闪到侯坤身边，拍了他一掌：走，烤猪去。张虎听见也跟了上来，只有他一个人背着行军锅，只因为他是个吃货。找到水源，立刻生火煮肉。煮肉归张虎。张虎动作麻利，刷刷几刀切下十几片肉，大小一致。我升了个大拇指。烤肉归我和侯坤。马丹丹她们下来，看到的就是煮肉烤肉的景象。

其他人没什么事，在一旁打坐休息。张虎还没闲着。他是个吃货，路上抓了几只野鸡。此时正在退毛裹泥准备火烤。直到忙完了才在一旁打坐休息。只有我和侯坤不知疲倦的在烤着两大片猪肉。

野猪本不大，又去了皮，很好熟。十几分钟后就香气四溢了。再刷点油，再放点香料。再过十分钟。好了。

侯坤烤熟的那片肉几个男的分了。我烤熟的这片交给了马丹丹。马丹丹也不含糊，运刀如风，刷刷的切肉，分给众人，我自然也得到一块。

吃完烤肉几乎就饱了。可那个行军锅里的猪肉，此时又香气四溢了。里面除了猪肉，还有我采的一些山药，党参，更是香的诱人。每个人都忍不住吃了一块肉，又喝了一碗汤（用泡面盒子）。真的吃不下了。只有张虎还扒着烤熟的野鸡在啃呢。

吃的太饱了就容易犯睏。何况还疾行军走了五个多小时。我看到众人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说笑：酒足饭饱，再吃不饶。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吃的太饱了吧，老天都不饶你们了。别睡呀，别睡啊。有人吃饱，一言不发。有人吃饱，胡言乱语。为什么这么说呢？哈哈，珠雪莲，你可知道为什么有人吃饱了一言不发呢？

珠雪莲象是在听，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道：睡着了，自然一言不发喽。那为什么有人吃饱，胡言乱语呢？

是不是耍酒疯？珠雪莲象是突然开了窍。

嘿嘿，恭喜你，答对了。这可不是我说说的哦。比如说那曹操就是这样一个人。听听他自己是怎么说的：啊？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比如朝露，即时行乐。福祸相随，忐忑心慌。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马丹丹一笑，打断道：你恐怕也是一个耍酒疯的。

我看着马丹丹认真道：说话要有证据啊。我没喝酒啊，真的没喝酒。

众人看我这耍宝的样，终于忍不住了，笑的肚子痛。吃的太饱了。

我也笑：笑笑好啊，笑一笑十年少。人生苦短，以笑为乐。李白说一醉可解万古愁。我要说一笑可去万般苦。笑看世界，笑看人生，那是神仙般的境界。苦中作乐，那也是英雄的气概呀。不是还有个耍酒疯的说过吗，葡萄美酒夜光杯，欲迎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笑看生死，英雄之气概也！

这一回，大家都恍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张虎拍拍胸脯道：人生自古谁无死。争得寸功报国心。洪领队，你就放心吧。

我呵呵道：不用这么严肃的啦。我放心的很。愿意为国赴死，那是最可爱的人。话说到这里，那我就啰嗦几句。我们呢？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走到一起来了。毛老爷子这句话，可是经典的很呐。我借花献佛，这里用一下。我们原本互不相识，却走到了一起。这种相聚人生又能有几回？所以呢，我们不能辜负了上天的美意。把坏事变成好事也是我们做人的基本原则之一。不要回过头再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那样晚也！呵呵，不啰嗦了。说正事。我们这群人最不缺的就是独立作战能力。上面看中的也是这个能力，因为我们都互相不认识。不过呢，动物世界我们都看过，那些鹤立独行的强者，其实活的都不容易，而那些能够相互配合的，活的就滋润多了。我们这群人恐怕也不乏相互配合的训练。可是一个强者总有它的自傲。如果他真心不愿意与人配合，怎么训练，怎么耳提面命，他都会置若罔闻。将要发生了战斗，我们其实很被动，我们不知道敌人的手段，也不知道敌人用什么武器？如果我们能够把背后交给我们的战友，或者我们愿意为战友堵住背后来得子弹，那我们就多了五成的胜算。所以我想要求大家在接下来的行程中，互相配合训练一下，三三两两的就行。当然在战场上，配合的对象是不固定的，随时可以更换。所以在训练中也要注意这一点。怎么样，大家能听我一次吗？

行啊。马丹丹倒是第一个同意。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于是陆续大家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