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胆子还真小。”鸣珠冷笑道。
一听鸣珠的语气,洺波的心中瞬间放下心来:“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神兵嘛!职业杀手!我和他老熟了!”
一听说职业杀手,洺波刚放下的心马上又吊了起来,而且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颤巍巍的问道:“啥,啥玩意?职,职业杀手?”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公,公主姐,姐姐啊,我,我们快,快跑吧。”
“跑什么跑!那家伙已经走了。”
“走,走了?”
“那家伙的规矩,如果这一箭被人发现的话……呃,总之我们很安全就对了。”
“真的啊?那我就放心了。”
“吃你的鱼!”鸣珠把一串烤鱼塞进了洺波的嘴里,看着他一脸懵逼的窘相傻笑。:“明天跟着我,姐带你回我家。”
“去你家?”
“对啊!你现在可是我们北冥国〈舍命救公主〉的驸马爷!我老爸还等着我们俩回家……”说着鸣珠就女流氓似的手开始往洺波的肩膀上摸:“驸马爷,要不要小女子帮您揉揉肩啊?”
“不!不要!”洺波想起了鸣珠刚才暴打混混头子的光景,死命地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啊你!”
夜晚,北冥的王宫。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了宫门口。
“鳖已入瓮,先生。”
“点火。”
“遵命。”说完,马车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北冥国皇宫坐北朝南,位于都城凤扬城的正中,除了可以从正门正常出入外,还可以从一条崎岖异常的小路进入——当然,这条小路只有皇族的人才知道。
第二天天还没亮,公主和洺波便踏上了回家的征途。
“我说公主,我们为什么不飞过去啊?”
“这次来的人不简单,尽量避免引起他们的注意。比如——就昨天的准星,你想变筛子吗?”
“不,不想。”
“那就快点赶路!”
“好吧。”洺波只好无奈地走着,却被鸣珠一把推开。
“小心!”
一只箭矢不偏不倚地插在洺波脚前不到几厘米的距离。洺波当即吓得魂不附体,险些摔倒在这。
“弓,你小子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少为难无关的人!!”鸣珠说完,将下一只飞来的箭拦空劈成两半。
这次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随着一声声划破空气的嘶鸣。无数只箭从天而降。
“天!他们来了多少人!”
“傻!是箭雨突袭破!”鸣珠左手护住洺波,右手将剑笔直插入大地,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狂风怒号。一股天柱一般的龙卷包裹住了公主二人。那些飞箭被风暴拦下,无力地随着狂风盘旋。
“去!”随着公主的一声令下,风暴忽然化成了无数道剑气,挟着飞剑向四面八方径直飞去。
“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了。”随着公主话音刚落,附近的丛林中真的走出一人。洺波便知道,那人就是他们所说的“弓”了。
那弓也不过二十多岁模样,金色的头发披散在脑后,渊族人的特征——一对猫一样的耳朵立在头顶。手中的长弓呈现出优雅的弧度。他不失风度地躲过鸣珠的攻击,对她说:
“好剑!多日不见,公主技有所长啊”
“你才贱呢!”鸣珠迎头又是一剑。
他不慌不忙地躲开:“大家都是老相识了,难道不知道我们的规矩?”
“你们?!”洺波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家伙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去去去!哪来的小屁孩?还不赶紧回家写作业去。要不然,就让你见识一下这位凶悍的大姐姐的厉害!”洺波一看是个小孩子,马上连一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了。一脸凶神恶煞的对着女孩说道。完全没有注意身后的鸣珠真的在“凶悍”地盯着他。
“你才小屁孩呢!”
“小妹当心,此人看上去来历不小!”“弓”说。
“嘿嘿!怕了吧!说出来吓死你,我就是北冥族王室钦定的驸马,奉国王之命来护公主周全!”洺波飞快的在心里打着算盘:这个男的看起来我一定打不过,不过这女的才十几岁,应该很好对付,下面就让鸣珠看好了。于是,冥波大喝一声,举剑便向女孩身后砍去。
女孩双手一举,一片金光变环绕住了洺波,让他动弹不得。
“百牢——无尽冲!”一瞬间的速度,洺波突然像子弹一样被弹开,撞到十米开外的树下,直接昏了过去。
“看来是我多虑了。”“弓”长舒了一口气。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我不认识他!”鸣珠尴尬地看着面前的两人,握紧了手里的剑。
“什么时候堂堂北冥嫡公主的品味竟然变得如此低下了。”
“我说了,我!不!认!识!他!”鸣珠说完,以极快的速度展翅,挥剑向两人砍去。
这“神兵”,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每次只收六人。分别以“羽”“弓”“盾”“剑”“甲”“杖”六个代号命名。今天在此的,正是“弓”和“甲”。几个回合下来,凤鸣珠明显感觉有些吃力。便将剑插进地里,又使出了御风的本事。一时间飞沙走石,天地变色。趁着“弓”一时眼花,鸣珠想着趁乱飞走。
随着一声箭响,鸣珠从半空中笔直的掉了下来,捂着翅膀,挣扎着爬起。
“凤公主,神兵的规矩你知道,我们不会伤害驸马的。”
“放你娘的屁!他是哪门子驸马?”
“再见。”“弓”优雅地搭弓上弦。突然,他警觉的回头。洺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不准······不准······画凤·······画凤······”
鸣珠诧异地看着手里的剑,她手里的剑就叫做“画风”。
“小妹,截住那个小子。”“弓”低声命令道。
下一秒,她的铠甲便像纸一样被劈成了两半。
“可斩万物,莫非是,冥凰?”
“画凤······画凤······”洺波依然呢喃着,摇摇晃晃的向他走来。风在他的身旁飞快的流转,“弓”甚至有些招架不住这样强大的气场。
“哥哥,我们······”
“撤。”“弓”的声音低得甚至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
周围安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除了地上插着的几百只乱箭。
鸣珠拔掉身上的箭,满脸疑惑的看着洺波,像面对一个陌生人。
“喂,你······”
话未说完,洺波身子一软,突然栽倒在地上。
“喂!喂!”
······
“小妹,你没事吧。”“弓”悄悄地抹掉了自己嘴角上的鲜血。回头问身后的小丫头。
“没事,哥哥,那个人······”
“那个人,你们不能杀。”一个陌生而威严的声音,空气中突然弥漫开来死亡的气息,“弓”紧张的拉好弓弦。
“阁下是?”
“不用问”
“我知道了,多谢。”弓向声音传来处深深地做了一个揖。随后抱起小妹,向远处的山谷中渐行渐远。
“麻烦。”那个声音又说。目送着二人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