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无奈的看着秦卓文,别人察觉不到,但她却能感觉得出来,沈郁真的是无时无刻都想着给福玉上眼药水。
秦欢无奈的看着一脸认真的沈郁,最重要的是一家人,还因为他这句话都陷入了深思。
“不可能,不管是谁在背后阴我,只要被我揪出来了,我绝对打断他的腿!”秦卓武恶狠狠的说道。
在他这里,就是天王老子都没有情面可讲。
动了他的店子,那就是动了他的命根子,谁都不行。
秦卓文意味深长地看着沈郁,“你是不是有怀疑的人?”
秦卓文这话问出来,秦欢也紧张的看着沈郁,就怕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把福玉的名字说出来。
在场虽然没有人会像秦奶奶一样无脑的护着福玉,但福玉到底是他们的亲人,沈郁没凭没据,这样猜测福玉,多少会给秦家人留下不太好的印象。
好在沈郁没有秦欢以为的那么傻,他没有正面回答秦卓文的话。
“谈不上有怀疑的对象,只是觉得背后下手的人可能和我们的关系密切,而且程度已经到了即使发现事情是他做的,我们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的地步,否则的话,这个事情就说不通,而且他应该还有一定的本事,可以游说他人,拉到盟友来对付我们!”
秦卓武坐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我们旁边也没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啊,即可以说服富商当他的帮凶又可以说动县太爷为他保驾护航!”
沈郁摇了摇头,这下没再继续往下面说了。
关于福玉的空间,如果不是他有一个可以读心的手段,他这辈子只怕都发现不了这个秘密。
所以秦家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沈郁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就像他突然间比一般人能耐了一些,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秘密。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其他人都不知道,如果有人知道了,那便不叫秘密了,他是这个样子,相信福玉也是这个样子。
“只要那人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情,早晚就会露出马脚,况且我们只要把事情往下查,总会查到他的身上去的!”秦大郎打断大家的猜想。
他说:“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去找到那个所谓的同行!”
“对,还是先去把这个同行找出来吧,只要找到这个人,到时候再查背后是不是还有同谋就容易多了!”
秦二郎立刻答应,附和完后心虚的看了秦欢一眼。
秦欢愣了愣,才明白秦二郎的意思,一脸的哭笑不得。
她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怎么可能真的就这样冲回去找福玉的麻烦。
以她和福玉在秦奶奶心目中的地位,她如果没有铁证就去指认福玉的话,绝对会被秦奶奶打的鼻青脸肿。
当然!她也不觉得她有了铁证就能够把福玉怎么样,只是不管最后如何,她终归要把背后害她的人揪出来。
以前福玉没有害她,她有幻想,但现在福玉有了害她的苗头,就不能放任下去了,福玉不想好好生活,她想。
况且只有真相大白以后,才能断定福玉是不是清白无辜,而且也只有真相大白了,她才能够安心。
所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即使有沈郁和秦卓文出马,能够把这件事情盖过,秦欢也誓要查一个水落石出。
当天晚上,除了秦二小两口,其余的人都住在镇上。
秦二到底才出月子,一天不喂奶的情况下,孩子即使能挨过去,她也挨得难受,所以晚上当然要赶回去。
秦欢挽着秦二,对周全说:“姐夫,你们今晚在家里住一个晚上,明天就不要来了,带着壮壮回家去,我们这里没什么事,等事情查清楚了,我再去看你们。”
周全很憨厚的一个人,他笑着的同时,目光却望着秦二,显然明天是走是留,他要听秦二的决定。
秦欢高兴秦二嫁了一个好男人,赞赏的又看了周全一眼,才对秦二说:“壮壮现在小,经不起折腾,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查清楚的,等回头事了了,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结果。”
秦二犹豫了一下,望向周全。
周全依旧是一副信任的眼神,她略沉默了下才说:“行!我带着壮壮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不来添乱了,你回头有结果了,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免得我在家里担心!要是差人跑腿的话,也别客气,直管叫你姐夫。”
“是啊!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说!我别的本事没有,一把蠢力气还是有的!”周全一个眼神,传达了对秦欢的关怀。
秦欢觉得挺受用的,缺少亲情的她,对亲人的感情总是抗拒不了,但凡有人视她为亲人,她定然会有所回报。
就好比她对秦卓武以及小七一样,若不是视秦卓武为兄,又怎么会让利他这么多,若不是视小七为妹,又怎会百般爱护。
送走了秦二和周全,秦欢跟着沈郁回了家,沈家在镇上也有房子,他们以前本来就住在镇上,后来才搬到了秦家村。
“相公,等这件事情了了,我想去看看二姐!我以前都没怎么关心她,感觉有点对不起她对我的疼爱。”
说白了,秦欢其实是想提点好东西去看看秦二,也借此为她减轻一点经济负担。
秦二郎为秦二挑的夫婿人品没差,但家境却是真的不好,原先也不是差口饭吃的人家,可惜后来周全的三弟病重,花了太多的银钱,家里瞬间落败了不说,人也没有救回来。
“好,我陪你去!”沈郁直接答应不说,并主动提出,“到时候我们买点新布料带去,给孩子做几身新衣服。”
秦二生孩子出月子,秦欢和秦卓武虽然没有去,但两人凑了钱买了新布让张二娘带去。
这一次秦欢不想买布做衣,她有别的想法。
“我想给壮壮打一个长命锁,你觉得怎么样?”
打长命锁的银两,秦欢有,她自己就能拿出来,只是她觉得她既然和沈郁成亲了,那两个人做什么都要有商有量,这才像两口子。
所以她并不会因为钱是她赚回来的,就私下自行做主,不问沈郁,也不和他说。
“壮壮没有长命锁吗?那我们当姨母和姨父的是该为他准备!”
沈郁的眼神令秦欢感动,就好像她做什么,沈郁都会无条件支持一样,她有种被人真正的放在心上,包容了她一切好与坏的感觉。
“我身上还有银两,打长命锁的……”
秦欢的话说到一半,对上沈郁突然冷却了的眼神,她吓得不敢往下说了。
“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着我们虽然是夫妻,但我有什么该告诉你,你别想多了,我不是要跟你分清账目!”秦欢委屈兮兮的勾了勾沈郁的小手指。
沈郁的情绪变得很快,他弯着腰与秦欢面对面,眼神殷切的问:“原来你在提醒我把家中的财政大权交给你啊!”
触及到沈郁眼底的愉快,秦欢有种触电的感觉,令她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她抿了下唇,嘴角那对小梨涡显现而出,面容越显可爱几分,突然动手在沈郁的腰侧揪了一下,俏皮的说:“你早就该想到的,竟然还让我提醒你。”
秦欢其实没有这种想法,只是这一刻她知道,她如果这么说,沈郁会很高兴。
果然,沈郁笑得像一个大孩子一样。
秦欢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么无忧无虑,她虽然不懂这件事情有什么好高兴的,但看到沈郁大笑,她也会忍不住跟着笑。
“回去我就把家里的银两都交给你,以后还请夫人多多照顾了!”沈郁在说“夫人”时,语气停顿了一下。
在秦欢听来,只觉得这两个字像被沈郁在嘴里含了圈才说出口,莫名的让她腼腆的红了脸。
“哼!看你表现!”秦欢借着虚张声势掩饰了害羞。
这一晚,夫妻两人同被而眠,虽未亲热却更甚亲热。
第二天一早起来,沈郁带着秦欢直接去了宋家的小饭馆。
昨晚分开的时候,他们就商量好了,划出了几个可疑的人物,今天各个击破,沈郁和秦欢负责的是和他们同一条街做生意的宋家。
“我有种感觉,害我们的人可能就是宋老板!”
秦欢说话的时候,盯着沈郁,她昨天就注意到了,沈郁特意挑了宋家,原本宋老板这里,秦卓武准备亲自一探究竟的。
“我也有这种感觉!毕竟只有他和你才是真正的竞争者,在你们没有开业前,这一条街上就属他们家的生意最好!”
沈郁没瞒秦欢,他的推理正当,只是锁定宋老板自然不是光为这一点,而是他从县令那里真正切切的得知,宋老板给县令送了礼,就为了定秦家小馆的罪名。
夫妻两人光明正大的上门,一副踢馆的样子。
秦欢平时都守在厨房里,鲜少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但是沈郁的这张脸,差不多已经到了可以在县里横行的地步。
所以当他们夫妻一来,宋老板就收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出现,客套的假笑问:“什么风竟然把沈老爷刮来了!也不早点通知我一声,我好早做准备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