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起泡了可以不用打了,拿一个碟子,放油。”
“现在放油?”林淼已经拿着油瓶了,可是她还想再确认一次,他说的跟她爸说的好像不太一样。
“放吧,不要放太多。”
“哦。”放油。
“把泡去掉,倒进碟子里。”
林淼找了一个小勺子勺去泡泡,就是再小心还是会把一些蛋液给勺掉,“会不会太浪费了?”
林宇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的脸,“这样才滑。”
“然后呢?”
“加……加温水。”
林淼一点一点地放着,“够吗?”
“可以再加一点。”
“这样?”
“嗯,放盐。”
“会不会不均匀?”要是一半咸一半淡的那就不好了。
“你均匀地放它就会均匀。”
“……”
林淼按他说的一步一步照做了,等待成品出炉的时候还是有些担心,“我觉得我刚才放温水的时候好像放多了。“
“稀一点也好吃的。”
“也是。”
看来真的是放多了。
林宇把她的手放进余下的温水里搓揉,拿了块干净的布擦着,“还没擦好。”他捉着想要溜走的小手。
“时间到了,鸡蛋羹要老了。”
“我去拿,很烫的。”
他们端着新鲜出炉的鸡蛋羹回了房间,用猜拳的方式选出了先吃的人。
林淼吃了一口,对眼巴巴看着她的人说:“你也吃。”
“好吃。”
“还是不一样。”
他做的鸡蛋羹很香的,她这个也不是说不好吃,就是总感觉味道比不上。
“我会再教你。”
“谢谢。”
林宇抓着她衣服的两侧往自己身上拉,“离远了。”
好吧,不管这盘鸡蛋羹的味道如何,反正他们是一点不剩的全吃光了,下次吧,下次应该会做得更好吃。
林淼依偎在他怀里看着他的耳朵问,“你知道你的耳朵会红吗?”
“耳朵?”林宇下意识地抓了一下,摇头,“不知道。”
“不觉得烫或者热吗?”都红成这样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会。”
“很奇怪,都没有人跟你说过吗?你耳朵有时候会很红这件事。”
“没有,现在红了?”
“嗯。”
林淼看着所有封闭着的窗户说:“可能是屋里太闷了,还是开一个窗吧。”
“不关事的。”
“那关什么的事?”
“蛾子。”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林宇低叹,“那只蛾子原本是在脑袋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飞到耳朵去了。”
“可是,你的脖子也会红。”
“它喜欢到处飞。”
“……这里有棉签吗?”
林宇卧在她腿上,耳朵有点凉,是她手指捏着的地方,也有点痒,却跟珠帘扫着他脚底的痒不同。
他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同,但感觉耳朵的痒痒得特别舒服,他一点都不想她停下。
“我觉得那个陈瞎子是骗人的。”
“我也觉得。”
那你还说什么蛾子?林淼看了毛头一眼,继续掏耳朵。
“你说他打你哪里了?”
“头。”
“太过分了,小孩子的头不能打的,打了长大之后会很怕痛的。”
他突然翻过来林淼急忙收住棉签,“转身怎么不说一声?我差点弄到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怕痛的?”
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铜墙铁壁不怕痛不怕血,连他也是这么跟自己说的。
“我猜的,厉害吧?”
林宇把手放在她肩膀上,一用力,人勾进了怀里,缱绻绵长的吻停歇,温热的气息却还在,“很厉害。”
几个风车被竖在泥娃娃摆件旁边,窗门都被关上,屋子里没有风,只在他的脚拍着珠帘的时候它们会转动几下。
他们后来又折了回去,听那个卖风车的人说了一大通之后再买了两个,按照他的说法,这样不单不会把好运转走还能带来更多的福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从不信鬼神,但现在他想信了。
如果世界上真有吉祥物这种东西存在,那请你保佑一个叫林宇的人。
他祈求,他只求一件事。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