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了?“
冰棺之外的男人眼神冰冷的盯着那口快要融化的冰棺。明明这封灵殿内已经寒气逼人,可为何这冰棺会出现如此的异常,而且,冰棺乃东海的万年寒冰所制,鲜少有人能炼化,现在怎会可能会融化?
里面除了那女人难道还有其他人?
对了,那女人也还没出来。
明明晶棺内的气息已经稳定,那么芜离就应该成功将魅灵再次封印了。可为何她却还没有出来,难道被困在里面了?
想到这个可能凤君临万年来不曾有过一丝异动的心也有一点奇怪的感觉,不过,那种感觉很快被他忽略。他还记得当时与那女人的约定,且现在他还不想她死在里面。
那么,他不得不进去了。
昏暗的封灵殿中,寒气逼人,可原本是最阴寒的冰棺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
融化的水沿着地缝流走,一切都悄无声息。
着实诡异。
……
凤君临进入冰棺幻境后直接循着芜离的气息找到了她。
看着倒在树下的女人,凤君临觉得这女人还不错,不似天族那些女人。不仅封印了魅灵,还没有受伤。
是的,芜离并没有受伤,她只是太累,睡着了而已。
也是这一刻,凤君临才正眼看看这个不一样的女人。
他见过娇弱的女子,见过不染风尘的仙子,也见过妩媚的魔族女人。可他还没见过这般奇怪的女子。
他的视线移到芜离的白皙的小脸上,可能是太热的缘故,白皙的脸上染上一层红晕。此时的芜离在凤君临的眼里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白兔,和她清醒时古怪的性子简直判若两人。
“醒醒,女人。”
此地不宜久留,凤君临伸手在芜离的脸上捏了捏,捏着很舒服,所以他不小心就多捏了几下。
可即使这样,芜离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睡梦中的芜离烦躁极了,老是觉得有苍蝇在耳边叫,烦死了。她最讨厌睡觉被打扰,无论是谁,都不行。
啪
凤君临看着仍然覆在他脸上的小手有一片刻的怔神,他居然让一个睡梦中的人给打了一巴掌。
凤君临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黑云,这次他也不叫醒她了,直接揪着芜离的衣领把她给提了起来,然后两人一起消失在炙热的沙漠里。
……
“带她去灵池。”
从幻境中出来后凤君临直接带着芜离上了九重天的玄音宫,把她扔给守候在宫外的清瞳后就直接走了。
他还要去向父帝复命,所以现在暂时没时间和她算账。
……
就在芜离享受着灵池的灵力滋养时,赤炼的鬼围山入口处早已是血流成河。
泛黑的泥土上浸染上了一层鲜血,方才还猖狂至极的妖魔鬼怪现在也躺了一地。陌桑拖着那把他很久不曾用过的宝剑走向还在反抗的独角兽。
阴鸷的眼眸冰冷的扫过独角兽,此时的陌桑早已不是那个嬉皮笑脸的陌狐狸了,他浑身染血,现在的他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陌阎王。
“陌桑,魅灵的咒已解。为何你还不放我们离开?”
被步步紧逼的独角兽实在忍不住了,明明刚才魅灵的咒就被自行解开,按理说那时离开就好了,根本没必要再战。
可谁知,陌桑那老狐狸居然还是没放过他们,直接将那些想逃跑的斩杀当场。
现在就剩他一个了,他觉得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
哪知,听到问话的陌桑并没有停下脚步。
陌桑嘴角扯出一抹极为讽刺的笑,他淡淡的冲着独角兽说:“问得好。我为何不放你们离开?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听好了,为何不放你们离开?只是因为我不想,而你们,该死。”
说完这句话,陌桑也不给独角兽错愕的时间,直接一剑结果了他。
而刚刚死在他剑下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一定要死。
鲜血溅到了陌桑火红的衣袍上。
血和衣袍的红色融在一起,让人看不出。
可陌桑还是收了宝剑,拿起被染血的那一块使劲擦拭着。
他的眼光转到了鬼围山,冰冷的目光温柔得像是三月的暖阳。他低低地对着那个方向呢喃:“虚歌,你还真是会惹事啊!”
停下手中的动作,陌桑悠悠的走到破屋里。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到石桌前慢慢的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