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雅忽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里都是泪:“你们都是这么劝人的?自以为是圣人呢!真是太可笑了。怎么,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对沈东岳动了情,不忍心伤害他?”
我沉默着不接话,她嘴角弯起讽刺的笑意,用着满是不在乎的语气:“感情是什么东西,既没有保障也不牢靠,不过是我用来复仇的工具罢了。沈东岳他明知是陷阱,还愿意一脚踏进来,那是他傻,他蠢,我凭什么要为他中断计划,放弃报仇!”
我想问:那你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这么难过,为什么这么的迷茫又这么的不舍?然我知道,我问再多,她也不会回答我的。
“我上过一次当了,要再上一次当,那还真的不如立马去死了投胎好,还在这里折腾什么?”说完,也不在看我,独自一人回了房间关上门。
黑色的夜空旷而冷寂,孤单的感觉袭上心头,我想念师父,想念风灵谷。师父说我是天生地养的孤儿,他捡我回去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婴孩。然我灵根极佳,于修炼一途来说是天赋异禀,七百年的时间,我临仙不过一步之遥,就在那时,我遇到了玄辰,随他游历人间,也因他,我初通人情。
“想什么呢?”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转身望去,竟是黑白无常二使。我笑了笑:“你们二位怎的今日有空来寻我?”
“顺路过来带个话!”白无常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与我说道:“太子殿下受邀去了魔界,短时间内不得回,让我们叮嘱你谨记自身任务,莫管他人之事,且万不可冒险行事!”
“去了魔界?”我想起失踪了的韩暮景,便问道:“可是魔界发生了什么事?”
白无常瞪了我一眼:“谨记自身任务,莫管他人之事!”
我抿了唇,不满道:“下次不帮你们去孟婆那里讨酒了!”
我这要挟之语还是有那么一点效果的,白无常稍微有了一点表情:“只是听闻魔界近来不太平,具体事情我们也不甚清楚。”
“那殊遇可有危险?”
“太子殿下近些年修为提升不少,尽管在你身上浪费不少,可也不是常人能对付得了的。你且只要顾好自己就行!”
“哦!知道了!”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第二日再见到阮心雅的时候,我已见不到她身上的萎靡之色。只见她一身红色紧身短裙,浓妆艳抹,烈焰红唇,摇曳生姿。我知晓,昨夜她亲手埋葬了这段感情,依旧做回了那朵妖冶的红玫瑰。
带上墨镜,拎起包包,她向我勾了勾手指:“走,我们出门!”
我看她重燃斗志,满血复活。至少表面上看起来精神状态不错。这是她的人生,我无意干涉她的决定。于是问道:“去哪里?”
阮心雅挑了挑眉,“刚刚我打电话给沈南风,约他在世纪广场见面!”
我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这丫头又要作妖:“不是说不屑沈南风的感情吗?”
“我改变注意了,我要让他爱上我,爱的无可自拔,非我不可的时候再甩了他!让他也伤心欲绝,生不如死,亲身尝尝我当初所受的痛苦。”
“那沈东岳呢?”
阮心雅默了默:“他不是要帮我报仇吗?那就看看在我和他亲弟弟之间,他到底帮谁吧!”
世纪广场
我们到的时候,沈南风早就在那里等了,一脸的不耐烦。见到阮心雅,满腹怒气的质问:“说好了下午1点见面,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身娇体软的女人顺势往他身上一靠,抬起一张艳若桃花的小脸,樱唇轻启,吐气如兰:“对不起嘛!”娇声软语的对不起三个字再加上一个九曲十八弯的嘛字,听得人都酥到骨子里去。
沈南风脚步往后退,却也不忍心当真摔了她,一只手扶着她的腰,通红着脸结巴道:“你,你你你你离我远点,好好说话!”
“那?”眼波流转,似嗔似怨:“人家不是故意的,都怪路上堵车,你别生气好不好!”
什么路上堵车,她就是故意的,中途还悠闲的去喝了杯咖啡,磨磨蹭蹭的拖到现在都快四点才来。也不知道她怎么和沈南风约的,竟能让他在这里多等了3个多小时还没走。
“好了!我不怪你了就是!”上次她整他,让他死去活来痛了七天,如今想起来仍心有余悸。本来他恨她恨得牙痒痒,也想报仇来着,奈何大哥严肃警告不许接近她,再加上自己惧怕她神鬼不知的能力,所以也就放弃了报仇的念想,谁知今天居然接到了她的电话,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他反射性的丢了手机。可对方就像冤死鬼缠身一样不停的打,直到他烦不胜烦才重新接通了电话,他本不耐烦她,电话都不情愿接,更何况是答应她见面。可她却告诉他说,上次那刻苦铭心的痛苦可能还会再来一次,这么明显的要挟让他极为不爽,可他实在不想再来一次,于是不得不来与她见面,还等了她整这么久都不敢离开。“下一次如果有事,你打电话与我说一声,我去接你就好!”
“好!”阮心雅笑的眉眼弯弯,很是妩媚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