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微微侧眸,现在才有空打量他。
他穿着一条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裤,勾勒得双腿修长,上面是一件白色衬衣,袖口向上挽起,露出一截精壮的臂。
她记得他早上就是这一身,他是没有出门,还是刚刚才回来?
心里还在这么想着,白夏突然被他腰间的一条黑色皮带吸引了注意。
准确的来说,是皮带金属扣上面的lg。
看到那个标记,白夏微微一愣。
那是一个倒三角形,仔细看可以看出是一只鹰的形状,下面写着一行字母arai。
这个图案!
好眼熟……她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
白夏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图案,正想得入神,一道低沉冷感的男低音,冷飕飕的在头顶上方响起:“你在看什么?”
那道声音太冷,白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视线缓缓上移,然后就对上了厉伯琛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白夏:“……”
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一直盯着男人的哪个部位,白夏原本还苍白的脸上,多了两抹红晕。
――
白夏倒在床上,懊恼的把被子蒙住脑袋。
想起刚才男人离开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及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她的耳根就开始发烫。
――“想看?以后会有机会的。”
谁想看了,无耻。
在被子里被闷的有些透不过气了,白夏才把被子从脸上拉下来,盯着天花板,神思有些飘远。
但是话说回来,刚才要不是他及时拉了她一把,她现在大概已经在医院了。
明明上次还警告了自己,今天却又帮了她,白夏越发的觉得这个人挺让人猜不透的,她以为他很讨厌自己的。
只是……
突然想到了什么,白夏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为了验证她的猜想,她在楼梯口仔细找了很久,终于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几粒红豆。
刚才她下楼时脚下踩到的异物感,应该就是这些红豆。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红豆……
白夏眼睫轻轻颤动,握着红豆的手缓缓收紧。
在这个家里,会做这种事的,大概只有她了。
早上她说让自己等着,原来就是这样吗?
从到大,厉安琪的这种把戏她已经见得太多了。
不是把她关在杂物间里一个晚上,就是下雨天把她关在门外,不让她进家门。
现在她又玩出了新花样。
白夏想不通她跟自己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
“姐,我已经照你吩咐的,撒了一把红豆在楼梯口。”保姆低着头,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翻着手里杂志的厉安琪,声汇报道。
厉安琪合上手里的书,坐直了身体,瞪了她一眼,把手里的书冲保姆狠狠扔过去:“都这么久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到底怎么做事的?”
保姆的脑袋被书砸得一激灵,立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对不起,姐,可能……可能是我撒的不够多。”
“滚,没用的家伙,这么一点事都办不好,滚出去!”厉安琪愤懑地拿起枕头扔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