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同学聚会么,当然参加!”齐孟搂着Jony的肩膀准备去Jony的卧室,还在和电话里讲个不停,“放心放心,归舟我也一定拉去!没问题的!包在我身上!哈哈!怎么,非要带家属啊?不带不行吗?哎呀你们就是麻烦!那没家属的怎么办?你们这不是气人呢吗!怕?我不怕。哎,这可是你说的!好好好,咱们就都带过去看看!唉,到时候见!”
看着齐孟放下电话,Jony怪异的望着他:“你干嘛把我也扯进去?”
“看你说的,高中同学聚会,你不去?”齐孟不以为然。
“那你也不至于要带家属吧?”
“那可不是我说的,你也听见了!嘿嘿~~”齐孟笑得诡异。带家属的主意当然是他出的,只不过不是明着,而是在暗里鼓捣了些小动作而已。他可是巴不得让那帮家伙看看,他齐孟的女朋友奇奇是多么的漂亮迷人!
Jony完全不信齐孟的鬼话,这小子从小就一肚子坏主意,典型的狗头军师,从来都是别人在第一线挨骂,他在幕后使坏的类型。毛坏水冒得比谁都狠,Jony却好几次都被迫替他顶缸。
齐孟也觉得多少对不起Jony,毕竟他深知好友现在仍然孤身一人,压根没有家属可以带:“我说,归舟,要不你给童萧萧打个电话得了。”虽然自己没追到童萧萧,却也知晓童萧萧对归舟的感情,**之美这种事情他齐孟从来都乐于做。
“用不着!”Jony划拉开齐孟的胳膊,一把把他推出去,“砰”的把门在好友的眼前关上。
齐孟相信,自己的鼻子刚才与那扇门的距离是o.oo1毫米!
Jony背靠着门站着,果不其然的看见自己的床上被子裹成一个小小的团,墨绿色的丝在被子下面露出来调皮的一绺。Jony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微笑了,带着些宠溺,带着些怜爱的笑。他现在已经适应了与浮萍一起的日子,包括两个人抢那张床。
浮萍很怕冷,所以即使现在天气已经开始热了,Jony也没有换被子。罗将看见的时候非常讶异“你不是最怕热的吗?怎么还盖着这么厚的被子?”被Jony以一句“我今年怕冷”给打了。
浮萍喜欢长岛冰茶。却酒品不好。Jony就经常调给她喝。然后看着她在那里哭哭笑笑地酒疯。自己在一旁看着笑。
浮萍喜欢……
审视了一下自己之后。Jony现。原来自己已经把全副心思都放在浮萍地身上了。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做吧。
Jony是个爽快地人。又是成长在这样地环境。当然不会理会什么“人妖殊途”之类地事情。面对自己地感情就要认真敢作敢为。Jony决定把这一信念贯彻到底。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是要问问浮萍一些事情。
扒开被子拍拍浮萍地脸蛋(现在Jony很喜欢做这件事。浮萍地脸很凉爽。又十分水润):“醒醒了。小懒猫。”
“嗯~~”浮萍哼了一声。又向被子里钻了钻。
Jony把手表贴在浮萍的耳朵旁边,“滴答,滴答”的规律声音在浮萍的头脑里敲响。
“唔?”百般不情愿的,浮萍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确定自己是浮萍不是猫?怎么这么贪睡啊!”Jony打趣。
“哼!”浮萍翻了个身,故意不理Jony。
“起来了,一会我们去逛商场!”把被子从浮萍身子下面拽出来。
“嗯?”浮萍猛地翻身回来,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疑问望着Jony。
Jony笑着,如同外面灿烂的阳光:“出去啊,你不想出去看看?”
抓着Jony的袖子不放,浮萍从床上弹起来。Jony不得不感叹,这个样子又有点像摇着尾巴的小狗了。
浮萍换衣服的时候Jony背对着她,犹豫再三,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浮萍,你,知不知道弱水?”
浮萍的身体僵直了一下,手中攥着的Jony的大T-恤几乎被她揉得皱成一团。
“好了没?我要转过来了!”
浮萍迅把衣服套上,面对着Jony,展开一个开心的笑。
男式T-恤在浮萍身上几乎成了裙子,所以浮萍用了一条纱巾把腰的位置系上,反而透出一种不羁的顽皮感觉来。那头拖到膝盖的墨绿长被用一根头绳草草的绑了几下,一半垂在身前,一半挂在身后,配着那深褐色的皮肤出奇的漂亮。
Jony赞赏的看着浮萍,从心底里觉得一点都不比奇奇差,甚至多了些奇奇没有的纯净和深沉。
“弱水,或者弱水之源,你知道吗?”临出门前,Jony再一次确认。
浮萍狠命的摇着头,丝拂过Jony的脸,撩拨得Jony痒起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完全不知道弱水是吧?哈哈!我们走,去给你买几套衣服,过几天啊,我要带你去参加聚会!”
“?”浮萍似乎对Jony的说辞不是很理解。
Jony把嘴附在浮萍的耳边,吹着气似的声音悄悄说:“我要带你去参加我的同学聚会,作为家属……”然后也不管浮萍是不是真的懂得了他说的意思,就拉着浮萍出门。
浮萍只能眨着眼睛任凭Jony拖着走。
只是Jony没有看见浮萍眼中的悲伤。也许,是故意没有看见……
展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长得像圆规一样的女人,焦黄的头扎着两条毛糙的麻花辫子,垂在胸前。
“垂天在不在?”沙哑粗鄙的声音折磨着展的听觉神经。
“稍等。”展愣了一下,但还是尽量有礼的回答。来人这么不客气,也出乎他的意料。
女人推开展要进入屋内,代替了展的是扬魁梧的身形,挡在门那里,一丝空隙也没有,让女人无从进入。扬与女人相互瞪视着,不一会,女人就出阴险的笑声“桀桀桀桀”,听得扬都觉得毛骨悚然。
“不让我进去?你们还真是忠心啊!小心会追悔莫及的!”女人抻长了脖子,松耷耷的皮连着筋,扯得像一面小旗。
“扬,干得好,那种人就不能让她进来!”可惜的是,从里间出来的垂天并没有应和女人的话语,反而赞扬着自己的下属。
女人的嘴紧抿着,有些扭曲,仿佛一道狭窄的裂缝,歪歪斜斜:“你就是这么欢迎客人的吗,垂天?”恶毒的语调可以用来诅咒了。
“你们两个先进去。”垂天没有搭理女人,取代了扬在门口的位置,依然不给女人进入房间的余地,直到两个下属回到各自的房间,才不客气的开口,“你来干什么?
“哼!”女人悉悉索索的在自己肮脏的衣袋里翻找着,“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什么事?”垂天依旧冷淡,“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女人愤怒的大睁了眼睛,白色的眼球充满了血丝:“不是找你帮我,而是要帮助你们的!”
“哦。”垂天淡淡的应了一声,就要关门。
“等等!”女人撑着门,把窄窄的身子挤在门缝中,“你可要想好了,没有我的帮助,你们很快就会完蛋!”
“目前我还没看出这种必要。”即使对方是他厌恶的人,垂天也没有到非要用门缝把人挤扁的程度,何况再不愿意也好,这个女人都是与他共同服从一个人的。
“很快就需要了!”女人神秘的笑着,却比哭还难看,掏出一个似乎在泥浆里滚过的水瓶,“这个是送给你们的。”
垂天用两根手指夹着看起来还算勉强干净的瓶盖,皱起了眉:“这是什么?”
“桀桀,很快就会有用了。”女人的雀斑都在抖动,那种兴奋如同虫子一样蠕动在她的全身,“如果不是看在好歹同事一场,我可不会对你们这么好的!”
“谢了。”垂天掩饰不住自己的厌恶,从牙缝里挤出这样话算是应答。然而他却不能真的把水瓶丢掉,这个女人既然说了,就一定有用,恐怕与她的计划有很大的关系。
“当然,我又不像你,为了私人恩怨就能放手去杀同侪……”女人转身离去,出令人颤抖的笑声,“嘿嘿,哈哈,桀桀……”
垂天听着这样的声音恨不得把水瓶捏碎,却终究没有这么做。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计划,连他都被蒙在鼓里。也许去找6横堂还能得到更多的信息。他并不想插手这个女人的事情,不过,多得到一些消息掌握一些资料总是没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