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握了手枪,阿痞度奇快的大步奔跑,眼前围墙在望,跳过这堵围墙,一切都结束了。
头飞扬,阿痞双眼闪过兴奋之色,深吸口气,奔到别墅围墙边时,更不停步,大步踏出,在墙面上连踏两步,单手一搭一翻,人已站在了墙外。
街道路灯,依然灯火阑珊,恍然若梦。
痞子吁一口气,回头眺望围墙后的别墅,隐隐绰绰中鼎沸人声传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庆幸的笑意,阿痞的心咚咚直跳,谁会想到他怀里抱着的不起眼包裹里,竟是可以让人一夜暴富的巨额财产?
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亮了,正是破晓时分。
举目扫过街面,空荡荡的街面上空旷寂静。忆起女老板说过这地儿是富人别墅区,醒悟到在这儿是不可能打车的,却也不在意,长跑,他可以拿冠军。
迈开脚步,阿痞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大步奔跑。手上抱着的是巨额的财富,口中呼吸着的是早晨清新的空气,迎着天空中那隐约的一线白,阿痞徒然仰空怪叫一声,开跑。
属于痞子的春天来了。阿痞只感心中有说不出的兴奋,说不出的舒畅,心胸都好似要欢喜的要爆开了一般,起初几步他跑动时还跑得颇为勉强,几步跑过,有热血沸腾动荡,更是不跑不快,不跑不能舒他此时满腔的豪情快慰。
迎着晨风,阿痞在无人的大街上尽情奔跑,不多时,拐到了一条街上,这儿有人流川梭往来,车辆不息。当然,也有出租车…
招手打了部的,阿痞轻言:“大十字。”
大十字,作为每一个城市都有的地方特色名,不想让人查出行踪的阿痞随口就报出了这个地址,他此时自有他的顾量——晚风歌厅,再去就是闯龙潭虎**了。
紧紧抱着手里的包裹,阿痞在思考如何才能在自己不出面的情况下把钱平安分到女老板手里而又能保证安全可靠。虽说分出的财富足以炫花人的眼,炫迷人的心,但阿痞并没有动这该女老板钱的歪脑筋。对他而言,当初对着女老板郑重说出的话,那就必须得完成,夹着卵子欺负女人的事,他从来不屑为,也根本上就没想过。他阿痞这辈子别的没混出个名堂,但‘痞哥很仗义’这句十分中听的评语,却是他一直深为自豪的。
所以他只是坐在后排,伸手惊羡地摸了一会那珠宝盒子和捆币,便把这些钱物又小心地捆扎起来。抱着这些东西,痞子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说现在自己是个在逃人员,但运气似乎正越来越青睐自己了,别人能做到的、能拥有的,焉知自己将来有一天就不能同样拥有?这么一想着,心里倒是越涌起了一股子豪情。
目光闪动中,痞子没话找话的跟司机套着话。把握住话题,痞子突然话风一转,道:“司付,我想今天包下你车,包车费咱出三千,但是,你人也得完全听我指挥,你看行吗?”
出租的司机一听这小子好大的口气,心中一惊,把目光投向侧边上坐着的少年。阿痞目光平和柔静,微笑对视!
出租司机似是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但仍是不放心道:“兄弟,你说的这人完全听指挥是…”
朗朗笑一声,痞子大大方方的解开包包,在司机斜睨的眼神里揭出一踏钱,直接就拍在了车架上,笑道:“你莫问这么多,我这人是有些怪脾气,但你这么大一个活人,不至于怕了吧,莫问,莫问。你只说,接不接?”
红彤彤的一踏百元大钞摆在车架上,出租的司机斜眼睨过,立时就有了决断,就看他展颜开心道:“接了,咋不接?兄弟,咱今天就听你的,你说东咱决不至往西捌,就算闯红灯,咱也豁出去了…”
痞子微笑:“那就好,这样吧,咱们先去过过早,我可饿了。”
“好勒!你想吃啥?咱们这就杀过去。话说,说到要吃到好吃的早餐你这就算找对人了,不是咱爱吹,在这龙岗城里,决没人比我更熟悉哪家好吃了,土司巷的豆花,八宝里的麻卷,平阳路的……”有了大笔的钱砸下来,司机兴致高涨,立即在痞子这个大主顾面前牛x一个接一个的吹。
痞子微笑载断其语语,轻声道:“就土司巷的豆花吧。”
“好勒!”司机痛快应了,掉头开往土司巷。
万博商业大厦,一家精致的精品店上,身穿浅色西裤、配以洁白的衬衣上打着浅蓝色领带的阿痞,正定定地看着镜中反映出的的清晰影像,一脸的呆滞,一脸的不相信,这——还是我自己吗?
白皙的脸庞,不是双眼皮却够大的眼睛,魅惑的眼黑白分明,微微上扬,清亮而有神,俊美无俦的脸庞阳光逼人。典型的柏原崇似的造型,日本漫画里的不良少年应该就是这副样子了。oo“天啊!棉花糖那混蛋把咱改成了啥样子了?不是要他弄个威武的么?”痞子就这么死死地盯着镜中的影像。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说,这个镜中影像给了他“惊艳”的感觉,没错,是惊艳。
一张五官精致、俊美清秀的面孔,配上稍长的型,浑身散着势不可挡的的魅力。痞子越看越糊嘟,完全的大变样了,这么一来,那他的朋友,亲人…还有谁能认出他?到时怎么跟父母相认?
“偶滴神啊,人品小差啊!”痞子愁,不由又用上了最近爱用的口头禅。
他自开始逃亡这么四、五天以来,就再也没有机会洗过澡,涮过牙,特别是在爬通风道时更是把自己弄得肮脏不堪,整个人比起非洲逃难的难民还更像难民些。肮脏之下,别人看他时也不会去审视他的美与丑,是以,痞子也从末现过自己的异样。
先前时他虽然有在光滑的大石上照过改造后的身子,但石块毕竟是石块,照出来的影像是模糊不清的,他也就没去注意,而且当时又是把大部份的注意力集中在肌肉群上,却没现,竟是完全变了个人!
他本来按照在车中的盘算决定利用出租车司机来为他办事后,就在吃了早餐后去洗了澡,涮了牙,又指挥司机开车到最贵最有名气的精品店中去挑选衣服。既是了财,当然要挑好的穿。
扫一眼正在身旁叠叠不休的花痴导购小姐,痞子眉角微皱,他可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小白脸看。正要瞪眼,蓦地里,心下突动,想到——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杀人后心里有了一份深深的恐惧、绝望的情绪在盼望着能有个完全改头换面的机会,所以在棉花糖改造身子时,潜意思的盼着他把自己改成个完全不同的人吧?
这样说来,咱算不算全新的一个人了呢?没有案底,没有人认识,没有谁知道这世界上有咱这么一个存在,所有的一切痕迹都随着面貌的改变而改变,而且,咱手里还有大把的珠宝金钱……
嘴角上扬,阿痞对着导购小姐展现了一个威力值十万伏特的大大笑容,在导购小姐当既被电蒙的情形里,痞子,目光渐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