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红衣女子,手持骨笛,身携幽香,从暗处缓缓走出来:“还不舍的回眸,你不会,真的掉进这个女人的温柔乡了吧。”
男人转过身,吓一跳,瞥见是她,只好无奈看着:“你怎么老是这样神出鬼没的?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我平日不都这样吗?你还没有习惯?”红衣女人坐在一旁,漠然抬头:“那个走廊上气场强大的男人,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遇到的那股强大阻力?我看着,不就是一个普通人吗?”
“普通人?你确定他是个普通人。”
红衣女人眼神一转,犹豫了一会儿,又改口道:“普通人中的佼佼者。”
“嗯,见识了,我们左右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黑玄灵坐下来,倒杯茶压压惊,红衣女人瞥见他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眼神又凌厉起来:“我不需要,拿开。”
“什么叫做入乡随俗,你不知道吗?喝点会怎样?又不会伤你元气。”
“给我拿开,脏死了!”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固执,有那么脏吗?”黑玄灵惊到,唯唯诺诺,只好收回杯子。“我被你说的真是一无是处。”
红衣女人收回视线,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像猫儿一样闭上眼睛,熬人的身材暴露在外,目光飘忽又冷血:“那个男人,他敢挡我们的道,杀了他不就行了。”
“杀?我们在这里,能轻易动手?以什么身份,还没有杀死他,我们自己就得完蛋。”
“所以,你就用这种卑劣的伎俩,从一个女人下手?你就这么点出息?”
红衣女子露出嗜血又麻木的笑容,黑玄灵倒是云淡风轻,悠哉躺着:“待在这儿,我享受的很,反正横竖都是要等的,我就陪他们玩玩,好久没有这样了,这叫乐趣,懂不懂?”
飞鹰望向外头,黑云压阵,电闪雷鸣的。“大人,要不飞鹰去回了童老爷,这样的天气还是不宜外出比较好,小的想,童老爷也会理解大人的。”
季岩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打在芭蕉叶上,敛起黑眸:“无妨,你去回了童老爷,我马上就去赴约。”
季岩看久了窗外四散躲雨的人群,眨了下眼,“不要茶,来壶酒。”
“哎呀,真是没想到,我能在这里碰到你这个大忙人啊!了不得了了不得了!”盘山虎一屁股坐下来,两只眼睛灰溜溜盯着季岩。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什么时候也学我一样,夜不归宿了?你女儿呢?你们家那个小魔王呢?你不管了?”
季岩白了盘山虎一眼,冷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季岩拉下他妈的手,“妈,瞧你现在的动作越来越粗鲁了,我还记得之前谁跟我说来着?我们什么?我们现在要注意胎教,妈,我记得这话还是你先说的对吧,你可别自己先带头教坏肚子里的那位啊。”
季岩看向童谣微微鼓起的肚子,冲着脾气满满的季母,小心得提醒了一句。
季母无话可说,只能轻轻地拍了下自己的脸颊:“对对对,是我说的,我这脑子真是年纪大了,我怎么能够说这样的话,我怎么能够作出这样的行为呢?实在是太可恶了,实在是太可恶了。”
童谣见季母较真的样子,赶紧拉过她的手,“妈,季岩跟你开玩笑的,你别较真,疼不疼啊,你就这样打自己真是的,季岩,你真是的,怎么能够这样跟妈妈说话呢?”
季母见童谣这么护着自己,不免觉得欣慰。
“小童谣,没事儿的,在我们家,做错事情了就是做错事情了,这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妈妈认错,妈妈认错。”
童谣微微一笑。“妈妈,长辈就是长辈,晚辈就是晚辈,您不能太宠我们啊。”
“大人,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小的们还在尽力的寻找中。”
“加大力度,找到人为止,不管怎么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人,大人,童老爷派人来,说要请您到醉仙居一聚。”
这个时候,醉仙居?
飞鹰望向外头,黑云压阵,电闪雷鸣的。“大人,要不飞鹰去回了童老爷,这样的天气还是不宜外出比较好,小的想,童老爷也会理解大人的。”
季岩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打在芭蕉叶上,敛起黑眸:“无妨,你去回了童老爷,我马上就去赴约。”
季岩看久了窗外四散躲雨的人群,眨了下眼,“不要茶,来壶酒。”
“哎呀,真是没想到,我能在这里碰到你这个大忙人啊!了不得了了不得了!”盘山虎一屁股坐下来,两只眼睛灰溜溜盯着季岩。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什么时候也学我一样,夜不归宿了?你女儿呢?你们家那个小魔王呢?你不管了?”
季岩白了盘山虎一眼,冷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童谣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那个,我家里有一个老人家急需钱买药回去治病,只是,可能是我刚才在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把钱给弄丢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男人听童谣说完,急忙从兜里掏出了一袋银子,塞到童谣的手里。
童谣握着他给的钱,沉甸甸的,傻傻问了一句:“你不怕我是骗子吗?你就这么轻易把钱给我了?”
男热摇摇头,握起童谣的手腕,在手掌心那儿耐心地写下几个字: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她是个好人?
当她身边所有在乎的人,都觉得她是一个诈骗犯的时候,一个陌生人却站出来,说她是个好人,不问缘由。
童谣顿时热泪盈眶。
“我这个人又坐不住,没办法,杨子贤不在家,他姐姐来回门,和老太太聊着欢,我一个外人待在那儿,他们不方便说话,就来找你了。这不,顺便给你送点吃的,他姐夫那边的特产红枣,对女人身体好,你肯定用得着。”红杏无所谓唉了一声,季岩道:“我待在这儿,你们不方便说话,我出门了。”
“哎呦,这是什么啊?”红杏翻着桌子上的书,密密麻麻的一个字都看不懂,童谣笑:“这是给小甜看的,她爹要她学,她不肯,刚才还跟季岩闹别扭呢。”
“唉,你们这一家子啊,都是文化人,不像我这种乡下人,一辈子只要饿不死,家人健健康康的就心满意足了,哪里有读书的那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