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宫茉莉轻笑一声,抚摸着自己的大红指甲,眼见流露出胜利的不屑,“你又能怎么样?现在我和溪阔的婚事已经定了,你又能做什么?”
“宫茉莉,难道你就这么心安理得,溪阔对你这么好,你忍心伤害他?你怎么这么蛇蝎心肠!”
溪如梦生气的额间青筋暴起,紧握着双拳,脸上的肌肉都因为愤怒而轻微抖动。
宫茉莉一听,脸上的不屑渐渐地转化为嘲讽,她靠在旁边的柱子上,极其轻蔑的开口,“他这么喜欢我,而我也答应和他结婚,难道这对他不够好?”
“你......”溪如梦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反手一巴掌就往宫茉莉脸上甩去,宫茉莉眼看着面前的巴掌甩过来,仍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目光停在她身后,嘴角却在隐约间勾起一个得意的笑,硬生生的挨下这个巴掌。
溪如梦下手不轻,马上就在宫茉莉白皙的脸上留下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她有些惊奇宫茉莉那小biao砸居然没有还手,还没等开口,就被一大力狠狠地拉开,毫无准备地,身体惯性的朝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水泥地上,手掌擦在地面上,生疼。
“溪如梦,你在干什么?”溪阔愤怒的瞪着她,眼中的怒火燃烧,他生气了。
“茉莉,你没事吧?”转而大掌轻轻的覆上宫茉莉被扇红的脸颊,眼中掩饰不住的疼惜,和刚刚对溪如梦的完全是两个态度。
溪家父母也走过来,看到这一情况,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溪正风厉声骂道,“溪如梦,没事你干嘛打人家茉莉?是不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
溪如梦一时语噎,竟然不知道讲什么。
怪不得宫茉莉刚刚居然不还手,丫的是知道这些人就站在身后啊。
可随之而来的,是抵挡不住的心酸。
这是第二次了。
这一家人,在面对她和宫茉莉时,从来相信的都不是她,无论她说了再多宫茉莉做过的事情,他们偏向的,永远是宫茉莉。反而,她这个亲生的女儿,就像是灰姑娘的姐姐一样恶毒。
“你们别怪如梦,是我刚刚没有让她开心,所以,她一不小心伤了我,我不怪她~”宫茉莉捂着被打红的脸,碎步走上前来想要把溪如梦从地上扶起来。
溪如梦一声冷笑,斜觑着她那‘摇摇欲坠’的身形,狠狠地拍开她的手,“假惺惺的人,不要故作好心!”
“溪如梦,你还不知错?”溪阔皱起眉,爆吼出声,一点都没有顾忌女孩的面子。
呵呵~
这就是以前疼惜她的哥哥,为了一个女人,从来没有凶过她的溪阔竟然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委屈顿时就袭满了眼眶,可是她却憋在眼眶里,倔强不允许它掉下来。
“溪阔,你还是不是我哥哥,这么向着一个外人?”溪如梦稳着自己颤抖的声音,让它尽可能听起来比较正常。
“她马上就是你的嫂子,什么外人?我真的发现你变了,以前你虽然淘气,可是从来不像现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闹事啊,茉莉究竟怎么你了,你要这样对她?”
溪如梦听着他一系列的指责,转头又接到爸爸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和妈妈有些无奈的样子,心如同坠入了万里冰窟,已经凉的毫无知觉了。
“哈哈哈......”溪如梦一阵冷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好,我才是蛇蝎心肠的女人,宫茉莉是好人,那你们就和她一起吧。”说完,她自己费力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却感到右手手掌一阵钻心的疼痛,一股粘稠的液体正在流淌。
也顾不得是不是受伤了,转身就朝着大门口走去,她勾起一丝不经心的笑容,仔细看会发现,里面带着无尽的心酸和苦涩。
“溪如梦,你去哪里!”
溪正风有些生气的朝她喊道。
“我不打扰你们一家人,当然早点闪人。”
语气中,尽是冷冽。
“你敢走出这个家门,我立即就把你的卡停掉!”溪正风以为,溪如梦听见这个肯定会站住脚,毕竟今天晚上她回来,也是因为自己用这件事情威胁她。
可没有想到,溪如梦只是微微一怔,决绝的打开包,把钱包往外一甩,“你爱停就停吧。”
“梦儿,别意气用事!”杜云上前拉住女孩的左手,发现,她的手凉的僵硬。
溪如梦轻轻挣脱她的手,头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去。
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回头,更不允许,她看着宫茉莉那女人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走走走,让她走!”溪正风连连摆手,眉间既有无奈,又有不舍,平时也怪他太惯着溪如梦了,现在干了错事也不知道悔改,还这么傲气,等她在外面受两天苦,就知道这世事险恶,还不屁颠屁颠的回家?
“可是,她的钱包和卡都在这里,她出去还能怎么办?”杜云有些担心的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
“那丫头也就是一时嘴硬,熬不过两天就得回来,看着吧。”
一时间,溪家老宅好像恢复了平静。
“茉莉,没事吧,如梦那丫头就是这么毛毛躁躁的,有什么不对,我们这当父母的替她向你赔罪,希望你不要介意。”
宫茉莉有意无意的摸着脸上火辣辣的巴掌印,面子上露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没事,如梦的性格我了解,我不会怪她的。”
心里却划过一瞬间的扭曲,溪如梦,你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她才会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
溪阔看着面色红肿的宫茉莉,于心抱歉,也柔声说道:“如梦不懂事,你也就别怪她了,我先带你上去上一点药吧。”
宫茉莉点头,转身间得意的朝着外面漆黑的天色看了一眼,第二步,也成功了。
就差和溪阔正式结婚了。
女孩跨出溪家老宅,眼泪,委屈,终于止不住的宣泄下来,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在这漆黑安静的马路上,显得格外明显。
雪还在下着,仿佛,还有加大的趋势。
冷风一股股倒灌进女孩的衣服,冻的她瑟瑟发抖。
右手上的伤口好像已经干了,血液已经不再继续流出来,可是那种火辣辣的痛感还萦绕在手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