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卿道:“男孩女孩都可以,男孩像殿下英明神武,女孩像我貌美如花。”
墨竹在一旁笑,说道:“主子,以您和殿下的容貌,奴婢觉得小殿下和小郡主日后都会貌美如花的,这个您就不要担心了。”
冯阳也说道:“恩,也有道理,我倒是希望玉儿你能生个女儿。”
郑玉卿一愣,这男人不都是希望女人能生个儿子好继承香火吗?如今到她这里就要生个女儿了,她没有听错吧,这冯阳到底是什么意思?郑玉卿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面上还是继续保持微笑。
墨竹在一旁也觉得这话有问题,只是看了一眼郑玉卿,也没有做声。
冯阳不想被郑玉卿看出他今日的反常,所以二人没过一会就转移了话题,但冯阳的这句“希望她生个女儿”倒是一直留在郑玉卿心中。
等第二日,冯阳又去宫中议事去了,墨竹忍不住问道:“小姐,你是不是也在想殿下昨日为何说希望您生个女儿的事情?”
郑玉卿点点头,说道:“是啊。你不觉得奇怪么?”
墨竹点点头,说道:“要不,奴婢让夏三哥去问套下熙公公的话,看这几日殿下到底碰到了什么人,听到了什么话?”
郑玉卿点点头,说道:“也可,但打听这件事,不要让殿下知道,也不要让别的人察觉。”
墨竹点点头,主仆二人希望能打探到一点消息。但令人失望的是,啥消息也没有探听到。
转眼又过了三个月,此刻郑玉卿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在墨竹等人的照料下,胡太医说郑玉卿可以不必日日卧在床上,可以在府上走动走动,有利于胎儿的成长和日后的生产。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非常高兴,毕竟成日里的呆在床上也非常累。而在胡太医稍微感到有点成就的时候,他就被冯阳传到书房去了,他以为冯阳是要嘉奖他。胡太医面带微笑地进了书房,却见到太子冯阳并不是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便只好收好脸上的笑容,给冯阳请安。
冯阳让胡太医免礼,然后又说道:“胡太医,这些时日辛苦你给郑采女保胎了。”
“这是臣的本分,太子殿下过奖了。”
“恩,对了,胡太医,可瞧得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冯阳直接把想要问的问题抛出。
胡太医一愣,这殿下是要干什么?于是便问道:“殿下是想……”
冯阳又说道:“哦,我再问你可知郑采女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胡太医其实是想问冯阳,为何要问这个问题,这生男生女如果他能看出来,他也不会在做太医了,但眼下他并不知道冯阳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何在,只好说道:“殿下,臣医术浅薄看不出采女肚子的孩子是男是女。”
冯阳有些失望,这时候胡太医又说道:“不过……臣听说,有些厉害的产婆是能看出妇人肚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冯阳一听,原本失望的表情又有了精神,问道:“当真?”
“臣也只是听说,但……具体怎样,臣也不知道,殿下可以找个产婆问问情况。”胡太医建议道。
冯阳一听,觉得可行,不过他手里哪里有什么产婆,又想起上次马贵人生产的时候,不是有几个产婆嘛,这事还是交给小熙子去做吧。
冯阳这边把任务布置下去了,小熙子自然也紧罗密布去执行。众人都知道郑玉卿受冯阳的喜欢,都以为冯阳是想要郑玉卿生个儿子,这产婆是找到了,但产婆也怕自己说错话,不敢随便来接这个活。
小熙子终于访到了一个有经验的产婆,而时间又过了一个多月,正好是之前胡太医所说的六个月,冯阳见了这个产婆,四五十岁的年纪,虽然有点微胖,但看上去也还像个有经验的人,便说道:“小熙子,带她去见见郑主子。”
小熙子正要领着产婆往郑玉卿院子里去,又听得冯阳说道:“对了,小熙子,不要告诉郑主子你们去的目的,她若是问,就说是给她安排的产婆,先来看看主子的胎像。”
小熙子点点头,然后就带着人去了郑玉卿的院子,已经到了冬日,天气冷了,郑玉卿也没有外出,郑玉卿正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听得夏三说小熙子求见,便放下手里的书,说道:“快请。”
夏三领着小熙子和产婆进来,二人先给了郑玉卿行礼,郑玉卿友好地让二人免礼。
产婆听着这温暖如玉的声音,悄悄抬眼看了屋内的这位主子,就这么一瞥,产婆内心惊叹道:果然是太子殿下的宠妃,这容貌真正是上等的,大约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人了,虽然有了身孕,但并不像其他妇人一样全身都长了肉,她好像就只长了个肚子。
小熙子道:“主子,这是吴嬷嬷,是个产婆,殿下说,让她来给您瞧瞧。”
郑玉卿点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吴嬷嬷了。”
产婆上前,然后对郑玉卿说道:“还得请主子揭开衣服让奴看看您的肚子。”
墨竹不乐意了,说道:“这大冷天的,不会冻着主子吧?”
郑玉卿还没说话,小熙子就道:“夏公公,咱们把这火盆给主子挪过来一点吧。”
小熙子与夏三两人又把火盆搬离郑玉卿榻边不远的地方,然后两人退开了,墨竹只好帮忙把郑玉卿的肚子露出来给产婆看。
产婆现实看了看肚子的形状,然后又摸了摸,然后又挨着郑玉卿的肚子听了听。这一番下来,才说道:“可以了,麻烦主子了。”
墨竹一遍帮郑玉卿把衣服穿好,一遍问道:“您可查出些什么来?”
产婆退在一旁,说道:“主子肚子的孩子一切正常。”
郑玉卿点点头,小熙子上前说:“那奴才就先带着吴嬷嬷去殿下跟前复命。”
郑玉卿又点点头,然后对夏三说道:“夏三,你送一下熙公公与吴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