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德却久久没有醒过来,杜芙一气之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若是再不醒过来的话,今天晚上就要冷死在这沙漠之中了。
陆司德只觉得脑海中嗡嗡的作响,指尖微微发颤,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很久的梦。
但是梦境毕竟不知真实,于是睁开了那双惺忪的双眼,一片蓝蓝的天空映在自己的眼前,恍惚的听到耳边一些浅浅的呼吸。
他轻微蠕动嘴唇,却发现喉咙里好像被什么粘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微微的抬起了手臂,那一张面若芙蓉的脸印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终于醒过来了。”杜芙声音微微发颤,揉揉那发红的手掌心,刚才那个力道可不轻,陆司德右边的脸已经通红通红。
陆司德努力的支起身子,只觉得头一时发热,而且右边的脸颊传来一阵麻麻的感觉。
“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陆司德望着四周依然是那一片蓝蓝的天空,还有那一望无际的沙漠。
顿时脑子里像轰炸开来了一般,刚才好像记得被一阵风吹得头晕目眩的,不知不觉的怎么就从这里醒了过来?
杜芙暗叹了一口气,那绝美的脸颊上面也掠过了一丝淡淡的苍白,无助的看向了四周,这天色也快暗了下来,这一到夜晚可该怎么熬过去?
杜芙叹息道:“我们好像被沙尘暴吹到这边来,我们只能往着东边走去,看看能不能遇到阿罗和昆暮他们。”
陆司德仰头看着天空,一片乌云慢慢飘了过来,遮住了最后一丝仅有的阳光,温度骤然降了下来,背后感到了一阵丝丝的凉意。
杜芙将手心搓的热火一点,摸了摸陆司德那冰冷的脸庞,道:“我们晚上就接着走路吧,要不然的话这天气冷得我们受不了,再加上晚上也没吃,没什么体力,就照着东边的方向走。”
陆司德点了点头,喃喃说道:“我们就望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走吧。可是这夜里没有火把,我们看不清路。”
“我身上还带了几个火折子。”说着,杜芙从自己的袖口里面掏出了两把火折子,虽然坚持不了多久,但是也路过风不是很大的话,不会轻易被熄灭的。
这是夜晚行驶的必备东西。
陆司德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尘,看着这无边无际的沙漠,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我们走吧。”
你是两个人搀扶着一步一步,向着太阳的反方向走了过去,大概不知走了多久,两人还没有感到精疲力竭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沉了下来,于是杜芙将自己的火中的火折子给点燃,慢慢的走着,沙漠里唯一的一点亮光,却离着他们隔着很远的地方。
昆暮和杜源坐在骆驼上面,阿罗也和吴叔说了情况,也拍了不少的帮手,在沙漠上寻找,都是四周散开了过来,这沙漠再大,也有边界的时候。
“你说太子和太子妃他们究竟到哪里去了?”昆暮坐在骆驼上面,望着身后的杜源,喃喃的问道。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尽是担忧之色。
杜源背脊挺直,眼眸之中流露出来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这墨玉般的眼眸里面散发着浓浓的暖意,拉着昆暮的手说道:“不要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昆暮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两人身上又没任何的吃食!若是在沙漠之中将,漫无目的的走着,就找不到他们的话,很容易就会这样死去的……
“我们这样走,就算把整个沙漠翻了过来,都要好几天的时间,到时候万一他们又没得吃,没得喝怎么办。”昆暮那如同黑潭般幽深的目光,似乎在有泪珠打滚着,天渐暗沉,万籁俱寂,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火把,在沙漠之中显得更为的波澜壮观,见昆暮一脸担忧的神色。
“所以我们得日夜兼程,晚上也不能休息。”杜源眼眸坚定的望向四周,四处寻觅着目标,语气坚定的说着。
昆暮鼻子里吸了一口冷气,杜源知道她身上有一些冷了,于是赶紧将骆驼身上所带的貂皮大衣盖在了她的肩膀上面,昆暮吸了吸鼻子道:“真的好担心太子妃,她晚上又怕冷。”
杜源摸了摸她那柔软的黑发,低语劝慰道:“陆司德应该就在他的旁边。”
“希望如此吧。”昆暮双手合十,向老天做出祈求状。心底里犹如有一个阴柔的小火苗,一直在撩着她的五脏六腑,只听见周围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响。随即又消失不见。
“那个是什么东西在动?”昆暮好奇的将头凑了上前去,趴在了骆驼的身上,杜源定睛一看,原来只是一只动物而已。
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傻笑一声道:“没什么东西,别大惊小怪了。”
昆暮这才坐直了身子,一脸忧郁的看着前方。希望太子妃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而另一旁的杜芙和陆司德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手上的火折子还在燃着微弱的火光,晚上走这路,才能感觉到身体还有一丝温度传了过来。
不然的话真的会被这沙漠的夜晚给冻死,“阿切。”杜芙只觉得鼻子一痒,于是就一个啊切打了出来。
陆司德慢慢抬起手臂,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慢慢的踱步走着。
道:“还没有一直跟你走过,在这沙漠里呢,这样想起来还挺浪漫的。”
“前提是……这可是要性命的浪漫。”杜芙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缩紧了自己的身子,将脑袋靠在他的怀里,手中的火折子的光线越来越弱了。
陆司德搂着杜芙的手臂,用的力气越发的紧了。和颜悦色,仿佛并没有被困在这沙漠里而感到一点点的担忧。
杜芙牙齿直打着冷颤,漫步走在这片荒诞的沙漠之中。
“是不是身体又开始冷的哆嗦了?”陆司德总感觉怀中的人儿十分的怕冷,于是将她的是冰冷的手心捂在了自己的手中,哈了一口热气进去,双目款款深情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