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芙独身一人来到了陆司德的院子里,不知道为何昨天他就突然出现了。所以他要过来找他,好好的说理说理。
推开了这破旧的宅门,赶紧拴上了门闩,慢慢的走在这院子里面。这里面堆满了落叶,都没有人打理,陆司德也还真是够懒的。
望了望屋檐下的灰尘,都可以掉下一大块灰把人的头给砸死了,只见陆司德一身玄色的蟒袍,坐在桌子上面,喝着茶。样子十分的惬意,没想到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杜芙小步走了上去,来到了他的身前。
陆司德将手中的杯子放了下去,喜出望外的看着她,道:“你怎么过来了?赶紧坐。”
陆司德从一边拿出了一个干净的杯子,除了这杯子和茶壶是干净的,其他真的没有一块地方摸不到一点灰尘。杜芙不由得厌弃的皱了皱眉头,又打量了一眼四周,又看了一下自己,一旁的椅子上面也都是灰尘,于是拂起了袖子,在上面打扫了一会儿。挑了挑那双好看的秀眉,坐了下来,望着他。
“你昨天怎么突然救了那个女孩子?”杜芙直截了当的问道。
陆司德手中倒茶的动作一停,随即放了下来,那双幽深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她。
“穆少安,也是我最近需要小心的人,你最好不要靠近他,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现在垄断了朝中的,兵马,还有粮食,看来太后十分的器重他,重权握在他的手中,我们只处于在被动。”
陆司德分析的头头是道,杜芙点了点头,可惜他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有法子破解了他们这一道道的机关。
恬淡的笑了一会儿,道:“我们得加快手中的动作了,擒贼先擒王,与其跟这些小喽啰打交道,不如让我直接去杀了老妖婆。”杜芙实在是静不下心了,天竺还有这么多的兵隐藏在这京城之中,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口,他们一定会怀疑的,到时候连天竺的兵马都保不住了的话,那这场仗可彻底的输了!
陆司德虽然也知道芙妹在担心着什么,于是拉过她的手,神色镇定的望着她,喃喃说道:“现在他们就是要逼着我们出来,可是我们偏偏不能,他们在明我们在暗,现在应该是我们掌握时机的时候了。”
杜芙缓缓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如今变得更加刚毅果断了,而不像以前那么沉不住气来。
“那你知道安曼去了哪里吗?”杜芙不由得好奇的问道,他们身边大部分的人马都已经失踪了,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陆司德嘴角微微勾起,拍了拍手,只见一个蓝色衣袍的男子向这边走了过来。
“安曼!”杜芙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没想到他还活着。
“太子太子妃。”安曼眼眸之中流转着泪水,随即跪下了地上,他二人叩首跪拜道。
杜芙赶紧弯下了腰,向他走了过去,将他扶起来
。一双是盈盈的眼眸之中,已经是波光流转,好久都没有看到身边的人了,一时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居然还能见到从前的人!
“你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里?”杜芙问道,季恒听说被流放到了边疆,但是她依然不信。朝中的军营已经,安排了一个密探进去了,相信不久的话就会有结果。杜芙告诉着自己一定要掌握着全局,不能被动。
安曼赶紧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水,大男人哭起来像什么话?
“我这些日子,在丐帮混了,那天在路上,是太子把我发现了,这才将我带了回来。”有些喜极而泣的又忘了一旁的太子,还好两个人平日里也有默契,要不然太子从自己身旁走过,还没有发现自己,这可就要闹了大笑话了。
杜芙吸了吸鼻子,抬起了那双明媚的眸子望着他道:“杜家军和塔军真的全军覆没了?”
她到现在还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而且爹的尸体也不知道被何人所偷走,总感觉自己身后有人在盯着自己。可是回头却什么东西也没有。
安曼脸上流露出悲痛的神色,低垂着眼帘道:“一个尸体也不留,季恒将军自动放弃了将军的要职,不知道带着她妹妹去哪儿了。”
“陆柏信,我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他!”杜芙咬牙切齿的说着,眸子里释放出了从未有过的冰冷。眼中的恨意被眼帘所遮掩,双手紧紧的握拳,尖利的指甲陷进了手心里面,痛得他呲牙的一声。
安曼抬起那双幽深的眸子,心潮澎湃的望着二人,道:“太子妃能看到你和太子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这些日子里经常闹的疯言疯语,都说你们回来了,没想到是真的。”
杜芙恬淡的笑了笑,脑海中一阵灵光闪过,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你是在丐帮混的混的怎么样?”
“也就那样吧,兄弟们平时里还都挺照顾我的,都十分憎恶当今的皇帝,都说那当今的皇帝只顾酒色,根本不把百姓的生命放在眼里,大家对他是褒贬不一,但是没有人敢上前直说的。”安曼那摸了摸头,不知道太子妃问这句话是做什么?
杜芙神秘的勾起了嘴角,喃喃道:“那就好,安曼,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安曼征了一会儿,一双眸子,黑似深夜。喃喃道:“太子妃请说。”
“把你丐帮的那些兄弟,训练成有素的士兵,若他们肯愿意帮助我们自然胜利之后不会与亏待他们的,但如果全军覆没的话,我杜芙,死在第一个。”杜芙语气生冷的说着,可是眼眸中从未散发过有此等的炙热。
安曼惊的似乎要跳了起来,道:“太子妃可千万不要这样说,你交给我的事情我尽力去办,就是。大家伙应该都会挺乐意的。但是具体问题是这得有个期限,不然的话大家都没心思。”
“期限就在十天之后。”杜芙勾了勾唇角,陆司德在一旁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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