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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巳时,城南七碗茶楼。
三楼的靠窗的雅间,一位孩童端坐在桌前,一手拿着紫砂杯,一手抓着包子,啃得满嘴是油。
“吸溜”一声,小娃娃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豪爽痞气不矫揉造作。
想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经济状况,他小嘴一撅,把嘴里的几片茶叶吐向窗外,没扣门地吐回杯中……
同时心里暗骂自己不文明、不讲公德,还高空抛物……
这时一人敲门求见,是冯弘鑫的管家。
呵,竟然还玩小心思,怕我下套。
开门进来探头一扫,发现洪天贵福只带了两个护卫,心中一松,然后告退去通知冯弘鑫去了。
洪天贵福把包子啃完之时,冯弘鑫也推门进来。
“实在抱歉!让幼天王殿下等候草民,对不住对不住!”
“没事儿,本来就是我请你喝茶的嘛!来来来,尝尝正宗安溪铁观音!”
洪天贵福热情地招呼冯弘鑫坐下,拿起茶勺不停地往他的杯子里添茶叶。
“哎哎哎!殿下够了,茶叶不需要放那么多,一点点就够了!”
冯弘鑫看洪天贵福有要把不大的茶杯填满的节奏,赶忙制止,心里一阵揶揄。
这败家玩意,他们家喝茶都这么喝吗?
“嘿嘿!这添少了不是显得我扣嘛。”
卧靠,不讲还以为你是败家,讲出来不但显得败家,更显得扣……
冯弘鑫心里卖枇杷,脸上却还是笑嘻嘻:“幼天王殿下出手阔绰,性格豪爽,冯某佩服!”
“哈哈或许吧,别干坐着了,快尝尝这上好的铁观音。”
快尝个西瓜皮啊!开水!烫啊!
“唉,好好。”
冯弘鑫应了一声,端起杯子一个劲地吹,就是不喝。
“冯先生名字里带个鑫,怕是五行缺金吧,这铁观音有非常适合你饮用。因为五行缺金的人相对来说心火就偏盛,铁观音性主水,水克火,可以压制心火。火克金,心火被压制,属金的肺就会舒畅很多。肺主气,位于胸中,上通咽喉,开窍于鼻,铁观音清香萦绕,由鼻吸入,温养肺腑。
“另外安溪属泉州府,地处东南沿海,雨水丰盈,茶树在生长时根系深扎地下借土力平衡水力,茶叶汲取根系营养,同样内蕴土性。脾属土,土生金,脾脏位于腹中,开窍于口,其华在唇,主运行,长期饮用铁观音,可以补养脾脏,进而滋润肺腑……”
古人对五行相生相克的信仰就跟后世女性对于星座运势学的深信不疑一样。洪天贵福当然不是什么阴阳家,全都是鬼扯,但是架不住人家一本正经的扯啊!
冯弘鑫听得津津有味,不是点头称赞,洪天贵福说完了之后,他来了句:
“幼天王殿下学识渊博实在让人钦佩!不过我名中带鑫并不是五行缺金,魏泉淼和郑祺林那真是缺水、缺木呢。”
“……”
洪天贵福尴尬地喝了一杯茶,然后赶忙转移这跑远的话题。
“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不知道冯先生和你的邻居们打算给我们太平军捐赠多少军需呢?”
“哦,我们昨夜商量好了,一万两现银,两万斤军粮,还有古玩珠宝若干,另外我们还给您和天王陛下准备了点小礼物,我这儿有份清单,您过目。”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递给洪天贵福,上面赫然写着“黄金五百两”。
这“小礼物”给洪天贵福吓一跳,他们这几家到底怎么剥削平民百姓的啊?以他们吝啬的性格推算,这些东西最多也就他们四分之一的财产!
超级大老虎啊!难怪说自己有力量,敢跟太平军讨价还价!
不行,不能放过他们!这么多财富都是上帝给的!应该交给圣库保管!
就在洪天贵福目露凶光,准备周旋时,坐在对面的冯弘鑫突然跳了起来,指着洪天贵福的鼻子大喝道:
“别做梦了!快醒醒吧!”
……
巳时,太阳高高升起,因为气温已经回暖,赖莲英把屋子的窗户打开透气。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冬季太阳高度低,光线倾斜度小,阳光照亮了屋内更大的面积,被窝也能被晒得暖洋洋的。
蜷缩在里面的洪天贵福正嘴角流着口水,酣睡正香。
昨晚,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后,洪天贵福一开始是带现场跟士卒们共同蹲点的,但是年纪大小,熬夜不行,晚上十点多钟就困得不行,被背回来了。
赖莲英算好了时辰,等洪天贵福睡足了觉,才让人拿来早餐,她亲自叫起了洪天贵福。
跟所有三岁小孩差不多一样,清梦被扰的洪天贵福一阵张牙舞爪,好一会儿才睡眼惺忪、晕晕乎乎的穿鞋下床,在赖莲英的帮助下洗完脸,最终坐在了桌子上。
一个包子还没啃完,就有侍女来报“郭河求见”。
“郭河?谁是郭河?”
洪天贵福一副失忆的表情,赖莲英在一旁提醒道:“就是李开芳借给你的那位旅帅啊。”
“哦,他叫郭河啊!”
洪天贵福恍然大悟,低头准备喝粥。
啪!
赖莲英一巴掌拍在洪天贵福脑袋瓜上,好悬没把他拍碗里,赖莲英有气又好笑地嗔怪道:
“他给你办了那么多天事,你都不知道人家叫啥啊!你平时怎么使唤人家的?”
“……郭哥找我有事,我去看看!”
洪天贵福喝了一口粥,然后抄起衣服、撒腿就跑。
看到洪天贵福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跑出来,郭河远远行了个简单的礼,然后蹲下准备背洪天贵福。
洪天贵福有时候爱耍耍大牌,但也不是人性全无,看到郭河*******”,便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你熬了一晚上就不麻烦你了。快起来,边走边说。”
说正事之前,洪天贵福先向郭河诚恳地道了谦,这么多天了竟然没问过他叫啥名字。
“幼天王言重了!其实这么多天我也没察觉出来,咱们交流得不是挺正常的吗?您也没有对我吆五喝六的,我都忘记了您不知道我名字。”
“哈哈,那就好。对了你为什么叫郭河啊?跟过河似的。”
“哦,我是湖南衡州府人士,我家离湘江不远,父亲取意《红楼梦》中‘湘江水逝楚云飞’一句,给我起名‘河’。”
“……湘江水逝楚云飞,也没有‘河’啊?而且叫‘云飞’不是更合乎情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父亲这么取名自然有他的道理。”
“……算了,跟你们这些人真是没办法好好聊天,你是,冯弘鑫也是……”
“对了,我们抓住冯弘鑫等人了!昨晚三更天的时候,蹲守在房顶上的兄弟发现冯弘鑫等几家地主富绅的家里人员活动密集,进入一间屋子后就再没出来,不久周楚寒分散在城南的手下报告,水陆街东段几处大院里,突然出现大量人员以及包裹。
“四更天的时候,按您的要求晚出发的土营的兄弟接连挖到了地主邓卓胤、富绅魏泉淼、吴世凡、郑祺林家的密道,那个时候他们几家的主要族人都转移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老弱病残的仆役。
“隐藏在周围的三百多兄弟一拥而上,悄悄翻墙进去,干净利索地制服了剩余人员。土营的兄弟们沿着地道追击。这个时候的水陆街那边也开始陆续转移人员财物,方向是城西南的望山门。
“原先守着望山门的几十名士卒全部被撤换掉了,通过审问得知了冯弘鑫等人的计划,换岗的兄弟们没有跟地主富绅们多交流,打开城门一个劲地催促他们快点走。出城过桥再走二里有个不大的林子,那里安排的二百骑兵、八百步兵成功俘虏了所有人。
“城内水陆街段也在得到消息后陆续聚集了三百多兄弟,他们比城外的兄弟先一点点动手,所以两边虽然都有人拿火器抵抗,但都没组织起有效的火力,反抗有限。”
“按您的嘱咐,所有人员被俘之后,全部捆绑手脚、搜身,没有使用出毒粉之类的东西。他们全部被带到大牢里,东王亲自参与审问,全部秘密云中雪。而他们的财产已经被东王接手,上缴圣库。
“我的兄弟们按照您的吩咐,藏了两千三百多两白银,确定没有被东王的人发现。至于东王的人接手了多少,我们也没有统计清楚,城内截获的银票、现银至少两万两。并没有发现黄金,估计都在城外。”
洪天贵福点了点头,道:“不错了,很不容易了。你手下人员总数统计出来了吗?”
“加上我一百一十六人。”
“这次行动你们旅伤亡如何?”
“十二人受伤,其中三人被火器击伤,一人伤势较为严重,没有阵亡的。”
“每人五两银子,受伤的加五两,受伤严重的那位再加五两。因为圣库制度原因,暂时这些银子先寄放在我这儿,如果有兄弟积蓄还没到五两上限的,对我不太放心,可以把银子直接发到他手上。”
“这……不必了吧,五两银子太多了,而且我们肯定信得过幼天王您啊。”
洪天贵福出手大方,郭河也是心里痒痒的,但确实现在太平军纪律严,圣库执行的比较好,没有什么地方能花银子,再加上谁敢说信不过幼天王,所以没有接受犒赏。
“我是个开明的人,你们干活出力了,拿钱天经地义,你就原原本本的跟兄弟们说,他们不相信我也正常,跟我相处时间毕竟不长,以后你们知道我人品就不会感到奇怪了。”
“是是,那我替兄弟们谢谢幼天王了!”郭河受宠若惊地道,心里美滋滋,同时对幼天王好感大增。
说着走着,他俩转过了几条街,人突然一下增多了起来,他们看着远处议论纷纷,一看就是吃瓜子群众。
郭河的手下也在这里等候着,见洪天贵福和郭河到了,连忙围拢过来。
“谁跟我讲讲这什么情况?”洪天贵福问道。
一名卒长上前解释道:“启禀幼天王万岁,前面是江汉书院,前一军左一、二营旅帅正带人准备拆毁书院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