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滴一滴落,虽然只是刀锋擦出的伤口,但是流淌的速度令人恐惧,顺着脖子流到胸前,染红了白色的衬衫。
“都朗,你是不是特别难受?看到她的血一滴一滴流,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吧?”品溪笑的发狂,像着了魔。
“小溪,你清醒清醒,现在的人不是你……”晏淑在品溪的威胁下微微地说。
“你闭嘴,在说话我就杀了你”
“你不会的,我是你的闺蜜”。
“你错了,晏淑,从得知你是都朗恋人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把你当做闺蜜了,我心思缜密的布局,你没发现都是为你而设吗?”品溪看着晏淑的样子,想笑。
“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晏淑不解地问,她早已忘记脖子上的血流不止。
白日和都朗看着两个人正交谈的紧密,点头示意,白日故意参与到两人的对话中,引起品溪的注意。
“淑儿,你别听她的,她根本不是品溪,她只是一个影子,一个快意恩仇的影子罢了”,白日的话引起品溪的注意,品溪看着她说“我不是影子,我就是品溪,你凭什么这么说,品溪太懦弱了,我才是真正的她,在看见这对狗男女在湖边亲抱的时候,她胆怯地后退了,如果不是我的出现让她记住了那个画面,她怎么会什么都知道,还佯装着自己全然不知,就为了这个狗屁闺蜜;她太弱了,如果不是我,她怎么可能有机会得到这个房产,她不知道被自己的上任老公打了多少次,你们又哪来的好运气住在这里!我才是她……”,品溪侃侃而谈,将以往的行为和盘托出,白日一直附和着,给都朗空出足够的时间绕到品溪的身后。
都朗一步一步地靠近,一点一点挪动脚步,生怕哪个动作太大惊扰了正恨意满满的品溪。
“你是次人格,你有什么资格把主人格封印在里面?”白日的话触动了品溪,品溪将刀又靠近了晏淑的脖子,第二道血痕出现。
“no、no、no……品溪,我说错了,你冷静,不要这么玩火,如果真正的品溪醒了,她会后悔今天做的一切,她会选择放弃生命,那样的话,你可能会永远失去出来的机会”,白日故意挑高了音调,试图提醒晏淑都朗正靠近她们,好让她和自己配合。
晏淑接收到信号,紧忙跟上:“对对,品溪不怪你,是我们的错,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我知道你心底里是不想让她受伤害,我把一切还给她,我的生活、我的爱人、我的事业……只要她高兴,我可以全部都交给你,你不是说……你有本日记吗?是你和她之间的信物,你可以将我说过的话都记在日记里,如果我有违背,你再杀我……不迟啊……”晏淑试图扰乱品溪的心智。
这时,都朗已经绕到品溪的背后,从厨房拿出一把剪刀藏在身后,只听品溪还在激烈地说着,身体不停地在晃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啊?你以为你们这样就能把品溪引出来是吗?别天真了,我这次绝对不会让她这么无能的人在继续占据这个身体……”
白日看着都朗一步一步靠近品溪,眼见马上就要成功了,品溪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忘我,晏淑一边附和着她的话,一边紧张着,她看着囡囡藏在沙发后的眼神,无助又可怜。
都朗伸手从后面挽住晏淑的腰,使劲往后一拉,晏淑刚一转身,品溪顺势割晏淑的脖子,晏淑“啊”的一声,血像喷泉一样四溅,她下意识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血开始不住地流,不一会儿,手上、胳膊上、地上都是血。
“晏淑……晏淑……”白日看到这一幕,奋力向前跑去,品溪见到此时晕倒在地的晏淑,哈哈大笑,嘴里念着:“终于死了~终于死了~品溪,我终于帮你解决了她,从此以后你再也不用怕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恐怖。
刚进门的安格见到血流成河的地板和晏淑,吓得直喊“晏淑……这,这是怎么了?”
“快叫救护车!”都朗发了疯似的捂住晏淑的伤口,朝安格喊。
“这……这……到底怎么了?”安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着品溪手中拿着血淋淋的刀,再看看晏淑昏迷不醒,血开始大面积的流出,吓得不知所措……
“叫!救!护!车……”都朗对着安格大声地喊,这才喊醒此时的安格,安格赶紧拨通电话“喂,120吗?我这里有人有……有生命危险,地址是拼阁……”安格颤颤巍巍地说完了地址,只见都朗紧忙抱起晏淑,白日撕下了自己的外衣(纯棉的布料),围住了伤口,白色的布立刻染红。
“都朗抱着她从品溪身边走过,品溪还在狠狠地哈哈地发笑,都朗回过头看着品溪:“品溪!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否则……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都朗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安格紧跟身后。
白日看着此时的品溪,又恨又疼,只能默默地抱起囡囡紧追其后,房门“咔”地一声关上了。
空荡的屋子只剩品溪一个人,她看着她们的背影,歇斯底里的笑着、喊着,带着眼泪笑,她将茶几上的东西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哈哈地笑,笑的流出口水,而后忽然地站在原地开始哭,哭的声音越来越弱,后来弱到跪在了地上,她看着天花板,天旋地转,笑了几声,倒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