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
“你救我?”
“陈先生,你快拉倒吧!”
“没看见人家郭师父都被一拳打废了吗?”
田敬苦着脸。
他是万万没想到霍公子的人这么强。
郭威也摇摇头,叹道:“小娃娃不知内劲,无知无畏,狂妄自大啊!”
“你不求我,我可救不得你。”
陈凡淡淡而笑,手中把玩酒杯。
“求毛!死就死,求你也是白搭。”
田敬不服气道。
刚才他还想收服陈凡,现在转过头又要求陈凡?
怎么说他也是大佬,着实拉不下脸。
“田爷,死马当活马医啊!万一陈先生手段通神呢?”
眼镜男站了出来。
作为田敬智囊,他自然有些见识,打量陈凡一眼,继续道:“陈先生气度俨然,极为自信,想必有大手段啊。”
“屁得大手段!刚才郭师父更自信,结果呢?”
田敬已经吃过亏,不敢再信,转身跪倒在白袍男子面前,自抽耳光,道:“是我姓田的畜生,坑了霍公子,求先生饶我一命,从此之后,愿作霍公子门下一走狗!”
“当霍公子的狗?你还不配。”
白袍男子傲然道。
田敬咬牙低头,连连道:“是!是!是!田某不配,不配!”
“哼!既然你已经有悔意,我倒是能饶你一命。”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从今以后,你所有产业皆归霍公子。”
“更要为霍公子卖命,助霍公子占据江北!”
“若敢有违,如同此石!”
白袍男子长萧猛斩,假山巨石生生震成碎末。
见此,田敬吓得不敢抬头。
郭威也面色剧变,无限感慨道:“内劲大成,竟如此强大!”
“是萧厉害,还是你的内劲强?”
陈凡兴趣盎然。
“萧乃家师之物,法阵加持,多年养护,神威无铸。”
“我的内劲平平,身有重伤,不足一晒。”
白袍男子倒也坦诚。
“这么说来,这萧乃一把神器?必是你心坎之物吧?”
陈凡笑着问道。
“此萧乃恩师馈赠,比我性命还要重要,自然是我心中最重要之物。”
白袍男子持萧而立,淡淡道。
“我若一指碎萧,你是不是…”
陈凡还没说完,白袍男子便哈哈大笑,道:“碎萧?你怕不知这长萧是何等材质。”
“师父取千年寒玉,百名工匠雕琢,数千日夜养护,无数法阵加持,方才成萧。”
“你区区一孩童,妄图碎萧?”
陈凡眉眼淡淡,道:“你废话如此之多,是不敢?还是害怕?”
“不敢?害怕?”
白袍男子仰天大笑,道:“你激将我?也罢!你就碎碎看!”
说着,长萧爆射而出,钉在陈凡脚下,深入数寸。
“先生豪气,小的温酒相贺,祝先生旗开得胜。”
眼镜男点着精致的红泥小炉,为陈凡温酒。
烈酒需温,方才口感极佳。
“嗯?”
陈凡饶有兴致的看着眼镜男。
“你不怕我失败?这时站错队,恐有杀生之祸。”
“不怕!”
“先生气度俨然,又得老爷子垂青,必是人之龙凤,小的愿以命相赌。”
眼镜男推推眼镜,露出决绝之色。
在他看来,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哈哈!没想到你一个小小奴才,到有如此眼界,不错!”
陈凡长身而起。
眼镜男忙道:“酒已温好,先生先喝,以壮此行。”
“壮行?碎萧助兴,岂不更好?”
陈凡笑道。
“碎萧助兴,固然是好,可,恐怕一时难碎,酒又凉了,味道不好。”
眼镜男担忧道。
“不碍事!”
陈凡手指轻弹,指尖一滴酒液爆射而出,宛若炮弹出膛。
嗡!
酒液重重砸在长萧之上,嗡嗡作响。
长萧以一种肉眼难辨的频率抖动着。
众人惊异看起,尽皆狐疑不解。
陈凡抬手端起烈酒,一饮而尽。
其酒尚温,确实不碍事。
白袍男子盯着长萧,良久,方才开腔道:“萧没碎!”
陈凡又饮一杯烈酒,并不答话。
白袍男子眼神阴寒,道:“装腔作势,故弄玄虚。”
“陈先生,你就别装逼了,事已至此,认个错,我还能保你一命。”
田敬唉声叹气道。
“年轻人,莫要装腔作势了,内劲大成者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笑料,跪下磕头,速速求饶吧。”
郭威一声长叹。
苦练四十年,却被人一招败之,也是令他斗志全无。
陈凡微微一笑,仍旧不言。
眼镜男双手颤抖,道:“陈先生,萧,没碎。”
“你怕了?”
陈凡饶有兴致道。
“怕!”
眼镜男吞了吞口水,自然害怕
若陈凡只是装腔作势,他这个站错队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不是舍命一赌?”
“赌徒赌命,全看天意!”
“输之坦然,赢也心安。”
“可懂?”
陈凡几句慧言点化。
恐惧的眼镜男心头稍安,抹一把汗,道:“先生说的对。”
“天意?哈哈!你与其求助于天,不如跪下求我。”
白袍男子哈哈大笑。
“况且,天不助你,求之何用?”
“此等小事,我何须天助?”
“就算天不助我,我也能捅它一个窟窿出来。
陈凡傲然道。
“哼!谁要陪你胡言乱语,受死吧!”
白袍男子握紧长萧,暴喝杀到。
陈凡饮一口烈酒,喝道:“撒手!”
只见一口酒剑激射而出,砸在白袍男子手臂之上。
酒剑摧枯拉朽,锋利无铸,只听咔嚓一声响,白袍男子手臂以诡异的九十度角反折过去。
余力巨大,白跑男子被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他盯着自己手臂,眼睛连续眨动,良久,方才反应过来。
巨痛来袭,令他满头冷汗。
“吐气成剑,杀伐无敌?”
“这是宗师手段,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郭威双眼圆瞪,万万不信。
一个三十岁的内劲大成就已经颠覆他的世界观了,现在又来一个少年宗师?
陈凡才多大?
十七八岁而已。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
田敬揉了揉眼,一万个不信。
“看来你不是装腔作势,有些道行。”
白袍男子咬牙站起,冷道:“可,就算你是宗师,只要师父长萧在此,我就有一战之力。”
“哦?”
陈凡淡淡道:“是吗?”
嘭!
长萧碎裂,应声成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