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兴军统帅,韩琳。
韩琳给了薄玉传信的机会,薄玉也只传回了这么几个字,便再无消息。凡是战场的消息都会在第一时间交给薄雅,这次也不会例外。
薄雅收到消息是在七天时候,饶是信件百里加急,跑死了五匹好马,也只是在七天之后。信件给了薄雅贴身的侍从清竹,传给薄雅的话也不过是“公子,玉大人说,击败了她的是御兴军的统帅”。
薄雅那时正在作画,桃花灼灼,满纸春色:“韩壹?薄玉未免太不中用,连韩宸的狗都弄不死。”
“依属下看,这人应该比韩壹级别高些,韩琳,大概是玉大人说错了,是韩零才对吧,公子您觉得呢?”
手中的笔滑落在画上,溅起一团红渍。
“公子您怎么了?这么好的画,真是可惜了……”
“我无事。”薄雅抬起手,往日握剑的手指三番五次提不起那支轻若鸿毛的笔,“清竹,把玉儿的信拿来,我亲自看看。”似乎为了掩饰什么,他的唇无力的扬了扬,“这可是重要的情报,不要被你弄错了。”
他接过那张纸,熟悉的字体,绝对不会出错,薄玉应该知道传给自己错误的情报是什么下场,应该不会错,应该不……
“韩琳……”薄雅念了一遍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名字,随即看向一旁的清竹,轻轻一笑,抬手将那张纸撕碎,语气间满满的不屑一顾,“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罢了,是薄玉自己没用,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城池,丢了便丢了吧,白辜负了我对她的信任,罢了,叫些稳妥的人来便是了,不必转告皇兄了,就告诉他薄玉不中用输了就是了,我近来有些事要办,你去安排一下,不必着人跟从了,我即刻启程,有什么事还是传信给墨兰就是了,你知道怎么联系他。”
清竹低头:“是。还望公子以国事为重。”
薄雅起身的身影微微一滞,随即语气自若:“那是自然,若无要事我也不必外出,自然是为了皇兄的江山社稷。”
清竹语气依旧平缓:“公子,陛下早就对公子多有防范,此次外出,公子也要多多留意,出了京城,那公子的生死可就不关息皇陛下之事了。公子也是知道,陛下派来的人,光是监视公子,就不下百数。公子自然不惧,只是公子不惧那些人,可陛下的手段,公子一己之身也不能幸免,出了京城,公子的手段也不能适用,为性命计,公子也是尽早回来的好。”
“你放心便是,至少也有墨兰在身边,他暂时奈何不得我,若我出事,清竹你立刻离开就是,我不会连累你。”
“清竹不过一介奴仆,何来连累一说,公子说笑了,至于今日玉将军的事情,奴才全然不知,公子放心便是。”
“薄玉失败了?”薄情倚在榻上,“薄玉当年不过是个奴婢,受朕栽培多年,还破格给了她公主的名位,如今终于算是学成,不过一战便被人捉了去,也未免太不中用。罢了,这种奴才朕要多少有多少,薄玉也算是个出类拔萃的奴才,就没点别的消息?和她对阵的是谁?”
“回陛下的话。”清竹跪在地上应道,“这次玉将军是大败,没有半个兵将逃回来,只是听说,似乎是血影卫的人,御兴军似乎也有插手。”
“韩家莫不真要反了,对付不了萧氏,一个韩家也不算棘手,他们忘记当日韩氏被灭门……罢了,韩瑾要反也不是一天两天,韩宸早就不中用了,也不知道淳亲王究竟有几分把握,与虎谋皮……”他扫了跪在下头的清竹一眼,“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仔细伺候着你家主子,好处有你的。”
清竹的头更低:“陛下栽培,奴才不敢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