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疏低头吃饭，听到肖哲答应之后就不说话了。黎疏吃完了之后向肖哲伸手，肖哲拍了一下她的手，说，“等我一会，我送你去。”

黎疏抬头，“你知道啦。”

“能不知道吗，要是现在不知道，过几天他们找过来我也得知道。”肖哲又拍了黎疏的头一下，揉了揉，“去换衣服吧，你好久没去看他，他差点以为你不要他了呢。”

“不会这么脆弱吧。”黎疏虽然嘴上这么说，实际上还是加快了速度。

黎疏出来的时候，肖哲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很明显，黎疏有些焦躁，肖哲在红绿灯的地方停下来，看着黎疏，不说话。黎疏瞪了肖哲几眼，最后忍无可忍，扭头索性不看他了，肖哲给她的感觉就是好像在嘲笑她一样。

黎疏想着，其实与她来说，可能和萧云衡的感情是和萧云清不一样的，即使只是短短的相处，只是偶尔的一点关心就可以让萧云衡高兴很久，黎疏觉得只是这么一点点时间的相处，她真心把萧云衡当成弟弟了，即使她决定离开，她也不想放开这个弟弟。

到工作室的时候，萧云衡正趴在桌上睡觉，很明显睡得不踏实，眉头是皱着的。这次工作室没有一开始的凌乱，黎疏没有喊醒他，只是去里间拿了个枕头给萧云衡垫上。

黎疏看见角落里有新设计好的衣服，一共三套，黎疏其实一进来就看见了。黎疏走过去绕了两圈，发现不管是绣工还是设计风格都是无可挑剔的。

肖哲走过来，示意黎疏跟着，进了另一间屋子。

黎疏看见这间屋子里摆的是一套凤冠霞帔，还有一套男式的，另外还有一套婚纱和礼服。就算黎疏对这方面不精通，也知道这两套女式的是专门为她设计的。

“云衡知道他在传统服装设计方面很有天赋，所以一直悄悄的在做，一直在改，也就是前几天吧，我来的时候他给我看的，当时他一脸开心和我说，姐姐会不会喜欢，会不会在婚礼那天穿它。”肖哲站在黎疏身边，轻声说。

黎疏伸手轻轻抚过衣服上的刺绣，“这个傻子，我想要婚服多的是人赶着来给我设计啊。”黎疏虽然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怎么也舍不得从这件衣服上离开。

“那件婚纱，是他问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纱做的，他当时画设计图的时候我在，他和我说他不是你的亲弟弟，但是他要把所有的祝福都画进婚纱里。”肖哲心里对萧云衡也是疼惜的，这样一个脆弱敏感的大男孩，全心全意对你的时候，是最让人感动的。

黎疏眼睛有些湿了，还是忍着没有让它留下来。伸手触了触那件婚纱，柔软的纱在黎疏的手里划过，好似在黎疏的心里触碰了一下。

黎疏一下子哭了出来，“他怎么那么傻，我又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他干嘛对我这么好。”

肖哲看着黎疏，“所以你才舍不得，舍不得再让云衡一个人孤零零的回萧家，想要护他周全。就算你总是不来，但是你对他的好，他都记在心里了。”

“肖哲，你说，她怎么忍心，怎么舍得……”黎疏固执的看着眼前的婚纱。

“黎黎，你说的是穆姨还是萧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