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节 “寻走”
作者:中玄子      更新:2019-08-04 20:49      字数:8412

丘山坐云中,激流旋山川。明了白发事,只做现代人。――“久盼”·中玄

“寻走”随远志高,不在雨中行,只在山间走。每一段路程都是一副体无完肤的容颜,改头换面不只是当下行为,更多的时候是一次成长蜕变。学会了世俗中的中庸,形成了他人眼中的自己。活着越来越不像自己,倒像是一个影子。不停的寻找一份本真,那个暗藏在人世间的自己总是在逃避着现实。恶魔般的赋予了亵渎神灵的敢气,却在阳光中荡然无存。我不记得那些过往的悲情,只想做回我自己!

bj的街道没有留下锈迹斑斑的回忆,带走了一段又一段的往事。人山人海的行进中穿插不息的活着这样那样一群没有梦想却在为别人坚持梦想的弄潮儿。

烦啦烦啦,不是吃饭啦,而是跑肚拉稀啦。厕所也满啦,憋是憋不住了,但是还得忍着了。面红耳赤的排队等候舒畅,路过的人谁又真的知道谁的不容易……没有,没有,一个都没有!

摆不脱的厄运,成长不起来的意志,一次又一次像梦一样重复着愈演愈烈的激昂澎湃。小小的自己在平凡的世界里找寻着,不停的寻找,只为了生命的价值可以有效延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期而至,出租屋里并没有第一时间感受到大自然的垂青。白着的黑寄存了疲倦不堪,离开的门关上了不愿意久留的决心。二虎他们先行一步上班去了,我锁了门跟着地图坐上公交来到了地铁站口。地铁站口集满了人群,和火车站不相上下。记得上一次坐地铁还是和老王他们去sh时候,而今已是物是人非。

为了节省开支和方便通行,我排队办了一张公交卡,二十元的押金五十元的金额,我想够我转的了。进入地铁站等候间断驶来的地铁,大家有秩序的站在黄线后面排成一列一列的小队,像刚入伍时准备蹬车时的场景。地铁嗡嗡的驶进站台,车门打开瞬间人们快速上车下车,整个过程滴水不漏。生活在bj城的人他们懂得如何用快速的方法上地铁后找到座位。这个城市节奏很快,快的都不敢坐下来好好看看周围的一切,或许他们看的太久了厌倦了。地铁上不多见打扮时尚的帅哥靓女,都是普普通通的城市流客。不经意间还会有一两个老外,他们也并没有像电视里看到的那样风趣,只是陌陌的站在地铁上。

地铁行进速度很快,感觉一下就到了我要换乘的车站。下了地铁跟着指示牌上了电梯走了五十米右转又坐电梯下到站台,然后乘坐前往目的地的地铁列车。不知道生活和工作在这里的人每天重复这样的路线是否会觉得单调,现在的我完全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新鲜好奇。随着一声播报声,我到了目的地。出了地铁站口,眼前的一切让我觉得眩晕,像是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宽阔的马路飞驰的车流,两旁人行道上快速小跑的路人,高楼大厦林立周围。这应该就是繁华地段了吧,我参照地图路线往前走了大概九百米,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宏伟壮观的天安门城楼,和那杆随风飘动的五星红旗。屹立不倒的人民英雄纪念碑,还有人民大会堂。小时候的渴望现在就站在这里我该是激动的可我内心很淡定。站在天安门广场上望着***挂相,我突然想哭心里酸酸的,像看到了亲人一样。挂相上的***好像看到了我似的,我看他老人家,他也看着我。

小时候在课本里知道***,我做梦都想瞻仰。bj的风景名胜都不是我渴望的,我只想在这里静静的回味革命先烈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的激昂岁月。这里见证一个伟大国度的崛起,洗刷了百年耻辱。我们站起来了,不愿做奴隶的人民。生生不息萦绕之魂,在这里他们可以安息九泉。

也许我该自拍几张照片,可我一张都没有。

广场上旅游团一拨接着一拨,还有很多外国人。他们都显的比较热闹,气氛像极了观光团。我一个人像梦游一样,在地图上找到去往纪念堂的步行路线。路边围栏里长龙一样的人群排着队,都是等候瞻仰的人们。我一直走到队伍的末尾,出示身份证后我也加入到了长龙之中。队伍缓缓向前,后面不断有人加入,使得这条队伍延绵不断。虽然没有生在那个意气风发的年代,可我真切的感受到了伟人的伟大。等候的人群秩序井然,人们主动把手机关机或者调成静音,慢慢行走的长龙像送别亲人那样沉重。走进纪念堂一尊高大的***像安坐在那里,人们排着队上前鞠躬献花。纪念堂里除了轻轻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十分安静,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很有默契的排队瞻仰***遗体。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想多看几眼。这位为中华名族伟大事业奋斗终身的老人,安详的睡在人民心中永垂不朽。

出了纪念堂,我仿佛读到了人性的根源。什么大富大贵在这片曾经惊天动地的土地上都不值得一提了。那么多前赴后继的年轻生命不屈辱的献生了我们今天的繁荣昌盛。

我不虚此行,了却了孩童时的一个心愿。同时也仰止于京城的酒醉沉迷和灯红酒绿。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需要细心雕琢,稍有不慎就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我突然想,如果有一天我成事了,来bj我就要看***。这里是一个灵魂感召之地,丢了信念的人在这里都能找到原本初的善良和人性。

旅行,更多的时候带给人们的是一种放松,可这样的放松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身体。倒是像一场修行。

我找到一个人少的地方,靠着护栏仰望着主席肖像。我试着用心和这位已故老人对话,我不知道他是否听得到,但就是想和他说说话,交交心。

我看了很久,很久……,说了很多,很多……。

宏伟壮观的天安门城楼后面就是有着几百年历史的紫禁城。我没有进去,也没有过去,就连那用汉白玉石雕琢成的金水桥都没有上去。我不懂,更看不懂,我不想看,也不想触摸。我只想看看这外头历史车轮留下的轨迹。

我的旅行结束了,我想该走了,该回到需要更多勇气和决心面对的现实中去。

人群中低落的头抬起来的时候,自信在慢慢的回归。我向一个可以解决肚子空空的地方前进。走到十字路口“王府井”三个大字醒目的让我觉得久违,一眼望去拈花一现。我苦笑自己没见过世面无知的分不清梦想和现实。不过如此或许是眼睛告诉我的答案。

大街上一声“达令”,点醉了这条大街的富贵,一个身着长衣,长发披肩的贵妇戴着一副海边太阳镜,踢着高跟鞋,小跑追着一个人群中看不见的人。也许在这座城市里活下去“自信”是不可或缺的“目中无人”。这是一种天性也是一种境界。我自叹不如!挪着步子边走边看,路边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喊住我“您好,能帮我们拍张照吗?”,他们和我一样穿着普通,脸上饱含谢意。我微笑着接过手机,儿子站在中间爸爸在左边妈妈在右边,一家三口拘谨的等待我不专业的拍照技术。拿起手机的那一刻,我特想哭。这台手机不是什么牌子手机,屏幕都开裂了,他们在手机屏幕上都看不太清晰。我用业余的方式,多拍了几张,并让他们看是否满意。一家三人低着头翻着看了看,笑着边说谢谢边点头。他们的笑让我心中没有了伤感,这就是现实。我猜想那个文质彬彬戴着眼镜的男孩儿是某高校的高材生,他的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村人,这应该是他的父母第一次来京。我想着,那个男儿一定会让他的父母骄傲自豪。

这里是京城,真的是!

繁华的商业街,我没有再往前。看到一个地下美食城,在下头二十八元吃了一份我们省城十五元的黄焖鸡米饭。

饱了,一点都不饿了。微笑着没有回头,离开了很难有机会再来的久违。

快步向着地铁站口前进。一个很久都没有联系的朋友意外的打来电话,他问我“最近忙什么,在干嘛,过得好不好”。我跟他说,我在bj找生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很少联系我,除非有事。他没说,我也没问。因为他是荣吉。

跟着人群进入地铁站口,搭乘来时路线,一会儿黑一会儿亮,一会儿停一会儿快,一会儿下一会儿上,很快就到了离村子不远的地铁站。出了地铁站还是很多人,地方还是这个地方可能只是人不一样了吧。

出去一趟腿都困了。坐上回村子的公交车想睡一会儿。到了村子,步子迈的脚都有些吃力。回到房间,烧了点水,躺了一会儿。郭峰打来电话,问我几点过去,他还问了我所以地方。挂了电话他就给我发过一个路线图来。看了看时间四点了,该出发了。收拾好东西,锁了门,把钥匙送到三宝他媳妇儿手里,跟她说了一声,就离开了这里。三宝媳妇儿是一个不多事儿的女人,听大虎说三宝干什么她都不管也不问,安分守己的做着一个女人的事情。所以,我离开她也没有多说,只是客套的说了一句“有机会常来”。或许结了婚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是这样的,可谁又和谁是一样的……

重新坐上公交车又到了刚才的地铁站。进入地铁站搭乘上车,在站内换乘了五趟线路。黑与白已经没有了界限,地铁向外环行驶到城郊的天都黑了。地铁迎来了晚高峰,地铁上很多人住在城郊在市里上班,这么远的距离需要很强的时间观念和超人的意志力。这里的坐公共交通其实并不便宜,这么一天下来最少也得十八块钱。而我充值的五十也只剩下了二十三元。可见没钱该是怎样的情形。怀着理想和抱负在城市里打拼,优胜略汰的生存法则无时不刻的提醒着年轻努力奋斗。这是城市的魅力,也是残酷的现实。能够生存下来的都是勇者,无论成功与否这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这趟地下之行从四环到了六环之外,好似繁华落幕。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只剩下待开发的优势。出了地铁站一股凉风吹醒了梦一样的穿越,我像回归到了大自然的怀抱,不经觉得这里才是我该呆的地方。

站在地铁站口分辨不出东南西北,凉风里传来呼喊我的名字“旋子,旋子”我凝神远望一个黑影慢慢朝我走来,借着地铁站口的灯光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听见声音特别熟悉。

一个意外的不能在意外的朋友出现在我面前,他是豹子。我们很多年没有见了,小的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玩耍,上初中的时候他家住到了县城,之后就很少见了。想不到在这里能见到他。

不知道为什么记忆中的人总感觉变化不太大,哪怕是很多年没见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豹子说他早就来了,我一出地铁口他就认出我来。我们的见面没有戏剧性的拥抱或者客套的握手。豹子一见到我就从我手里拿过行李,他说“凉了哇,伙计的车在马路对面,先上车再说”。我们都大了,都成熟了,不再是小时候的模样。豹子在这方面一直都是做的最好的。

看到他我尽说不出话来,一言未发跟着他到了停车的地方,他用钥匙开了门把行李放到后座上,又示意我上车。上了车后,系上安全带,他发动着引擎,车子开始移动。现在我已经转向了,不知道我们前方是什么方位。大灯照着没有路灯的公路,我们向着前方行驶。豹子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我让我抽,我抽出两支一并点燃,递给他一支。他接过烟冲我笑了笑说

“旋子,出来了不要想太多,不论发生什么都会过去的。你的情况老三跟我聊了聊。咱们都大了,伙计能理解你。”

我深深的吸了口烟,听着这位多年不见的朋友安慰我的忠言。看着前车玻璃外头大灯照亮的地方,我像掉进了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洞,什么也不想多说。直至繁华再现我才缓过神来。豹子轻车熟路的驾驶技术像个老司机,想必他经常过来这边。

豹子把车停到了一个像厂区一样的门口,他说

“这儿就是老三和肖宏上班的地方,咱们等上一会儿他们马上就出来了”

我说

“好”

路边,路灯照亮的地方有很多年轻人站在一起开心的聊着他们下班后的生活。这个时候还有公交进入站牌,豹子说这是班车。这里虽然很偏,却依然有很多年轻人在这里寻梦。

这里是一片以互联网平台为主的经济开发区。肖宏和郭峰就是做互联网销售的。而豹子是在北铁专运下属的铁路物流公司。从大的方向看现在的经济模式好像就是他们这样的单位所从事的产业趋势。这几年里变化实在太快了,而我离这些是越走越远。

思想跟不上现实节奏导致的悲剧是惨不忍睹的堕落。我从来没有认真对待生活,一直都是按部就班顺其自然,是不思进取还是满足现状。我真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肖宏可以说是我们当中的佼佼者,月薪三万多在bj这样的城市或许不算多,可我们看来不得了。想想自己辛辛苦苦一年下来也就是他一个月的工资。我们常常把这样的结果说成是命运安排,可是谁又知道他成为现在付出了多少。

走对路跟对人不是一句不求上进的安慰。是现实中必不可少的人生折点。想想看这些东西背后离不开自己的坚持和努力。但前提是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我感叹世道留给我们太多的思考和挫折。我欣慰年轻留下的不甘心。我苦笑这么多年无为而寻的自尊心。我心里特别的痛,痛的想蜷在被子里。我明白这样并不好,可就是不由自主。我强装着那颗脆弱的心,和他们一起把酒言欢。

肖宏开着车和郭峰出来后,豹子热情的上前和他们打招呼。我的到来并没有给这样的相遇带来多少欢乐。肖宏戴着眼镜坐在车里摇下车窗笑着说“咱们先去吃饭吧”,郭峰从副驾驶的位置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先吃饭”。然后郭峰上了肖宏的车,我坐上豹子的车,豹子开着车跟在肖宏车后。豹子在车上不停的表达对肖宏的仰慕之意,说肖宏如何如何的成功。而我好像放不下自己的那点自尊感,对肖宏的成就我并没有多少感触。只是觉得我们正是发展时期,人的变化谁也无法预料。不能因为别人比自己好就放低自己,也不能因为自己不如别人而心生妒忌。也许太多的道理都不如实际那么充分。毕竟人都是肉眼凡胎看世界的物种,无法脱离实际去看理想。我理解我自己,也很理解他们。

肖宏带着我们来了一家烤肉店。郭峰从萧宏车里抱下一个盒子,郭峰说这几天搞活动原价一千多的酒,他一百多买的。豹子对这个酒很感兴趣,郭峰说今晚喝这个酒。对于酒肖宏特别有研究,他们就是做这个的。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有了本钱所有的东西都变了,而且变的那么的自然,这样的自然少了些童年记忆多了许多商场化的形式。即便是豹子那么的奉承也好像没有多少感言。郭峰依旧还是像一个初入社会的大学毕业生但是他骨子里那种不缺钱的姿态始终保持低调中带着高调。

四个小学同学坐在一起一瓶白酒,我喝不出它的味道。本来不打算喝酒,郭峰说我难得过来。肖宏说隔壁就是他住的小区,所以今晚大家都能喝点。肖宏平时喝两瓶白酒都没事儿,可是今天他不想喝酒。我们三个都把杯子里的酒了喝了,肖宏说他喝不下去了。我就把他杯子里的酒倒我杯子里,一口给喝了。喝完我就对着他们傻笑,可他们都愣愣的看着我。

酒精作用下,其实会让人特别冷静。

肖宏喊服务员结账,郭峰和豹子抢着买单。我点了支烟看着他们三个扯来扯去。最后还是肖宏结了帐。

出了饭店,他们开上车就一起相跟着来到了肖宏家。肖宏租的房子是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月租金三千五。房间里该有的东西都有。这里环境和三宝的环境天壤之别。可是三千五的租金……!是啊,能赚下就不怕花。

郭峰和豹子进了肖宏家很自如,而我有些拘谨。

肖宏说他老婆和儿子睡了,我们就没有多聊,也没抽烟。肖宏洗涑完说“明天还要开会,先睡了。你们也早点睡。”然后他就进了卧室。郭峰说他不瞌睡,让我和豹子到次卧休息,他睡沙发。智能手机出现后,手游很快占据了网游市场。郭峰躺在沙发上又开始了他自己的世界。我和豹子简单洗涑了一下,就回了次卧。躺床上,豹子跟我聊了很多肖宏的故事。郭峰来了也快一年了,听豹子说郭峰一个月也没多少钱,而且也没那么机会了。肖宏是从公司起步就在公司了,虽然只是一个部门销售主管。而郭峰仅是一个销售员。一个是月薪三万,一个是月薪不到三千。这样的差距也幸亏是发生在郭峰身上。要是换作我,根本无法承受自己给自己的压力。

我们时常看比自己强的人会羡慕不已,觉得人家什么都那么的好。可从来没有想想自己的处境其实也不差。这不是什么隐喻“阿q精神”,是自我调节的三观。在我眼里豹子的工作还有他的条件都非常不错了,可在他眼里肖宏或许才是他想要的,又或许那些公司总经理董事们是肖宏梦寐以求的。但是这一切在郭峰眼里并不那么重要,他是个能守住自己内心的人,他不浮夸也不炫耀,更不会自卑。他才是一个真的懂生活的人。

物业类聚,人以群分。不是别人把自己分成了等级,而是自己往那些地方去站了。我尽可能的让自己站到一个自己觉得合适的地方,但还是不能满足内心深处的欲望。只是现在任何欲望都只能是心里憋屈的燃料,我想储存起来,等待时机。

好多事情就像梦一样,有时分不清哪样是真实,哪样是虚幻。总感觉梦里来过或者经历过一样。跟着莫名其妙的感觉一部接着一步往前寻走。第二天早上,萧宏和郭峰上班去了。豹子还在酣睡,我知道豹子平时工作都是白班夜班的来回倒,他难得休息一回,我就没敢搅醒他。

我起来洗涑完就坐到客厅里。听见肖宏的媳妇儿在卧室里逗孩子玩耍。肖宏说他儿子快一岁了。记得去年结婚的时候见他自己还像个孩子,现在都已经是爸爸了。生活也许就是因为角色不断变化有了生活新的意义。

坐在客厅里看手机新闻,父亲突然打来电话。电话里父亲询问我的在bj的情况,我跟他简单说了一下,他说他早已预料到了。父亲还说,他的朋友尚武在珠海有个项目,昨天晚上打电话聊了聊,父亲就跟他说,让我去找他。父亲的意思是让我过去看看。不论结果如何出去走走长长见识也是好的。父亲还给我发来尚武的联系方式,让我自己联系。

也许是命里注定,在我想要离开却不知道去哪里,又没有一个可以骗自己的理由,就给了我一个借口离开。

珠海,地处南方有海。不晓得那里是怎样的情形。父亲以短信的方式告诫我期望不要太大,出门要警惕。父亲的话不是随便说的,尚武的为人不是特别可靠,虽然早些年混的不错可是后来因为自己走偏门失利,现如今并不怎么样。尚武比父亲小,父亲因为在村里行医有些威望,和尚武的父亲有些交情,尚武和父亲就延续了这样的友情。父亲也是无奈之举,只要有机会他就会想到我,即便是不确定的他还是希望我多走走,兴许会有机会。对于这样的机会,我很焦虑。也许是太多的无奈让我心里有了顾及,我不知道接下来又会怎样。但我还是考虑了下一站的幻想。

豹子起来后洗涑了一下,就拉着我说出去转转。说来别扭,两个大男人呆在人家里确实不合适。豹子说中午吃焖面,肖宏和郭峰中午也回来。我们就到菜市场买了些菜,回到肖宏家我和豹子笨手笨脚的凭着记忆中的味道开始做焖面。做焖面离不开豆角,而真正的焖面秋天为最,那时候的豆角才好吃。这个季节吃焖面总找不到感觉,但是在他乡能吃到老家的焖面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焖面快好的时候肖宏和郭峰也回来了。肖宏一回来就先看他儿子,这人一有了孩子各个方面成长的就要更快一些。肖宏身上就有了这样的感觉。

我找出碗筷,帮他们盛到碗里,豹子把拌好的凉菜端出去,又进来端焖面。他们吃了以后说好吃,肖宏的媳妇儿边吃边夸我和豹子是好男人。虽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很喜欢这样的夸赞,至少在人家家里该有个客人的样子。

一个人有了这头或许那头就顾不上了,肖宏他们在家应该是不开火的,他们的生活应该和其他刚结婚的新人差不多,还没有真正进入家庭模式。生活的味道是慢慢品味和升腾的,我想日子就是这样过来的。

吃过饭,我收拾了桌子要洗碗。郭峰非要抢着洗,说他也该干点活。没办法只好让他洗了。

他们俩中午有两个小时时间,还有时间能稍微歇一歇。豹子说他明天回去上班,问我打算怎么办。我毫不犹豫的跟他们说明天要去珠海。其实我并没有想好,只是我不能呆着了。这个借口没做任何考虑,是被眼前的窘境所迫。我不得不快速做出回应。肖宏和郭峰上班走了后,我和豹子就回到了小卧室。豹子说他明天把我送到地铁站,他就回单位。我给尚武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明天从bj出发,他让我先买票到广州,到时候来接我。于是我在网上买了明天去广州的火车票。

一切都按着轨迹进展。下午,郭峰打电话说想吃拌汤,我和豹子就到楼下买了点菜和馒头。

晚上他们下班后,我就给他们做了拌汤。

寄人篱下的感觉总不太好,或许是我想的太多了。

吃了晚饭,坐了会儿。郭峰就回了宿舍。临走时他对我说“不论去哪里,有需要就打电话,明天我就不送你了,咱们电话联系”。朋友之间就是这种感觉吧,真实不做作。

晚上睡觉的时候,豹子一躺下就睡着了。我是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不停的希望天能早点亮起来。

对于我的到来和离开肖宏并没有在意,更没有发声。他做了一个朋友该做的招待。我很感激他。只是感觉我和他只能停留在小学时期。而现在我离他却是很远。

天亮后,豹子也早早就醒了。起来后我们俩把小卧室收拾了一下。这个时候肖宏也起来了,他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时对我说“旋旋,来了bj就联系我,去了那边后常联系”,说完他就走了。我和豹子洗涑完,豹子和肖宏媳妇说了声,我们俩也就离开了。他开着车把我放到地铁站口,他就开着车上班去了。

人的境遇好多都是短暂的。随着年龄增长很多情况下都只能是各自安好。我们都还没有到可以互相帮助的阶段。这样已经是情谊所在了。所以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有一天好了一定不会忘记这几个朋友的。

拿着行李转进地铁站,起初好奇的感觉,这一刻变的乏味,不堪回首。等候地铁的人群虽然不是很多,却也没有失去喧嚣。地铁带着七色云彩哼着优美乐章驶进车站,稍做停留之后人们踏上各自宿命,向着重复的生活前进。而我,又要寻走不确定的路途……,不知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