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玦手紧紧的握着剑,他已经找了五日了每次等他赶到白青澜可能停留的地方的时候白青澜已经先走一步,他能看到白青澜每次停留的地方都发生过大争斗。他必须加快脚步,青澜纵使再厉害也不过一届女子,经历这么长时间的追杀她一定快受不了了。
白青澜靠在一棵树边假寐,突然听到声音,,手下意思的摸了摸,蹙了蹙眉,已经没有银针了为今之计只有硬拼了。
摸到腰间软鞭,白青澜扶着树站起身来,挥动软鞭,软鞭向来人挥去。
北冥玦正蹙着眉想着白青澜可能走的方向,突然察觉到,他抬起拿剑的手,微侧身,软鞭缠住剑,他迅速抬起另一只手捉住软鞭,白青澜察觉到自己的软鞭被捉住,立马顺着软鞭的方向抬起手掌准备飞身而去。
北冥玦转头的瞬间,“青澜!”
她放下手,“阿玦?”
北冥玦快步走过去,“是我,你怎么样?”
白青澜收好软鞭,“我没事,你没事吧。”
北冥玦抿着唇,看着白青澜,她好像受伤了,胳膊上裙摆上都有着鲜血,她的头发不像以前一般,有几缕头发飘在额前,一张薄唇毫无血色,她的发和她衣裳显示着青澜一路的慌张,唯有一双眼睛波澜不惊,仿若无事。
看到北冥玦不说话,白青澜笑着开口:“我们先回去吧,如今还不知道战事如何。”
北冥玦转身刚准备抬步,又走到白青澜面前,看着有些错愕的白青澜弯腰将白青澜抱起。
白青澜依旧一脸错愕,半响她反应过来:“阿玦,你放我下来,这样会耽误行程的。”
北冥玦眼眶微红,仿佛一只受伤的狮子他看着白青澜:“闭嘴!”
北冥玦弄不明白他视若珍宝的人怎么伤城这样,他都不舍的伤的人怎么会伤成这样。他抱着她的那一刻才发现,她瘦了。
白青澜起先还能一副平静的样子看着北冥玦,可她突然发现自己的一颗心越发沦陷,她抿了抿唇,她想问北冥玦,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可她没问出口,她很怕这一问北冥玦这好不容易显现出来的心疼会全部消失。
白青澜终于安心的靠在北冥玦胸口上,轻声说道:“阿玦,我困了。”
“你睡吧。”北冥玦此刻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白青澜眨了眨眼她梦想的事情就这样成真了。
白青澜很安心的在北冥玦怀中睡着,她已经好久没能安稳睡一觉了。
贺嘉俊坐在书桌前看着地形图,心中想着战略。
一破窗而进,坐在贺嘉俊对面,来人一袭紫衣腰间挂着一块翠绿色的玉佩,一根紫发带束发,一个面具罩住整个脸庞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
“少爷,我……”
面具男漏出的眼睛犹如大海一般平静,“贺将军最近好像胜仗打多了,都不记得我的话了。”
“不敢,嘉俊一直铭记少爷的话。”
面具男眯了眯眸子,听到他的话,他猛然起身快速闪到贺嘉俊旁边,手成鹰爪捏住贺嘉俊脖子,贺嘉俊不由自主的站起身,面具男眼睛中满满的愤怒,顺着贺嘉俊站起,掐着他的脖子一路后移,他愠怒的开口:“那我说过不让你动白青澜你听了吗?”
他靠着墙,极力抑制:“少爷,是她自己提出来的。”
面具男一双眼睛回归平静:“哦?这么说来你也是无奈之举?”
“是,少爷。”他断断续续的开口
他手指微微用力:“贺嘉俊,你是把我当傻子了吗!”
“少,少爷,属,属下,不,不敢。”
“你是不是以为我远在漓国就不知道你做的事情了!贺嘉俊你是高看了你自己还是小看了我!”
“少,少爷恕罪,属下以后不敢了!”他感觉到面具男的用力,加快语速说道。
“贺嘉俊,这一次我饶过你但若还有下一次我定杀了你!”他另一只手拿出一颗黑色药丸,松开掐着贺嘉俊的脖子,捏着他的下巴,把药丸给贺嘉俊塞到嘴里:“每月找我一次。”
面具男松开手,贺嘉俊瘫软在地,面具男甩了甩袖子,拿起他在桌子上的地图擦了擦手将地图揉成团扔到地上。
贺嘉俊捂着脖子猛咳,虽然面具男没说明会有怎样的后果可他知道面具男的狠毒,可他依旧不后悔对白青澜出手,不然也没有如今的局面。
面具男走在街上看到一家成衣店,勾唇笑了笑在进店的瞬间摘下面具。
白倾蕴穿着一袭白衫,腰间一块翠绿玉佩,手拿一把折扇无所事事的走在街上,果然还是不用打仗好,等他漫步回了漓国再说。
一人和白倾蕴擦肩而过,白倾蕴微侧身,捉住那人准备拿他玉佩的手,刚开口,尘土飞扬,钟漓耀穿着一身黑衣骑马从白倾蕴面前经过。
白倾蕴闭了闭眼,“钟漓耀,你个混蛋!”
在白倾蕴骂钟漓耀的时候,那人挣脱白倾蕴手腕逃跑。
白倾蕴面无表情的从他刚才摸住的地方拿下一张纸,展开,蹙了蹙眉:“混蛋!”
白倾蕴匆匆忙忙的赶到陈木所在的位置:“青澜回来和我说一声,我有事要先行离开。”
“白将军不等消息了吗?”
“我有急事,先走了。”
“将军慢走。”
白倾蕴骑在马上一路快马加鞭潜进了某一山寨。
北冥蝶看着面前的土匪头子,眼珠转了转:“我最喜欢英雄了可婚姻毕竟是大事不如先通知我父母一声,父母应了我自然是答应的。”北冥蝶一脸娇羞,心中暗骂白倾蕴你个挨千刀的,她本来离入城找北冥玦只差不远的距离,偏偏好巧不巧被捋上了山,还要她嫁给那个土匪头子,开什么玩笑,她堂堂开元国六公主怎能嫁给南岳国男子,再说她可是有心上人的。
土匪头子开口:“父母之命就免了吧,我现在立马让人去找媒婆。”
北冥蝶僵了僵,“那不知能不能让我先去休息会儿?”
“自然。”
北冥蝶被带到了房间着急的在房中转来转去,下次要是见到皇兄他一定要告诉皇兄攻城不止要紧,攻山也很要紧。怎么办怎么办,难不成真要嫁给她?白倾蕴,你到底在哪!
敲门声响起:“夫人,寨主在大厅等你。”
北冥蝶小声嘟哝,夫人个毛啊夫人,我是有名字的好吗!
开开门,一脸得体的笑容:“走吧。”
“如今媒婆我也找来了,可还有什么不满?”
北冥蝶只感觉嘴角有些僵硬。
白倾蕴看着寨口的守卫,合住折扇,一掌拍开一个他进去后摇着折扇看着围上来的一群人,啪的一声合住折扇。
片刻后,他笑看着躺倒的人,摇了摇头,弱不禁风,白倾蕴继续往前走。
白倾蕴走到大厅门口时,正听到这句话,“这才几日不见,你居然要结婚了?”
北冥蝶立马转身:“白倾蕴!”
白倾蕴含笑点头:“是我。”
“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现在确实不是我有事。”
“白倾蕴!你也不看看我是因为谁才来这的。”
白倾蕴打开折扇:“可目前我是因为你来这的。”
北冥蝶觉得在和白倾蕴说下去会被气死,索性转过头不看白倾蕴。
白倾蕴笑着摇头看向土匪头子:“她,我带走了。”
土匪头子被白倾蕴无视了这么久再加上他此刻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语气,不在多说一句,直接动手。
白倾蕴侧开身,躲开土匪头子的拳头,抬起拿扇子的手伸到他拳头的下面用手将他手往上面一伸,将扇子打开,转身放在土匪头子的脖子上。白倾蕴凑过去看着土匪头子:“我最讨厌不听我话的人了。”
他将扇子微微转了下,堵住北冥蝶的视线,将一颗药快速塞到他嘴里让他咽下后,放下扇子。
北冥蝶用余光悄悄的看着却没想到白倾蕴用扇子堵住了,她瞪了瞪眼睛,气鼓鼓的哼了一声。
白倾蕴走上前拉住北冥蝶:“走吧。”
“哎,等等,你带我去哪?”
“回军营。”
“青澜呢?她怎么样了。”
“你皇兄去找了。”
北冥蝶站在马前:“我不上!”
“那你走不走了。”
“走啊,但我要和你骑一匹马。”
白倾蕴上下看了北冥蝶一眼:“我有点担心马?”
“为什么?”不明所以。
白倾蕴摸着下巴“你有点沉……”
北冥蝶夺过白倾蕴手上的扇子,拿着它想打白倾蕴的头,接过白倾蕴只是微微垫了一下脚尖,北冥蝶就没打住,“白倾蕴!”
白倾蕴翻身上马,拉住北冥蝶,往上一拉,“北冥蝶你能不能拿好我的扇子。”
“你事真多!”
“你怎么样?”北冥玦坐在床边,守着白青澜,看到白青澜睁开眼睛立马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我们到了吗?”
北冥玦抿了抿唇,“饿吗?”
“还好。”白青澜错愕了一下,开口。
北冥玦站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摞书递给白青澜:“你若是觉得无聊可以看些书,我出去一下。”
北冥玦将书递给白青澜后,转身出去虚掩住门。
白青澜翻着她手上的几本书,看了看书“什么时候这里还有书了?”
白青澜看了看门口确定北冥玦一时半会回不来,无聊的翻开,她突然有些无语,这些书居然都是些一些话本。
白青澜觉得依她的情商真心不用看这些,北冥玦那低到地底下的情商倒是应该看看这些。
白青澜合上一本又翻了翻另外几本,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些话本。
她拿起第一本,有些无聊的翻开,阿玦平日看这种书?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若是他平日看这些书又怎会不懂她的心思,难不成是专门为她打发时间买的,可他们不应该立马赶路吗?阿玦这是?
白青澜看书的速度向来一目十行,速度之快是常人所不敢想象的速度。白青澜刚刚放下第一本书,北冥玦两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两个盘子,两个空碗一个大勺子和两个小勺子,他用脚踢开虚掩的门,将菜摆到桌子上又转身出去,白青澜看到后起身穿上鞋,走到桌子旁边,这是他自己做的?
白青澜刚准备出门去看看北冥玦,北冥玦就端托盘再次走了进来,上面摆着一碗汤和一盘菜走了进来,看到衣着单薄的白青澜,他不赞同的蹙了蹙眉,将东西快速的放下,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一件披风,走过去给她披好。
“你现在身子弱,要多穿一点。”
白青澜站在那乖乖的让北冥玦给披好了披风,北冥玦又拿出一个垫子放到凳子上,“你先坐,等我一下,我去拿碗筷。”
她乖巧的按着北冥玦的指示坐下,点头轻声说道:“好。”
得到白青澜的回应,看到白青澜坐在那里,北冥玦才安心的走了出去。
白青澜看到北冥玦出去,想了想刚才他离开的时间,起身,打开衣柜,里面挂着好几件她穿的衣服,应当是在她昏迷期间北冥玦去买的,阿玦这是不打算立马启辰?
心中算了算时间,白青澜关了柜子,回到座位上坐好。
北冥玦手拿着两碗米饭和两双筷子走了进来,将东西放在桌子上他走过去把门关住。
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白青澜依然有些泛白的脸庞,他蹙了蹙眉,“吃过饭后我去点些碳火吧。”
“不用,如今又不是寒冬腊月,连秋天都未过,而且我们再此也住不了多久。”
北冥玦没接话,将米饭递给白青澜,拿起勺子替白青澜舀了一勺汤,递给白青澜:“先喝点汤暖暖胃。”
白青澜沉默的接过,一顿饭吃的气氛极其沉闷。
吃完饭白青澜起身要收拾碗筷,北冥玦立马制止,将白青澜扶上床,“地上有些冷,你上床休息吧。”
白青澜叹气:“北冥玦,你打算一直瞒着我吗?”
北冥玦垂下眸子替白青澜掖了掖被角,他有很久没听到白青澜连名带姓的叫他了。
他宛如哄孩子般的语气:“我去把东西收拾一下,你先休息一会。”
“北冥玦!”她声音虚弱没有一丝中气可言,却听的北冥玦心颤了颤,他默默地收拾着碗筷,白青澜在长久的沉默中微微叹了口气。
北冥玦声音很轻的开口:“白青澜,我后悔了。”
他快速的将碗筷收拾好,出了门。
她坐在床上,看着门的方向,他不知道北冥玦后悔的是什么,可她一点都不后悔。
北冥玦手扶着桌子,他眨了眨眼睛,他真的很后悔,可他说不清后悔的是什么,是让青澜参与到这一切,还是后悔认识她,若是当初没有认识她……
北冥玦握紧了拳头,他一定会遇到她,他唯一的挚友!
北冥玦回了屋子,提笔研磨。
替我找养身体的良药。
他顿了顿又接着写到,我欠你一个人情。
落款处,北冥玦无比郑重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