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攸宁把蓁子衿送到了她租的房子外。
“这就是你的屋子吗?”
“嗯,”蓁子衿站在了大门口,意思很明显,在送客了。
“你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
“不,”蓁子衿拒绝了楚攸宁。
“好,”楚攸宁被拒绝了也没有死皮赖脸的要进去看看,“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放弃,明天你等我来找你上学你再出来,晚上不要出去,要小心一点,”楚攸宁说完转身就想走,一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顿了一下。
蓁子衿突然想起楚攸宁的脚之前扭到了,有点不好意思再驱逐他,“那你进来吧。”
“好。”
楚攸宁一进到院子里就看到了院子两边种的植物。“这是……”
楚攸宁蹲在地上,仔细看了看只有叶子的植物,咧了咧嘴,“红色彼岸花盛开于地狱,白色彼岸花绽放于天堂。”楚攸宁看向蓁子衿,“那你(彼岸花)是开在地狱还是天堂呢?”
“这是开在冥界忘川彼岸的血一样绚烂鲜红的花,你觉得是开着哪里的呢?”蓁子衿也看向楚攸宁。
“我宁愿开在地狱。你知道它的花语是什么吗?”楚攸宁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无尽的思念,绝望的爱情,天堂的来信。”
楚攸宁摸了摸彼岸花的叶子,“现在还只是4月份呢,它要7、8月份才开呢,可惜这叶子永远看不到他尽心呵护的花儿开的样子呢,”楚攸宁拨弄了几下叶子,“我们进去吧。”
楚攸宁一进屋就坐在了最近的一张椅子上,蓁子衿刚想驱赶,看到楚攸宁的神情,想摸摸他的额头,还没有碰到他的额头,楚攸宁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两人对视了一眼,“对不起。”
“我唐突了,”蓁子衿收回了手。
“我可能是发烧了,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蓁子衿拉住了他,楚攸宁直接一掌把手拍掉,“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别人的触碰。”
蓁子衿没有回楚攸宁,而是从一个抽屉里找出了一盒发烧药,拿给楚攸宁。
楚攸宁接过药,道了谢,刚想走,无意间看到在角落里的一盆植物,只是觉得那盆彼岸花有点说不出来的妖艳,叶子的经脉里流淌着着红色的汁液。
楚攸宁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不动声色的看了2秒就出门去了。
楚攸宁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家,家里没有人,自己一个人也不想吃东西,直接回了房间,就倒在了床上。
楚攸宁头疼的想要炸开一样,表面上却和平时一样,“唔,头还真疼,”楚攸宁自言自语道,从床的这头滚到那头,再滚回来,反复几次,手里还捏着蓁子衿送的药。
楚攸宁肩膀上的伤口不小心又裂开了,疼的他咧了咧嘴,起身,从床旁边的抽屉里拿出绷带和药,麻利的给自己上药,又从水龙头倒了一杯冷水,再混着水吞了两颗发烧药就又重新倒了下去。
其实楚攸宁是特别讨厌吃药的,小时候母亲总是会哄着自己吃药,现在母亲不在了,吃药也就是一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