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逢大试。
待裁判弟子下令可越级挑战后。
藕生,二话不说,直径走至六阶弟子-箫不渝面前。
那箫不渝是六阶弟子中的翘楚,人长的风流倜傥不说,剑法亦高深,没上山之前,乃是西南枪宗-张宏尹之子。
人说耳濡目染,长辈会什么,晚辈自然会什么,奈何箫不渝从小就不爱刀,又抗拒不过长辈,习至十岁,枪法虽出入神,终是不爱。
没了一腔热爱,自然失了枪魂,家族无奈,只好让他自己选。
没错。。。就是师承剑圣无名的缥缈派。
区区八年,剑术已然位列翘楚,是个不可多得的翘楚。
众人纷纷不解,怎的?藕生与箫不渝有啥交集?
箫不渝,看了一眼他腰际的穗子-一阶!又见她直溜溜的拖着长鞭对准自己,看来,是想与他为敌了!
“你想挑战我?”
“正是!”
“藕生,越阶挑战,是一阶对二阶,可不是一阶对六阶”箫不渝淡淡道
“越阶越阶,越一阶,不痛不痒,没个意思,何况,我派也没有明文规定一阶只能对阵二阶啊!你少年英才怎可有这些顽固思想!”
一言出,凌风堂众弟子,纷纷惊呼起来,这藕生也太不知好歹了。
简直给脸不要脸,非要挨打才安分!
一群人道:“张师兄,给他点颜色瞧瞧,简直不把我六阶弟子放在眼里”
与藕生同为一阶弟子戚城拉过,道:“藕生,你们实力悬殊太大,不可自讨苦吃;再则你若单挑张师兄,你让二阶、三阶、四阶、五阶的众师兄怎么看!我一阶弟子理应埋头苦练,不拖凌风堂的后腿才是!更何况,兵器无眼,情谊无价。。。”
又是一人道:“藕师弟,你别逞能好不好,你此举是要将我一阶弟子与二阶、三阶、四阶、五阶、六阶的师兄们为敌啊!你一人想不开,硬要耍威风,别拖累我们好不好?!
藕生回过首看向戚城,道:“戚城,兵器无眼是不错,不过。。情谊并不是靠相敬如宾增厚的。”
箫不渝转身背手,冷冷道:“你想挑战,我不答应,你若有本事一阶一阶战上来,我倒可以与你一战!”
不远处,燕莫辞见众人团团围住藕生与箫不渝,立觉要出事,急忙小跑过来,扒开人群,询问起来。
事情经过燕莫辞大概了解,哀叹一声,他这位兄弟实在另类,真不是她的脑袋里能不能装些别的,整天打打杀杀、惹是生非!
燕莫辞拉过藕生,劝阻道:”小九,别任性了,张师弟剑法高超,我看你必败,何必找他切磋呢,伤了和气!”
藕生认真道:“阿辞,今日我就是看中张师兄人剑皆风流,才挑选与之一战,你。。不必劝我了!”
对于藕生的倔强,燕莫辞毫无让其退缩的能力,只能拍了拍脑袋,举起手来,示意起远处台上的季霄峥。
“快来,管管你娘子!简直无法无天了。。。”燕莫辞暗道
季霄峥一眼望来,就知那颗烫手山芋对上箫不渝了,不出意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誓要干到底了!
“真是惹事精,到哪里都不安分。。。”季霄峥边走边无奈。
“大师兄来了,快让让,让让!”一人喊道
众人皆默默散开道来。
季霄峥走近,看了一眼藕生,问向箫不渝,道:“愈斐师弟,藕生,得罪你了?”
箫不渝,抱拳回禀道:“大师兄,藕生执意要与我比试,我让他先战过其余四阶师弟再说。”
季霄峥转脸,斥责道:“藕生,为何跨步如此之大?一阶对六阶,你是不会数数,还是想去药斋当伤号?”
藕生不卑不亢,直言道:“其余四阶师兄,不入我眼,唯有不渝师兄风流无双,可与我一战!”
话落,人群轰然!
季霄峥亦是气愤难挡!
什么风流无双,当自己的面夸别人?!
倒是,箫不渝被他这番抬举,心口松动,不似刚才那般生冷执拗。
五阶弟子中的一人,不满起来,打趣道:“原来,我们再藕师弟眼里是无用的啊~师弟要战就战喽,满地爬的时候,我五阶弟子会帮忙帮你找牙的!”
“藕生,你真的要战?”箫不渝确定着。
“要战!”
季霄峥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可,没走几步,身形一滞,片刻后又折了回来,冲着箫不渝道:“愈斐师弟,她刚入凌风堂,你。。。点到为止,莫伤了她!”
。。。
瞬时,凌风堂的一众弟子纷纷收起剑,往后倒退了数十米,看起年度大戏-一阶对六阶!
操练场上,藕生细细打量着对手-箫不渝,凌风四十八式已练至四十,为人沉稳细腻,一招一式极为扎实,若想取胜,有些难度。
打不过但躲得过,凌风四十八式招数套路她已熟识。
而无影剑法就是要身形快若闪电,在不经意之间,赫然下手,一击毙命!
很快,箫不渝御剑而来,剑风骤然。
藕生不甘落后,直面冲上,倒不是与他硬拼,而是处处闪躲,待他抽剑转式之际,长鞭轰然探入,“拨云扫穹”。
箫不渝接连退后几步,调整重心,复又急急攻上。
一时,二人你来我往,斗化不开。
凌风堂的高阶弟子,默默看出一些门道,这藕生实在了得,处处躲得开箫不渝的连番攻击外,竟还能挑准他的破绽,接连下手,丝毫不含糊。
若不是箫不渝反应神速,只怕早就遭了藕生的“毒手”!
半柱香的时间,二人未分出胜负。
忽的,鞭剑相缠,二人互看一眼,似有默契,各自提掌对轰。
瞬时,两人肩头皆受重创,如断线的风筝般各自失去支撑,重重落下,翻滚开来。
落地之后,箫不渝艰难起身,简单道了句:“我输了!”
众人困惑,这么就输了?
这么快就结束了?
那藕生还趴在地上没起来!
箫不渝心似明镜,藕生使的是鞭,那长鞭不经意之间已经将他的身躯横扫个遍,若换成事剑,自己早已血肉模糊。
二人斗杀之际,外人只看箫不渝的剑落没落在藕生的身上,从不在意藕生的鞭落没落在箫不渝的身上。。。
他与她虽是站了个平手,但自己已然力竭,对方依旧七平八稳,思路清晰,鞭鞭击中自己的薄弱,若不是。。。他,有心谦让,只怕。。。。
更何况,六阶对垒一阶,没胜就是输!
“张师兄,你没输啊,冲上去给他补一剑!”
“是啊,那藕生还未爬起来呢!”
低阶弟子实在搞不懂箫不渝为何如此匆匆结束战役。
这时,只有箫不渝明白,自己那一掌,并无多少威力,那藕生是故意躺地不起,意在为自己保全颜面。
“两败俱伤,没赢就是输!”
藕生缓缓起身,抹去嘴角一丝鲜红,抱拳施礼道:“箫师兄,承让了!”
说完,藕生解下九穗,上下掂量着,直径走向箫不渝。
众人更是不解,这藕生要干嘛,不是如他所愿应站了嘛?!
接下来的一幕,吓得在场之人捻声摒弃,差点忘却了呼吸!
这。。。这。。。这。。。!
这是什么操作?!
简直开天辟地啊!
箫不渝亦是懵逼,呆站着,一时忘了所有。
只见,藕生走近,解下箫不渝六阶穗子,系在自己腰上,又将自己的一阶穗子系上了他的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