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的刀的确不是一般的刀,刀在他手上仿佛活了一样,似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又似落日不甘西落的怒吼,带着一种磅礴大气,晦涩难明的意志夹杂在其中,满天的白雪刀影。
杨一刀的刀是似魔鬼来自深渊的怒吼,似妖魔执念的疯狂,狂妄无边,只攻不守,那血色的大剑,十字风刃的击袭,独特技能带起一阵阵红色的血雾。
金戈交鸣的声响,风声,与人群的起伏惊叹声,形成了一副旷世画卷。
宋缺的刀越来越快了,似乎对战中时久违的封刀的他刀法在运用中得到了更好的升华,转眼间双方已经交手了百招,虽然宋缺使出了看家刀法,但是他觉醒之后的潜力无穷,力量陡增,虽不能完全抗衡临近道境的人,但是狂战士的持久力战斗充分体现。
热血不息,战斗不止,意志不灭,战天斗地。
“喝”
“杀”
又是百招之后,双方都挂了彩,最惨的是杨一刀背中七刀,手臂胸口布满了刀痕。
而天刀宋缺刀法高绝,但是杨一刀如毒蛇一样紧追,刀刀不要命的打法下也是难占到多少便宜,对决中,杨一刀的刀法打蛇棍上,先后袭击宋缺的胸腹,而又绕过手腕,反击脖、后背,直接在宋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口。
这一场,杨一刀诡异的技能虽未直接重伤对方,也让宋缺顾及之下,刀法不能随意施展,时刻防备他诡异的技能。
谁也不知,在宋缺深中七刀之后的状况,划伤的伤口像是撒了盐得不到调息止血,一种诡异的血气贯穿伤口逼近血液肉体,在身体大肆破坏,伤口血流不止,化作一条条血线流向杨一刀背后背负的血刀。
“这是什么魔功。”
宋缺心中有些不平静,虽然极力压制,一旦稍有放松,流失的血液变得更快,想他这个级别的人才能勉强压制,若是同级或者一般宗师岂不是只有挨打的份。
真是妖孽啊!
“天刀,吃我浴血魔神一招,
血狱魔刹。”
一声大喝响彻云霄。
只见杨一刀背后的血刀从断刀已经变得一把完整的两米长远宽于一般刀剑的巨型血刃,散发出黄红相间的光芒,上面火星四溅,离得近的人能感受到其中巨大的能量和温度。
在杨一刀的意念下,红色巨刃从天砸下,近距离下宋缺横刀便挡。
“嘭!…铛铛。”
宋缺的大刀与血刀之间居然火星四溅,发出厚厚金属交击声。
“好大的力量。”
宋缺内心一惊,刀上传来的力量何止千斤,猝不及防的宋缺被迫被血刀一路从空中逼下,愈坠愈快。
“彭。”
“轰隆。”
声声巨响,好似无数个炸弹丢入地下,发生剧烈的爆炸声,而后是一股冲天的血浪喷发,伴随着红色火潮,就像岩浆喷发。
方圆三丈的地面上,炙热的血浪喷发,高温灼烧下,空气中弥漫出一种泥土烧焦的味道,四方的空气变得热了起来,仿佛到了夏季。
“火山爆发了,热,热死了。”
“好热啊,我感觉快被烧糊了,快逃啊。”
“我的天,那是什么火山喷发吗?”
“什么鬼,人力怎么可能达到这种手段,不可能!”
一个武林高手看着那火山喷发的场景,震惊得不住颤抖。
无数人一副见了鬼,不敢相信的表情。
“魔鬼,魔鬼的手段。”
一个老百姓眼冒恐惧。
“噗。”
“啊。”
当事人宋缺连吐两口鲜血,内心是绝对的震惊,当无尽的冲击力袭来的时候他急忙全力防御,周身内力布体,形成了一个厚厚的防御罩,就算是这样,巨大的冲击不断袭身,上千度的热量时刻侵蚀,终究还是受了不小的内伤。
千防万防,难防杨一刀诡异的手段。
对于宋缺来说实在是生平未见,经历最初的不备,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几处灼伤的肌肤,他还是凭借宗师的身法逃出生天。
“看来,要施展那一刀了。”
宋缺眼神归于平淡,短暂闭眼又睁眼,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
“天刀第九式,问道。”
翻转大刀,宋缺使出了他从未使出过的刀法,问道之刀,这一刀是人前从无人知晓的,也是他没有完成的一刀,一刀问道,一刀证道亦是宋缺属于自己道境的一刀。
无人能形容的一刀,一刀从天来,天地黯然失色,时间仿佛停止了。
空气中出现了九层式刀影,恍惚间似乎有九个宋缺在舞刀,刀刀不同,漫天刀影身影在场中专注的练着刀,又很快归于一处,化作一把巨大的刀影。
杨一刀感受到了这一刀的不同,从宋缺两米的刀光轻而易举破开喷发的血浪,势如破竹而来的时候他近距离感受到了。
在他眼中,天地间没有了人群,没有了房屋,落叶不再飘飞,小鸟顿在了空中,只剩下一处渺小的天地,两个人,一把白雪刀光。
不可阻挡,不可退却。
退,就是死。
冥冥中杨一刀感觉到了空间被锁住了一样,只有这一刀,一股不可力敌的意志扑面而来,直扎在内心。
“不可小敛天下人啊。”
杨一刀内心不由生出了一句,匆忙间,压榨身体最后的潜力,抽干体内所有的血气,化作一把巨大的血气之刃劈击而去。
既然不能躲,那就战,狂战士不缺一战之心。
“杀。”
一声大喝,飞身扑向白雪刀光。
巨大的力量从血刃传来,如同远古巨象撞击,又如破茧成蝶般雷霆天威,血气焕散,血刃一点点被白色刀光破开,这一式真是锋芒毕尽。
“啊,…。”
一击之下,杨一刀只余一把断刀,胸口一条四十厘米的长长刀伤,深可见骨,累累鲜血却怎么止都止不住,身形远远抛飞撞踏了一处民房。
“啊,,噗…咳咳。”
“噗。”
止不住,杨一刀躺在地上,浑身力气好像被吸干,骨头似乎散了架,鲜血连喷三口,眼神暗淡。
“这一刀,近乎于道。”
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