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打开?”
顾斐辞端详了一阵,道:“可以是可以。”后半句话他没有说,但是池舞明白,如果在这里打开了,那么他暗系魔法师的身份就会暴露。
池舞正思考对策,忽然听他冷不丁一句:“舞舞要是想进去,我便开。不想的话,我们在外面等一等也没什么不好。”
池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居然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上还丝毫不在乎,这人脑子有问题吗?还是说,他有别的什么企图?不,不大可能,她之前就否定过,不是吗?
“等等,现在暴露不是好事。”
于是,两人靠着墙面坐下来。
南宫添这才有机会插句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既然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进去干什么?你们要进去送死吗?”
好了伤疤忘了疼,典型说的就是他。
上一秒还被这两个人吓得要死,下一秒又开始滔滔不绝了。
“……唉,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不说话呢?!虽然我是个废物,哦,对了你们两个为什么要装成废物?”问题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南宫添想到哪说到哪,这会又把问题拐了回去:“虽然我是个废物,但我还是有点用的,说不定能帮你们!”
池舞抬了抬眼:“比如?”
“比如,比如我会音杀?”
池舞冷冷地看着他,后者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补充道:“杀,杀……杀小动物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他垂头丧气地说:“那我有什么办法?我体内又没有源子,不会魔法就不能把音杀的效果体现出来!”
音杀,池舞蹙了蹙眉。
前世她从她唯一的朋友那里听说过音杀,以音杀人,生命尽头最后的哀歌。那段时候她正好很闲,就跟她学了催眠。
“你用什么音杀?”
南宫添愣了愣,没想到她对音杀有兴趣,“我用的笛子,没笛子吹树叶也行。我不怎么能杀人,吹吹曲子解闷也行。”
池舞的脸上立刻出现了“白痴”两个字。
“我写一段谱子,你把它记下来,我让你吹的时候就吹。”说完,她风轻云淡地捡起一根骨头,在地上写写画画。看得南宫添眉毛直抽搐,一脸惨不忍睹地看向顾斐辞:“她真的是女人吗?”
顾斐辞笑了笑,不答。
不愧是他注意到的人,嗯,极其有特色。
谱子写完,池舞就让南宫添过来看。
而她则在地上摸摸找找,又找来一根骨头。掏出身上的匕首,专心致志地挖孔。
南宫添看在眼里,一个不太妙的念头在脑中成型——喂喂喂!不是吧?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不会的吧!!
“看什么?”池舞眯了眯眼。
南宫添摇摇头,背起了谱子。
等他记得差不多的时候,池舞手中的东西大致成型了,那是一根骨笛,人骨做的,骨笛。
这下,连顾斐辞的脸都有些抽搐:“舞舞,你……当真要吹这个?”
池舞摇摇头:“他吹。”
被点名到的南宫添眼前一片漆黑。
他,居然,要,吹人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