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只有偷袭才能成功。”
顾尚毫不畏惧粟子杰对着他的枪口，讥讽，“果真是杀手出身，手段是见不得光的。”
“你用不着说话来激我。”
粟子杰伸手去拉风小暖，警告顾尚，“这里是恒河酒店，莫厮年就在前方的宴会大厅，若你想死，你就继续待在这里。”
没感受到风小暖把手伸向他的粟子杰，把目光转向风小暖，担忧道，“风小暖，你怎么……”了。
“去死吧！”
趁着粟子杰看向风小暖的瞬间，顾尚抬腿，以着他大长腿的优势，踢掉了粟子杰拿在手中，指着他的枪。
旋身间，他接住了枪，并将枪口对准了粟子杰的后脑勺，扣下了扳机。
只是……
空枪！
顾尚不相信地连续按下了扳机。
与第一枪一样，只有空枪响，根本没有子弹。
“没有子弹的。”
粟子杰将风小暖扶坐到了椅子上后，看向顾尚的动作说，“顾尚，你既然知道我是西木，难道你就不知道西木的枪里，永远只有一颗子弹吗？”
顾尚蹙眉间，粟子杰算是解释地说，“我的子弹，意喻的是人的生命。我时常用我的子弹提醒自己，机会只有一次，就如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次。是以，我把唯一的一颗子弹送给了你，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
“该死！”
最后句话，彻底激怒了顾尚，顾尚扬着长腿，就逼近了粟子杰。
顾尚擅长腿法。
以着他的身高，腿上的功夫被他使得游刃有余，一双腿被他舞得虎虎生威。
一米六左右，身体纤瘦的粟子杰，和一米九左右，身材高大魁梧的顾尚比，显得更是娇小。
看着被顾尚腿法逼得束手束脚的粟子杰，风小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不希望粟子杰受伤。
虽然，粟子杰被她聘请时，有签订生死合同的。
但是，在她看来，粟子杰早已不是她雇佣的保镖，而是像她喊的一样，她在心中早已把粟子杰当成了大哥。
是以，她想帮粟子杰，非常想帮粟子杰。
可是，有些东西不是她想就能做到的。
这个时候，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在风小暖心中升起。
她，不能再这样被动。
她不相信金薇薇生来就会打，也不相信粟子杰生来就会成为杀手……
同样的，他不相信会用枪的人，生来就会用枪。
所以，风小暖看向了遗落在她脚边，那把属于顾尚的枪。
她，一定也会。
怀着坚定的信念，趁着顾尚与粟子杰缠斗的时间，她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手枪。
在看到粟子杰被顾尚的长腿踢到，跌落在了一旁的地上时，她拿起枪，对着顾尚威胁，“顾尚，不准动，否则，我就开枪了。”
顾尚微愣，旋即道，“那枪是没有子弹的。”
“我不是三岁孩子。”
风小暖双手举着枪，对着顾尚高大的身躯，“这不是粟大哥的枪，这枪是你的，若是你想试这枪是否有子弹，那你就过来吧！”
风小暖心里吓得要死，手枪在她手中似有千斤重，让她抬着手枪的双手，在她咬紧了牙关承受下，才勉强维持着平稳。
“你会开枪吗？”
顾尚不受风小暖的威胁，迈着大长腿，一步步走向风小暖，笃定道，“风小暖，别逞强了，就算枪到了你手里，也是一把善良的枪，你还是把枪交给我们大男人，乖乖待在我们男人身后，享受我们男人带给你的安全吧！”
即便风小暖努力地装淡定，把枪举得也像那么一回事，但是，长期混迹的顾尚，一眼就看穿了风小暖内心的胆怯。
而且……
“不许再向前，再向前我真的开枪了。”
随着顾尚的走近，风小暖下意识就往身后退出了一大步。
她的退步，看到顾尚眼中，像是对顾尚的鼓励般，让顾尚不但没有止住向前的脚步，还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不仅如此，还用言语挑衅着风小暖，“开枪啊！”
粟子杰趴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并没有上前。
他，希望风小暖能成长起来。
从来没有过的想法。
就算曾经的阿彩，他也没想过让阿彩成长起来，他也是想着让阿彩平平凡凡地过一生。
可是，现在……
可是，风小暖……
风小暖的人生，在遇到莫厮年，得到了莫厮年的青睐后，就注定了不平凡。
所以，他希望风小暖能成长起来。
即便不能和莫厮年齐头并进，也要有自保的能力。
从现在的风小暖来看，风小暖着实太弱了。
虽然逼着一个人举枪，逼着一个人双手沾血，有点残忍，但是，比起成为别人手中的猎物，所有人都宁愿接受那些残忍。
“别逼我！”
风小暖求救地看向地上的粟子杰，可是，粟子杰从刚才起，就一直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别看他了。”
顾尚一边走一边说，“你没看到他已经昏死在那里，已经一动不动了吗？”
“不要……”
在顾尚近到她五步远距离时，风小暖食指压向了扳机。
“砰！”
枪响，子弹射出的刹那，风小暖看着子弹打中了顾尚的胸膛，看着从顾尚胸膛喷射出的血，溅向了她，看着顾尚捂胸跪到了地上……
风小暖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保持着她举枪的动作，直到……
“风小暖！”
莫厮年将她一把抱进了怀中，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他，死了吧！”
风小暖的手，放了下来，抬头，看着莫厮年问。
“不，他应该没死。”
莫厮年说着事实，“他能够离开这里，就说明他死不了，况且，就算他死，也是自找的。”
“我真弱。”
风小暖盯着顾尚跪下的地方，说着一个事实，“他就在我眼前，我居然把枪打歪了。不仅如此，看到他的血后，我居然吓得没有了后续动作。如果是你们，他应该活不了吧！”
“你做得很好了。”
莫厮年准备了许多安慰风小暖的话，在听到风小暖的话后，不知道从何开始了。
不仅如此，对风小暖的反应，他还是满意的。
第一次朝人开枪，虽然有着胆怯，却也是成功了的。
“不行。”
风小暖摇头道。
还不够。
这次是顾尚掉以轻心，她才有近距离射击的机会，才射中了顾尚。
也是有莫厮年来得快，才没让顾尚反击她。
阿龙冲进来时喊的是：顾尚，快跑，莫厮年来了。
也就是说，若是莫厮年没有来……
她，很可能已经输了。
粟子杰说得对，子弹就如生命，必须一击即中，生命没有第二次，子弹也要做到例无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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