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君洛没有说话,眼神淡淡的看着他,良久才叹了一口气,“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家人。”
说完,直接转身就走。
秘书的脸色瞬间一白,修君洛的意思他明白了。
他不想让他活着。
“洛总,求求您,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秘书跪在地上,恳求修君洛。
修君洛走出门口,头都没有回,声音凉薄的道:“乖乖听我的吩咐,我不会忘记你的,如果你敢背叛我,相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后果……”
不管身后秘书怎么恳求,修君洛始终都无动于衷。
出了派出所的大门,修君洛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去桂花胡同。”
桂花胡同,江月的家就在那里。
坐在车上,一路上修君洛的脸色都非常的难看。
他到江月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去敲门。”
修君洛指着江月家的门,对司机说道。
司机不敢犹豫,赶紧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砰砰砰”
凌晨,家里的大门被人敲响,沈衍第一个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谁啊,居然这么晚敲门。”
江月也醒了,皱着眉头,揉了揉眼睛。
“你睡就行,我去看看。”
穿上衣服,沈衍从屋里走出去,这时候苏东然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两人对视一眼,都朝门口走去。
“这么晚,你觉得会是谁?”苏东然问。
如果是熟人,这么晚有事情,肯定会先打电话。
“猜不到。”
沈衍摇摇头,走到门口,问了一句是谁。
对方没有说话,让沈衍和苏东然皱眉,两人没有急着开门。
沈衍直接踩着一旁的石头,翻身爬到一旁的墙上,待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时,他脸色一冷,直接从墙上跳了下去,让苏东然将门打开。
“是谁?”苏东然问。
既然沈衍让开门,肯定是看到了对方是谁。
但是他的脸色却很难看。
打开门,沈衍走出去,修君洛也从车里走了出来。
“久仰大名,沈团长。”
“彼此彼此”
沈衍面色冰冷的看着修君洛,黑暗的夜色中,他看不清修君洛的脸色,但是本能的很讨厌和排斥这个人。
“沈团长,江月还好吧?”
“她很好,不老洛总挂念。”沈衍回答,“洛总这么晚不睡觉,不知道来我家门口是为了什么?”
“自然来看江月的,她刚刚送了我一份大礼,我自然要来表示感谢。”
修君洛笑着,但是笑容有些狰狞。
“感谢就不必了,这么晚了,洛总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没必要跟这样的人浪费时间,沈衍转身进了门,“砰”大门再次关上。
司机站在修君洛身边,将头埋的很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他做修君洛的司机已经好几年了。
但是修君洛真正出来的次数也就只有两次,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是开车带着秘书到处跑。
可是现在秘书出事了,他整个人也是怕的很。
尤其是现在,虽然只带修君洛出来了两次,可是上一次回去,司机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现在见修君洛这样被人无视,他恨不得自己现在可以立即消失,这样至少不会被迁怒。
修君洛看着沈衍毫不留情的将大门关上,居然没有生气,而是露出一个笑容,在月光下,显的格外狰狞。
他低头,淡淡的扫了一眼司机,“回去吧!”
“是”
司机见他没有迁怒自己,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气。
赶紧开车带着修君洛往回走。
四合院里
刚才沈衍打开门,苏东然也看到了站在外面的修君洛。
“修君洛?他这么晚了,来做什么?”苏东然担忧的问沈衍。
他这段时间也听江月和刘会灵说了修君洛的事情。
讲真的,在帝都这么多年,对于修家这位从不出门的大少爷,他还真的没有一点印象。
完全没有想到,修君洛居然这样是个这样危险的人。
“他没说,不过我想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
又或者说是来接受挑衅的。
工厂没有被烧,沈衍相信,修君洛绝对做不成这么蠢的事情。
但是他的秘书却被江月送进了派出所,这是事实。
要说修君洛心里一点气都没有,沈衍是不信的。
“是谁?”
江月见沈衍迟迟没有进屋里,不放心,也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她出现在门口,沈衍脸色瞬间黑了。
“谁让你出来的。”
虽然现在天气已经热了,可是夜里还是很凉的。
她就穿着睡衣出来,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我没事,”江月心虚的不敢看他,赶紧转移话题,“刚才是谁敲门?”
“修君洛。”
沈衍没打算瞒着江月,这件事让她知道没有坏处。
修君洛那样的人,就像是毒蛇,你根本无法保证,他什么时候会忽然咬你一口。
所以,告诉江月,让她警醒一些是件好事。
“哦”
听到修君洛,江月倒是没有多少惊讶,而且似乎觉得理所当然的。
“你怎么会这么平静?”
苏东然皱眉,“他是神经病吧,居然这么晚过来敲门。”
吓的他都没有睡好。
“没错”
江月笑了,“他觉得他就是因为常年活在黑暗之中精神才有了问题,不过他这么晚来这里,到也属于正常,毕竟白天他出不来。”
这么一想想,江月说的倒是也对。
毕竟修君洛白天出不来。
只能晚上出来。
“好了,这件事情明天再说吧,我们回去睡觉了。”
江月拉着沈衍的手进了屋。
刚进屋里,沈衍直接将人抵在了墙上,双手撑着墙体,脸色难看的看着江月。
“是不是觉得拉我手一下,我就能放过你了,嗯?”
他一个嗯字,尾音拉的老长。
听的江月头皮都麻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所以才会出去的吗,下次我保证不出去了还不行。”
“不行”
沈衍扬眉,低头吻了她一下,“说吧,怎么才能让我消气?”
江月:“……”这话不是应该她问吗?
“你说”她道。
这个男人的心思越来越难猜,她哪里知道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