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人搬来桌子,摆好棋盘,又在上面摆了一壶茶,两只茶杯,一碟糕点,茶香袅袅,点心诱/人。
“下去吧。”
容与执起一枚黑玉棋子,自己和自己下棋。
他手法不慢,不一会儿就下了半个棋盘,就算有停顿的时候,也是略一思索便落子。
白子和黑子明显是两种风格,白子谨慎入微,黑子乖张豪放,变幻莫测。
明明白子即将包围,却又被黑子出其不意的杀出重围。
容与目光幽深,举棋若定。
人生如棋,一招错则步步错。
……
穆清欢此时跑着步,正和鸣溪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你真是自愿要跑的?以前也没见你跑啊。”
鸣溪冷哼:“我想跑了还不成吗?”
被王爷罚这么丢脸的事,他怎么会说。
“可我怎么感觉你有一股怨妇的气质?”
穆清欢挑眉,一双眸子满是怀疑。
鸣溪瞪大了眼,立刻反驳:“你才怨妇,我是男的!男的!”
看他炸毛,穆清欢突然觉得这少年还是挺傲娇的:“你没有这么激动干嘛,还是说其实是你被容与罚了,不好意思让我知道?嗯别害羞,咱都是自己人。”
“谁跟你是自己人!”
鸣溪就跟猫被踩了尾巴,瞬间跳起来嚎叫。
“我是你家少爷的徒弟,而你是你家少爷的随从,当然是自己人。”
说着,穆清欢转了转眸子:“还是说真的被我猜中了?你其实是被罚的吧。”
“胡说!”
鸣溪不屑一顾。
穆清欢一副我懂了的样子:“呦,恼羞成怒了吧。”
她感兴趣的望了他一眼:“来,说说你犯了什么事,让你主子舍得罚你。”
鸣溪气的跳脚,不自然的冷哼一声:“你才被罚,我是锻炼,锻炼!”
好吧,虽然他被罚是经常的事,可是这么丢脸的事,他才不会说。
当然,接下来穆清欢就没功夫搭理他了。
因为她很累!!累的不想说话,不想动!
这具小身板虽然经常爬山,可是也会时不时歇歇。
而且之前经常饥一顿饱一顿,肉都没吃过几口,虽然她养了许多天,但是却没这么剧烈运动过。
所以跑的异常艰难,她到最后几乎都是咬着牙跑的,拼的是毅力。
当她跑完一圈,回来看到容与悠然自得的模样时,很有一种想要暴打他的冲动!!!
再加上鸣溪也是一副轻松的模样,她恨的牙痒痒。
偏偏还得忍受鸣溪时不时来两句的冷嘲热讽。
然而,她只能继续坚持跑。
等两圈下来,她腿软的直打哆嗦,心脏疼的厉害,仿佛要跳出腔子,汗如雨下,是真的汗如雨下。
容与放下棋子,轻摇着折扇,走至她身旁,淡淡评价:“体质还是太差了。”
穆清欢喘着气,用手支着膝盖,不想理他。
“唔,不过就你这情况能坚持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穆清欢咽了口唾沫,觉得嗓子干疼的厉害:“能否给我一杯茶先?”
她觉得现在再不喝茶,就要去找阎王喝茶了,而且是渴死的。
容与见她脸色通红,一双眸子却异常灵动,微勾了勾唇:“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