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白玉的台阶上,跪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背影坚定固执,似不达目的不罢休。
男子双眸紧紧盯着御书房,薄唇紧抿,面容满是冷峻。
御书房内。
王公公一边研磨,一边小心的瞧了瞧面色阴沉皇帝,斟酌着言辞:“陛下,予王已经在门外跪了两个时辰……”
“啪!”
毛笔猛地被拍在桌子上,在奏折上留下一摊墨迹。
“那逆子为了个女人,竟然敢当众忤逆朕,不许提他!”
王公公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老奴知错,请陛下赎罪!”
玄武帝闻言,面色更加难看,却到底没有说话,只让王允起来。
王公公战战兢兢的拿过毛笔,又把沾了墨水的折子举到他面前:“陛下,这折子怎么办。”
“扔了。”
玄武帝说完,重新抽出来一个奏折看了起来。
扔,扔了?
王允看着二皇子的奏折,有些头疼。
只不过圣意不可违,王允还是老老实实的拿着折子退出去。
然而,御书房外空空如也,刚才跪着的人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予王这是放弃了?
王允松了口气,这样皇上应该不会生气了。
想着,王允再次折回御书房:“陛下。”
玄武帝脸都没抬:“说。”
“予王好像走了。”
王允看了看他的脸色,见他没什么表示,又加了一句:“应该是放弃了。”
“哼!”
玄武帝把奏折放下:“本来还以为多有骨气。”
王允看着脸色复杂难看的皇帝,整个人也跟吞了一口苍蝇似的。
不是不想王爷求情,怎么走了也生气?
唉,伴君如伴虎果然如此啊……
而此刻,予王府却乱了套。
穆清欢正在院子里安静的晒太阳,刚咬了口杏仁酥,还没来得及咽下,就看见楚予安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手里还拎着一个抱着药箱,浑身被摧残过似的老者。
于是,穆清欢华丽丽的呛着了。
“咳咳……”
楚予安一见这情况,心里一急,丢下没来得及站稳的人,就闪身到了她身边:“怎么了?怎么咳的这么严重?怎么突然病了?”
后跟进来的如风:“……”
王爷,您真的变了,呜呜,为什么好扎心呢?
“唉,我比你更痛苦。”
已经知道情况的鸣溪,拍了拍他的肩膀,颇有些同病相怜。
“咳咳,我没事……”
穆清欢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才把那块糕点咽下去,小脸憋的通过。
“你先别说话,让太医看看。”
楚予安说完,看还在一边愣着的太医,眉头一皱:“快过来诊脉!”
太医喘了喘气,到底没有说什么,认命的上前诊脉。
“我不用……”
穆清欢话还没说完,就被楚予安截住了:“别说话,先缓缓。”
说完,还体贴的倒了杯茶喂到她嘴边。
这待遇虽说不错,可当着一群人的面,穆清欢还是老脸一红,连忙摇头。
“其实我……”
就在这一会儿,太医收回了手,有些愤怒:“这位姑娘身体安然无恙,好得很!”
“你确定?!她刚才咳的那么厉害,你是不是庸医!”
楚予安哪里肯相信,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