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出来,每个人揣着心事没说话。
相信今天过后,这件事会闹得人尽皆知。
但恐怕……只是个开始。
清雪今天的表现实在太不正常,稍微动点脑筋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端倪,更不要说被清雪当枪使过的兰香了。
“雪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车子缓缓行驶着,眼看快要到地,兰香忍不住问道。
清雪绷着小脸没有回答,但袖口下,手剧烈颤抖着。
那些喜欢看热闹的姑娘们不会守着这件事不说的,等吴妈妈知道后……
“哎……你好自为之吧。”兰香叹气,不再说话,转而拨开帘子朝后面的马车看去。
只见沈燕双饶有兴致的掀开帘子左瞅瞅右看看,心情好的不得了。
很快,兰香收回视线。
“哎?你们听说了吗,就在今儿中午,郊外小村庄的一位老太太跟张员外私通被人发现了。”
茶肆酒馆,有人开始散播起了消息。
“张员外?哪个张员外?”
“可不就是前几天不穿衣服睡在大街那位嘛。”
“不会吧!那张员外惧内的狠啊,怎么可能跟一老太太搅在一起。”
“这事儿千真万确,张员外的媳妇要把那老太太浸猪笼,谁都拉不住。”
“真是作孽啊,你说找谁不好,居然找上一个老太太。对了,那老太太多大?”
“好像有五十多了吧,据说被捉奸在床时,手上拿着一根婴儿手臂般粗的玉势呢。”
“世风日下。”
“不堪入目!”
“禽兽不如……”
夜幕渐渐降临了,和往常不同的是,不少茶肆酒馆都在议论着这件事,传的是有鼻子有眼。
有人说那玉势是张员外自己用的,也有人说张员外是被张大娘逼得,还有人越传越离谱,说他两原本是母子。
总之一会的功夫,大街小巷几乎每个人都在议论此事。
而此时万花楼的一间暗室,暗淡的烛火摇曳。
吴妈妈被阿喜搀扶着,面色铁青冲面前人吼道:“跪下!”
清雪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平时吴妈妈从不对她说一句重话,但今天……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但她在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词。
“妈妈……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清雪委屈仰头。
“给我闭嘴!”吴妈妈一巴掌甩过去,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老娘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今天的事到底怎样,我心里明镜似得。”
阿喜一见吴妈妈发脾气,赶紧帮她顺气,劝解道:“妈妈您这几日身子本就不好,可别再生气了。”
“老娘能不气吗,这个没用的东西,光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
吴妈妈气的浑身发抖,一想到要不是沈燕双今天躲过一劫,到了卖身那天,她的万花楼别想开下去了。
“小贱人,你差点捅大篓子你知道吗。”说着,吴妈妈不解气的在她身上掐着。
清雪痛的眼泪打转,却不敢哭出声。
“阿喜,给老娘好好教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