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当皇帝好玩吗?”
“嗯?呵!”轩辕不惑笑了,当皇帝好玩?
“所有人都拼命的去争夺皇位,是为了权势,还是为了美人?大道理听得太多了,不想听那些虚情假意的话。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活命!”他不加思索的回答。
活命,这是每一个强有力的皇位竞争者最无奈的答案。轩辕不惑如此,其实呼延绝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还有另外一种选择的话,也许,一切都会大不相同。
“难道不是为了后宫佳丽三千?”
“呵!也许吧,只是我只要一个就好!”
“奕雪央?”
“她不算!”
“那是你以前的王妃吗?你好像从来都没提起过。”
“她很安静,很贤惠,只不过,是我常年征战,疏忽了对她的关心。后来生产的时候出现了血崩,连同未出世的孩子都一起离世了!”
“大叔,你真的相信那是意外吗?”纳兰宓从不相信有那么多的意外。当初她在伏王府的时候,也是身怀有孕之时,遭过多少次毒手,若非她察觉得早,只怕也是把小命交掉了。
轩辕不惑没有回答,因为答案早已在他的心里,只是太多的牵绊,将他束缚着。
“所以我一直想,如果那时把你留在王府,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呵,或许这个时候我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是你把我送回去的,又不是我自己要回去的!”对于这一点,纳兰宓可还记得真切。
“呵,那现在我说后悔了,来得及吗?”
“睡觉!”纳兰宓离开他的怀抱,直接钻进了被褥。
“鬼机灵!”
而远在大荆的沐王府中,红叶突然的中毒,引发了府内一阵哄闹。
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她?
沐王爷不在,韶华也不在。宁修急得团团转,呼延昱也是手足无措,只能赶忙让人去找蓝少卿。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轻易定论。
“小姐就是吃了这粥才中毒的!”瑾鸢端着剩下的半碗粥说道。
许太医谨慎的查验着。
“是血陀罗!”许太医惶恐的眼神。
“血陀罗是什么?我只听说过曼陀罗!”呼延昱不解。
“血陀罗也是曼陀罗的一种,只是比曼陀罗更毒的一种变异。这种花特别挑剔生长环境,太干不行,太湿也不行。所以目前,只有大扬边境有部分血陀罗生长!”
“帝国?”宁修惊了,这莫非是婉清公主下的毒?
“怎么样了?”蓝少卿急匆匆的赶来问道。
“是中毒,血陀罗,产自大扬边境!”呼延昱言简意赅的说道。
蓝少卿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同样惊住了。大扬距离大荆甚远,中间隔着几个国家,谁会有这样的能力去那么远的地方取这种毒药。
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婉清公主。她来自大扬,而且她有充分的理由去毒害红叶。
“现在怎么办?三嫂昏睡不醒,毒已入腑,怕是危险了!”宁修紧张道。
“许太医,这毒可能解?”蓝少卿赶忙问道。
“能解,可却需要血陀罗的茎液,但大扬远在千里,若是往返怕是王妃娘娘等不得了。”许太医摇了摇头。
“那岂不是说三嫂必死无疑了?”宁修懵了。
“不会,还有一个人!”呼延昱说着直接冲出了房间。
“老五!”蓝少卿想喊住他,却根本来不及。他深知老五那脾气也没比老三好多少,这若是冲去东院,怕是要向婉清公主兴师问罪了。于是赶忙跟了出去。
“卫王爷如此急切的来到我这里,是有事?”婉清看得这卫王爷到来,虽说他时常在沐王府出入,可是她这院落,他却是从未踏足过。
“你明知故问!血陀罗的解药交给出!”呼延昱没好气的直接开口道。
“卫王爷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
“少装蒜!若是不交,别怪本王无礼了!”
“卫王爷,这里是公主的房间,您虽是王爷之尊,可也是沐王爷的亲兄弟,叔嫂之别您总该忌讳着。若是传出去,怕是对您和沐王爷都不好!”婉清公主的婢女急忙上前拦住要硬闯的卫王爷。
“老五!”蓝少卿急忙跟来,一把拉住了呼延昱。
“蓝大将军来的正好,卫王爷这不知为何突然要硬闯我的房间。”
“婉清公主见谅,只因沐王妃,哦不,应该是红叶身中巨毒,急需解药,所以卫王爷才会一时慌不择路,失了分寸!”蓝少卿赶紧解释。
“她中毒与我何干?莫不是卫王爷觉得这毒是我下的?”婉清锁了眉头,很是恼怒的看着他们。
“血陀罗乃是生长在你大扬边境的毒花,若不是你,这府中可还有旁人会千里之外取得这东西来加害三嫂?”呼延昱怒道。
“卫王爷,我虽不喜欢她,可还没到狠心要她死的地步!你可不要空口无凭,随意定我的罪!”婉清公主顿时强硬道。
“你......”
“好了!”蓝少卿冲着呼延昱立喝道。“婉清公主,我等并非此意。只因老三不在府中,若是红叶真的出了什么事,对于你我而言,都并非好事。若是有人故意为之,意图便是将这罪名强加在公主的头上。红叶若是死了,怕是你跟老三从此也只会隔阂至深吧!”
听着蓝少卿的话,婉清深知他的意思。的确,若是那红叶真的在这个时候死了,她便是罪责难逃。
“等着!”婉清留了一句,转身回了房中。
蓝少卿见得,这便是有眉目了,顿时心口也松了口气。
不一会,婉清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出来递给了蓝少卿。
“这是血陀罗的茎液,你给她服下便是!”婉清说道。
“多谢公主!”蓝少卿接过拱手礼道。
“我虽有这解药,但这毒的确不是我下的,你们最好查清楚,别玷污了本公主的名声!”
“那是自然!我等先告退了!”蓝少卿再次礼道,拉着呼延昱离开。
“还说不是她,若不是她下的毒,她为何会随身携带这解药?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怕三哥回来向她兴师问罪!”呼延昱依旧气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