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砰。”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声尖叫声,外加一声某个东西与某个物体撞击的声音。
噢,糟糕,尖叫错误。
本来她还以为他是把死蛤蟆抛到她身上的,结果,定眼一看,惨了,原来不是,死蛤蟆飞向的方向是她背面上的药锣。
那她刚刚发出来的尖叫声,似乎是太过太声了。
洛易川扫着前面尖叫的人,一脸不赞同地摇摇头,“你知道你的尖叫声比杀猪还难听吗?”
他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把她给甩掉,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算了,省得他看到心烦。
或者,他还可以直接一下,把她给丢下山去,让她跟那只冤死的肥蛤蟆到阎王殿中有个伴。
“呃?哦,你是说‘啊’这种声音吗?”夜沫再很不怕死的再一次来个高分贝尖叫声。叫完还故意一脸笑嘻嘻地看着洛易川。
她故意的,故意再叫一次,因为她知道,他似乎不喜欢听到尖叫声,可,她就是有个毛病,别人越是不喜欢的事情,她就是越喜欢去做,哈哈,某人奸笑当中……嗯,在心里偷笑着。
糟糕,某人脸快黑一块黑炭了,见好就收,这点聪明她最在行的了。
“哎呀,二师兄,我们不是还要去采草药吗?还是快点走吧,不然一会天就要黑了。”汗颜,这话说得也太假了,瞎子都可以知道现在太阳正烈着呢,见洛易川没应,夜沫只是耸耸肩,一脸不在意,在洛易川还没动作地时候,赶紧从他面前走过,走时,还不忘陪着一张笑脸。
呼安全路过,大呼一口气,头也不敢回一下,懒得管后面的人是什么脸色,反正她现在是暂时保住了小命。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只是位置有了变动,其余的还是照常,还是如常地一句话都不出,静静地走着。
夜沫边走边低咒着,该死的,她怎么会走在他前面去呢。
走他后面,再怎么不好,也总比每走一步都觉得后面像有把刀子在盯着她一样,来得好多了。
而且,她连去哪里都不清不楚,哪些草是可以采的,更是糊里糊涂。
脚步突然放慢,微微地向侧边闪过,再放慢脚步,然后等到洛易川走近身旁的时候,突然一个快跑,马上闪到洛易川的后面去。
哈哈,大功告成。
“二师兄,你慢走,小的在后面跟着,呵呵,还是这样走起来舒服多了,二师兄,看到什么好的草啊药的,记得叫我一声就可以了,不用你亲自出手的!”
“哦,是吗?”洛易川突然淡笑着,她走在他前面,还是后面,对他来说都没有关系。
看到什么草啊药的,直接叫她,似乎还真是挺不错的。
不用他出手,只是,不知他下一句叫她捉东西的时候,她会是怎么样的一种表情。
“嗯,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只是,她怎么觉得他说起这话的时候有点怪怪的,“如果我看到药草,让你去摘是吧。”洛易川继续说着,听出夜沫话里的疑惑,嘴角只是轻扬着,没多理会。
“嗯,是啊,我会去。”
夜沫不疑有他,直接回答。
只是,脑子怎么突然响起警钟的?
“那蛇啊虫子之类的,你也是会去捉是吧。”洛易川继续着。
“嗯,是……不会,会动的东西我不去捉。”夜沫一脸惊鄂地瞪着洛易川的背景。
难道,她刚刚会觉得奇怪,原来……还好,差一点她就中了他的招了。
你老板的,敢再叫她去捉什么东西,只要是会动的,她就跟他把命拼了。
就算拼不过他,她也会宁死不屈,洛易川没再出声,只是淡淡地扯着嘴角,继续向前走着。
看来,她的反应还不赖嘛,她这种小聪明也算是通过了他的测试了,只是,他很奇怪,才几天的时间,玉湖子怎么可能就收了一个徒弟,来路不明也就算了,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可造之材的。
让寒山药王谷越来越乱,他倒还真是相信,夜沫会有这个本事的。
但,如果,洛易川知道,玉湖子只是为了一顿美味的饭菜而破例收下夜沫的时候,估计,他会气得吐血身亡。
在夕阳落下来之前,洛易川就带着夜沫从深林中回到药王谷中。
洛易川一副悠哉犹哉慢步走着,不急不躁。
而另一个人,却一副气喘吁吁,半死不活的样子,每走一步,都大喘一口气,貌似下一步就会倒地一睡不起的样子。
夜沫翻着白眼,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步一小歇地跟在洛易川的后面走着。
他老板的,这人怎么走了这么多路,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呢,反观她,累得快要死了,如果前面有张床,她真的会倒下去,管他天南地北,刮风还是下雨,挡她睡觉者死。
一路上都平安度过,就只是除了中间那段死蛤蟆小插曲,一切都平安无事,一路上,她都还采了不少草药,而每采一种草药,洛易川都会告诉她名字,然后也还会把作用也跟她讲一下,听不听得懂在她,记不记得住也只是她的问题,反正他就是有说过,而且话说过一次,也绝对不会再说第二遍。
但,夜沫还就真的是每一棵草的名字作用都记得一清二楚,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记得这么准,还一字不漏,在回到药王谷中,夜沫第一时间冲过去,然后趴在桌子上,动也不动一下,没想到,就只是走了一回路,居然把她全身的筋骨都累跨了。
“小夜,回来了啊。”玉湖子从屋内出来,一脸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眼在扫到夜沫身旁的药锣时,不由地点点头,嗯,看来收获还算不小啊。
只是,草药是采回来了,人也回来了,只是,某人好像还把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咕咕咕。
某人肚子此时很不识像地咕叫起来。
玉湖子无奈地摸摸肚子,可怜惜惜地看着还坐着不动的夜沫,“小夜啊,为师肚子好像饿了。”
夜沫无奈地翻翻白眼,有气无力地瞪着玉湖子:“可是我现在要死了。”她累得要死,居然还挑在这个时候叫她去煮饭。
气人,老了就应该积得德,怎么她这个师傅一点公德都不会积一下呢。她怀疑,她是不是遇师不良啊。
“呸呸呸,死什么死,如果你不想去煮的话,那师傅我就只好自己饿死算了,不用等到老死了,估计过几天就提前去见阎罗王了,唉。”玉湖子摇着头,叹着气,眼却迅速地扫过夜沫的脸上,然后再迅速地撤离。
快得让人丝毫察觉不出,但就算玉湖子演得再逼真,闪得再快,现场某个人还是捕捉到了异常。
洛易川不怎么赞同地紧抿嘴角,玉湖子这招难道还真是屡试不爽啊。
戏演过头,就过份了,只是,不知他如果折穿他的戏的时候,玉湖子会是怎么样的一种表情呢。
嗯,确实还真是挺想看看的。
原以为夜沫会乖乖听话,然后走身走向厨房,只是,情况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情况来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惊得在场的其余人一愣一愣的。
“师傅,戏演过头了,该收一收了,记得下次要演真一点,哦,还有提醒一下,话说完了,眼不要扫过我,嘴角也不要笑!”如果她是那种三不知少女,或许她会真的被他骗过,可偏偏她是夜沫啊,这么容易就让他给骗了,那她还怎么在道上混啊。
“唉,可是师傅我确实是饿了啊,你就不能看在师傅这么大年纪的份上,就……”
“可是,师傅啊,我确实是累啊,你也不想我年纪轻轻就累得死跷跷吧,你也知道,我才十几岁,人生还有好大好大的光阴还没走过呢,师傅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就让我香消玉殒呢。”要比狠,她夜沫绝对不会输给别人。
他不是爱演吗?那她就陪他,反正,她趴在桌子上说话不会用多大力气的,口渴了,大不了多喝几口水。
“小……”
玉湖子的下句话还没说得完,就让夜沫硬生生给抢了过去:“师傅啊,我想睡觉,太累了,眼皮太重了,都快睁不起来了。”
“可……”
“师傅啊,如果太吵了,我怕一会睡着了会做恶梦,睡眠不足的女人是很可怕的。”虽然她也还并不说得上是女人,但基本上也就是那种情况了。
“我……”
“师傅,我可是要睡咯,如果师傅你还要什么话要说的话,那等我睡醒过来再谈吧,真的不行了,眼皮真的挣不起来了,啊,真的要睡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而玉湖子总是处于下风位置。
对于夜沫的回应,只能无奈地干瞪着眼,一脸气闷,一头黑线,貌似再一个呼吸不畅,人就会过那边去了。
桌子上的人,真是闭上眼睛,梦游当中,外界一切干扰都与她无关,睡得正香。
玉湖子瞪着越来越大的眼睛,一刻都不离夜沫的脸,难以置信,她就这么睡了,而他就这样败了,还败得一塌糊涂,永无翻身之地。
洛易川淡笑地看着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人儿,耸耸肩,当个局外人,原来还是挺不错的,别人再怎么气,也不关他的事,反正得内伤的不会是他就对了。
没想到,玉湖子也有今天,这种情况有多久没发生过了,似乎惊云那小子下山之后就没再出现过。
惊云,夜沫,两个人加在一起,不知会是怎么样一副画面呢,还真是有点期待呢。
“小子!”玉湖子突然扫着洛易川,只是,脸上的气闷还没消退,“嗯?”洛易川淡淡地扫着他,脸上表情仍是没变,这个时候转开视线,还把矛头指向他,准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