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不起来的话,那我就直接把你丢下桥去。”
“丢,桥?”夜沫无意识地念着这两个字,突然,脑子一个回神,速度地清醒过来,而眼也跟着马上睁开了。
只是,当她看到她现在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的时候,郁闷着,在看到跟她说话的人是谁的时候,更是气闷着。
他老板的,如果是刚刚的话,她会怕他,但现在她在的地方是她的房子,她躺着的地方是她的床,而且有一句话就是说得很好,她的地盘她作主,丫的,现在谁怕谁啊。
“二师兄,有事吗?”夜沫撇撇嘴,话也仍是问着,这人,连一点点的清闲都不留给她现在很累,要睡了,他知道吗?
“起来。”洛易川懒得理她,眼危险地扫着她,“干嘛啊,有事就说好了!”夜沫无奈地甩了个白眼,只不过没敢往他的方向扫过去,他叫她起来,她就得起来啊,真是的,那岂不是很没面子,好歹再怎么说,这也是她的地盘来的,“把药给擦了!”洛易川把药给她递了过去,然后等着她起来把药接过去,“呃,擦药?”夜沫脑子一时不好用着,疑惑地看着洛易川,在扫到他一脸的阴沉时,突然想到自己的脚好像是受伤了没错,只是,现在她也管不了再想什么了,好像还是赶紧把药接过来才行,不然,她怕自己会让某人的眼光给冷冻掉:“哦,我知道了。”
无奈,只能从床上爬起来,再把洛易川手上拿着的药给接过来,然后,药是接了过来了,下一刻,所药给床上一放,接着,整个人就跟着再往床上一躺,似乎也就那个样子,该沉睡的就让她沉睡去,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听,更是什么都不想去管。
夜沫的动作是做完了,只是,某个人的脸却是更阴沉着了,眼紧眯着,盯着床上的人,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无视他的存在。
“起来,把药给擦了。”
“哦,嗯,先放着吧,一会我再起来擦。”夜沫似梦似醒地回着,只是,她连他说了什么,她回了什么,现在似乎也并不重要了,周公来得快,想让她快点清醒过来,一时都难了吧。
洛易川半眯着眼,突然嘴角轻扯着,好,很好,她不想起来是吧,那行,他会有办法让她乖乖起来的,他为了不想让她明天成为瘸子,才会再到这里来,但,似乎是某人
然后,下一刻,洛易川也没再多说什么,反倒是直接向床边走近去,腰一弯,手一伸出去,接着……
“啊,呀,你干嘛?”
夜沫一惊,突然睁开眼,正好看到洛易川的脸向她靠近,而自己却已经在他的怀里面去了。
“你不是说不想起来吗,那好,那我就让你起来,不过,我可一点都不保证一会我会把你丢到哪里去,你自己看着办。”洛易川阴沉着,似乎也正有这个意思。
人他是抱起来了,但却也有着随时丢下去的可能。
“不要,我自己会起来,起来了,真的起来了。”夜沫挣扎着,只是,无论她再怎么挣扎,而洛易川似乎一点都不受影响。
她不免有点怀疑,她刚刚的挣扎是不是在给他搔痒痒。
“只是,我却是不想要你自己起来了,看来,还是我想办法让你起来的好。”洛易川说着,他也知道,她想怎么样,是生是死,似乎跟他一点都没有关系,但,看到她这么懒,自己实在是看不过去,如果可以,他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直接把她给放下山去,让她自生自灭去好了,省得他看着心烦。
“啊,不用,真的不用了,我起来的,真的,呵呵,不就是擦个药嘛,我马上就擦,真的,马上就擦,啊,那个,我要擦药了,你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夜沫陪着笑,这个时候,她似乎没有说不的机会,而且就算有,她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就好就是这样。”洛易川扯扯嘴,对她的话,似乎也不太相信,不过,最后还是把夜沫给放回到床上去,只是……
砰的一声响起之后。
床上某个人的脸色似乎就不怎么好了,而且屁股还硬生生地疼。
夜沫甩了个白眼过去,他老板的,这人,真是欠凑啊,要放手他就放手吧,没想吧,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那这种情况跟把她给丢回到床上有什么分别啊,擦,擦,擦什么擦啊,她擦不擦药关他屁事了,他以为他是谁啊,不就是比她大了那么几岁,再来个名义上是她的什么鬼屁二师兄,他就以为他可以什么事都管着她吗?丫的,等到哪里她翅膀长硬了,到时候看谁管着谁。
“不擦吗?”洛易川冷冷地看着夜沫那爱动不动的样子,这女人,还真就是有那个本事,可以随时让他生气,但,她似乎也忘了,惹他生气的下场似乎一点都不会好过。
“擦,马上就擦。”
夜沫无奈,微撇嘴,只能把受了伤的裤脚给卷了起来,只是,当看到已经肿起来的脚婉时,自己也不由地吓了一跳,丫的,她这脚都肿成这个样子了,怪不得她刚刚还痛得要命呢,如果她现在不擦药的时候,那明天估计她这脚还真的就不能要了。
不敢太过用力,只是小心地擦着药,只是,每擦一下,脚就痛一下,然后,擦着擦着,时间似乎也就这样过了,而药也还是没能擦得完。
洛易川实在是忍不住,伸手就把夜沫手里的药瓶子拿走,然后……
“啊,你干嘛!”
“我劝你最好就是别动,不然后果自负。”
“你老板的,我自己会擦,不会你帮我擦,快点把药还给我,还有,把我的脚给放下来。”夜沫难以置信地瞪着洛易川的动作。
丫的,他,他,他……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授授不亲啊,那他们现在这种情况,算什么啊。
只是,夜沫的话刚刚一说完,洛易川却没有应她,而接着,一声尖叫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啊,痛啊,该死的洛易川,痛死我了!”
“……”
“你到底给我擦得什么药啊,快痛死我了。”
“……”
“啊,轻点,轻点啦,想痛死我啊,我的脚快断了。”
结果,从开始到结尾,似乎都只是夜沫的尖叫声在叫着,一点比一点激烈,只是,回答她的却是空荡荡的回音,什么都没有。
当晨曦照进屋子来的时候,夜沫才慢慢转醒,不自觉性地动了动脚,才发现,这脚居然一点都不痛了,嘴角不由轻扯着,看来这洛易川的药还真是挺管用的,动了几下,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不过就是动作也还真是不温柔,害得她昨夜痛得差点要杀人。
从屋子里出来,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洛易川坐在那里,而前面似乎还摆着一盘东西,丫的,奇怪,难道是他在烧香拜佛,但这拜佛拜得太不是地方了吧。
“二师兄,你,在干嘛?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呵呵,天气好,也是出来散散心的吧。”
“等你。”洛易川淡淡地扫了一眼夜沫,嘴角轻扯着,一身悠闲地坐在摇椅子上,貌似是等了她许久,散心?他现在倒是还没有那个闲心,不过,一会,等把事情都给说完了,估计也就有时间闲下来了。
“呃?”夜沫疑惑地看着洛易川,不明他话里的意思。
等她?
他这话怎么说的让人听起来有点怪吓人的。
无事不登三百殿,可偏偏还是洛易川他,除了坏事会才上她,她还真是确实想不出来,他一大早没事跑到她屋前是来干嘛的,如果是为给她打个招呼的,她看,还是免了吧。
“怎么,你怀疑?”洛易川看着夜沫,却也不急着把来意说出来。
“呵呵,不是,信,怎么会不信呢,只是,哦,那个,大师兄他,哪去了?”
夜沫问着,赶紧转移着他的话题,为免一会再发生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出来,那她就麻烦大了。
“嗯,下山去了,一时半会也不会再回来了!”洛易川淡淡地扯着嘴角,要不是因为他使了点手断,相信这会段煜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闪人,只是,他确实还真是想知道,东与西,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如果是给了一个相反的方向段煜,不知他这找人的时间会找到什么时候,估计,也能让他再浪费点时间在找人上,而不用再来烦着他,就算日后他来找他算账,而他也自有把握能把他给挡回去。
而在药王谷里,也只有飞烟能制得住他。
“呃,哦,那他有没有说去哪里了?”她那个所谓的大师兄怎么就走得这么快,连个招呼都不打,她不免有点怀疑,这谷里是不是某个旅店,偶尔路过就回来住下一晚的。
“你想找他?”洛易川不答,反问着。
“哦,也不算是,那他有没有说具体会是在什么时候回来呢,这样,我也好知道一点,嗯,就是这个了。”丫的,看什么看,没见过她吗?天天都这样看了,还没看够不成。
还看,再看的话,要他好看的。
“脚断了没有?”洛易川问着,对于她的疑惑却没有给她一个答复,她要是有时间去关心别人,那她还不如先关心一下她一会该做的事情。
“哦,没事,好了。”死不了,他还好意思问,要不是因为他昨晚用得那个什么怪力,相信她也不会这么快就好了,但也是差点就把她给痛死了。
说起那事,她就郁闷,更是气人来着。
“哦,是吗,那我还真是想看看你的脚到底好了没有,过来。”
“啊?呵呵,那个,不用了吧二师兄,男女授授不亲啊,我看还是不要了吧,而且,我脚那点伤也不算什么,你就不用看了。”夜沫干笑着,只差没给他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