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翘很理解赫连非逸的心情。轻轻的吸了下鼻子,撑着那有些酸痛的身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从上到下,全都是欢爱过后的痕迹,甚至两腿间还有隐隐的粘稠。
赫连非逸,你给我记住了!等事情办成了,你看我不连本带利的让你还回来!云翘愤愤的咬牙!这该死的赫连非逸,原来竟是如此的粗鲁,野兽!
云翘刚穿戴整齐,只听:“吱”的一声,便见着红袖手端面盆,手腕上挂着一方锦帛,一脸恭敬的推门而入,再将门关上。
“王妃,洗漱吧!”红袖将盛着清水的面盆往桌上一摆,再将手中的锦帛递至云翘面前。
“赫连非逸呢!”云翘斜看一眼红袖,接过红袖手中的锦帛径自清洗自己的脸颊。
“王爷上早朝了!”红袖依旧是一脸的恭敬。
云翘洗漱完毕,欲朝门口而去,却见红袖快一步的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了门缝处,不让云翘将门打开:“王妃想要什么,告诉红袖就可以,红袖会命人送至王妃房内。”
云翘怒的直咬牙,双眸凌厉的直瞪着红袖,怒喝:“什么意思!也就是说我不能踏出这个房门半步是不是!赫连非逸让你这么做的!”
红袖没有半点怒气,任由云翘对着她大发怒火,依旧一脸忠心:“王妃,王爷这是为你好!王妃为何一定要这么固执己见……”
“你闭嘴!”云翘打断了红袖的话,怒瞪着红袖:“由始至终,我一直都信任他,可是他呢!他又是怎么对我的!我说过的,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王妃……”红袖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云翘,但,在看清云翘用一手沾着那面盆里的水,在那桌面上写着的几个字时,红袖恍然大悟!这才知道为何她们王妃这几天一直就这事如此的小事闹大,原来意是如此!只见云翘沾着水,在桌上写下了五个字:府里有内奸。于是红袖恍然大悟。
双眸透过那糊着白色窗纸的格子窗望去,双耳精神凝聚的侧听着,确实,门外的不远处正有微弱的呼吸声传来,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已落在了别人的眼中!
红袖对着云翘投去一抹佩服中加着崇敬的眼神,然,口中却依旧是对着赫连非逸的忠心,不卑不亢的说道:“王妃,不管您信是或不信王爷,王爷吩咐了,王妃都不能出这房门半步!红袖是王爷的下手,自然是听命于王爷!王妃,您还是别让红袖为难了!早膳等会红袖会送至房内,王妃,您先歇着,红袖告退!”
红袖退出,顺带的将门从外面锁上。
就在红袖出门的那一半瞬间,一抹人影快速的从房外的走廊闪过,闪至边上的侧边。
紧接着,只听见云翘的房内,传来一声面盆扫地的:“咣咣”声。
那躲在屋侧的人在听到红袖与云翘的对话,以及房外传来云翘扫落面盆及其他物件的声音时,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奸笑。
而红袖在走过回廊,状似不经意的瞥了眼那屋侧故做无意间经过,却被脸上的奸笑出卖的那人时,红袖的脸上也露出了得胜的浅笑!等着吧,想在宁王府上搞怪,会让你们知道结果的!
房内,云翘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摔着没用的东西,以示她心内的愤怒与不满。
没一会,红袖手端托盘,端着早膳,再度传来开门声。
“王妃,请用早膳!”红袖将门关门,再将早膳放至云翘面前。
“你告诉赫连非逸,最好你永远都将我锁在屋内!你告诉他,我……楚云翘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让他永远也别再踏入我的房门半步!”云翘作势对着红袖怒吼。
手已经沾着菜汁,在那桌上写着:打听燕秋在哪?
红袖心领神会,原来如此,是她误会了燕秋!
“王妃,你就算再怎么恨王爷,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出气!你先用早膳,有什么话,等王爷回来……”
“滚出去!”云翘对着红袖怒吼!
“王妃,对不住了,红袖也是听命于王爷!王爷说过王妃不能离房半步,若然,就是红袖失职!”红袖退出,继续将门锁上!
“赫、连、非、逸!”咬牙切齿的声音在云翘的房内凌空响起!
正与凌晨走在前往初念小筑的路上的赫连非逸只觉的背后一阵发凉。
“凌晨,他的情况可有好转?”赫连非逸沉声的问着边上次后于他一个步伐的凌晨。
凌晨摇了摇头:“回王爷,情况很不是乐观!本来按着凌晨的计划,应该在半个月后会舒醒的!可是这都一个多月过了,却未见半点舒醒的迹象。”凌晨一脸自责的对着赫连非逸说道:“是凌晨办事不力,还请王爷责罚!”
赫连非逸继续往前走着:“不怪你,你已经尽力!”
凌晨突然停下了脚步,若有似无的微往后转了下头,眸光有意无意的在身后不远处扫了下,而后继续不着痕迹的跟上赫连非逸的步伐,用着很是细小的声音对着赫连非逸说道:“王爷,我们被人跟踪了!似是一路从府上跟过来的!”其实自出王府大门,凌晨便若有若无的觉的有人一直跟着他们,只是那人一直与他们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赫连非逸没有停下脚下的步伐,脸上也没有不悦的表情,继续若无其事的向前迈着步子,对着凌晨不疾不徐的说道:“让他跟着!不然他怎么回去交差。”
凌晨亦若无其事的继续跟上赫连非逸的脚步,微思半会,说道:“王爷,我怀疑我们府上已经被人给盯上了!似乎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范围之内!”
突然之间想起,那日王爷与燕秋争吵之时,王妃甩了燕秋一个耳光之时,还有燕秋被逐出王府之时,似乎不远处有一抹快速的人影闪过!那时他有些不以为然,觉的不过只是一个家丁罢了,现在想想,似乎有些不妥啊!
赫连非靳这几天一直没有任何的动静,似乎不太符合他一惯的作为啊!
这段时间,他们的身边总会有意无意间的有家丁及丫环越过,特别是这几日王爷与王妃闹矛盾时,在王爷与王妃房门前走动的家丁与丫环的次数好像越来越频繁,明明院子已经清扫过一,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又有别的家丁或是丫环过来清扫。府上那些家丁丫环的不寻常的行为,再加之身后这个一路自府上跟踪而来的人,凌晨不得不有这样的怀疑。
“这些家丁与丫环是哪募来的?”赫连非逸边走连问着身边次他一个步子的凌晨。其实凌晨说的这个事情他不是没有起疑,只是这几天的精力都放在了云翘的身上,只是无瑕分身去细想而已,既然凌晨提了出来,那也该是好好的解决一下了!
“一些是以前被谴散后,又自愿回到府上的,另一些是直接由内务府派送的!”凌晨如实回答。
“内务府?”赫连非逸的眉头微皱了一下。
“还有!”凌晨顿了顿,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何事,尽管直说!凌晨在本王面前何时也愄言愄语了?”赫连非逸看一眼凌晨说道。
“王爷不觉的王妃这次的反应太过于不寻常吗?”凌晨细想一会,终是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赫连非逸脚下的步子微停了下,转眸看一眼凌晨。
未等赫连非逸开口,凌晨继续说道:“王妃是怎么样的性子,王爷应该很是清楚!王妃向来对王爷信任有佳,何以这次会对这事紧咬不放,而且还与王爷大闹特闹,且闹的人尽皆知!还有,燕秋,凌晨总觉的她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人,更不可能会做出对不起王爷,对不起王妃的事来!那日,王爷与王妃走后,她还对着凌晨与红袖磕头,让我与红袖多在意着王妃!”说罢,凌晨将那日燕秋对他们所说的话,及举止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对赫连非逸说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