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身影看向高大男子被尘土淹没的地方,脸色忽然一变,在他的感知中,高大男子那深邃无比的气息竟然迅速衰落下来,眨眼间就虚弱无比。
尘土忽然散去,露出了高大男子遍布鲜血的身影,只见他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身上还扎着九根正在消散的锁链。
“噗。”高大男子吐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下去。红袍身影见了,顾不得余波的冲击,连忙向前冲去。
这时,那扇大门气息一收,一瞬消散不见。高大男子身上的锁链一阵波动,竟然使脚下的土地变得稀软,犹如沼泽地一般,让人踩在上面,缓缓下陷。
红袍身影施法震开脚下的泥土,如蜻蜓点水般靠近高大男子。忽然,他脸色一变,挥手打出一式魔法,在高大男子体表形成一层白光,将其捆缚成一个白色茧子。
做完这些,红袍身影脚下的土地散发出强烈的空间波动,轰然炸裂,使得四周空间扭曲,泥土翻滚不已,掀起黄蒙蒙的一片。
过了许久,等到这动静消去时,地上只留下一个很深的洞口,再见不得一丝人影。
……
“啊!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家?我警告你,立刻离开我家,否则我就报警了。”一个身披浴袍,湿润的头发披散开来的窈窕女郎,正一脸惊慌地看着面前灰头土脸的少女。
说话间,女郎退后几步,顺手抓起柜架上的一个相框,戒备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少女坐在地上,一手搭在沙发上,眉头皱起,似乎是感到不舒服。
少女周围有些许电弧波动,使得柔软的沙发上焦黑一片,正有细微的火焰燃起。
这少女正是林诗画,方才她被雷电法阵传送,来到窈窕女郎的家中。听到女郎的喊叫,少女晃了晃脑袋,睁眼看去。
窈窕女郎一怔,好好地看了林诗画几眼,暗道:“这么漂亮个小姑娘,怎么就学那些坏人,净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家里的门我明明反锁了,这里是十六楼,从窗外跳进的可能性更是没有。”
“等到赶走了这女孩,我得立刻报警,好好查查她是怎么进来的。还好这是个女孩子,要是个凶狠的男人,我不就完了。”想到这里,女郎心里松了一口气。
林诗画的手按着沙发,缓缓站了起来,而后看着一脸戒备的女郎,她不由得皱起眉头,打量起房间的布置。
窈窕女郎见到林诗画的动作,发现她脸上带着一丝茫然,不由得担心起来:“这女孩看着怎么有点傻,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难不成是个精神病?”
“我的天,要真是这样的话,她会不会不听我的话,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想到这里,女郎认真地看了下林诗画。
“嗯,这女孩身材真的挺好,该发育的地方都开始发育了,腰肢纤细,和我都有的一拼……呸,我这是在干嘛!”
窈窕女郎收回心神,将手中的相框握紧了几分,暗道:“这女孩的个头比我低一些,真要打起架来,我应该可以制住她的,别担心,别担心。”
如此宽慰自己的同时,窈窕女郎指了下门,尽可能地使语气温和下来,轻声道:“小姑娘,那边是门,你把门打开后,赶紧离开这里吧,我保证不会报警追究你的责任。”
说话间,林诗画也看完了房间的布局,将视线落到了身披浴袍的女郎上。她眨眨眼,看着女郎湿漉漉的头发,锁骨处还有这细小水滴,不由得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林诗画看到她身上脏兮兮的,上面遍布尘土,还有这几块血迹,再次看向窈窕女郎时,脸上突然多了几分委屈。她嘟起嘴巴,向窈窕女郎走去。
女郎见状,连忙退了几步,喊道:“你不要过来啊,那边是门,你从那边离开!”说着,她还将手中的相框比划几下,试图让林诗画知难而退。
林诗画对女郎的举动不理不睬,走来的同时,身上翻涌起一股气息,竟然使得女郎的身体一滞,犹如身上被捆绑上重物一般,行动十分不便。
就在这时,林诗画走到了女郎身边,一手抓着女郎裹着的浴袍,用力一拽。窈窕女郎被包裹的身躯立刻转动,下一刻,浴袍便被拽下,房间中春光乍泄。
窈窕女郎一惊,那压制她的气息忽然收回,她连忙摆着双手,惊呼道:“小姑娘,我也是女人,你不要冲动啊!”
刚说话,林诗画皱着眉头,右手一动,直接打在女郎的脖颈处,使她身子一软,趴在了地上。女郎感受到大脑逐渐昏沉,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完了,这女孩怎么有这种癖好,老娘的节操啊。
林诗画没有去看晕倒在地的女郎,她拿着浴袍,走进了卫生间。
“哗啦啦。”卫生间里响起了一阵水流声,过了半个多钟头,卫生间的门打开了,林诗画裹着浴袍,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出。
林诗画抬起手臂,看着光滑柔嫩的皮肤,嘀咕道:“这下子可舒服多了,这些天忙着跑路,害得我都没时间洗澡,身上脏兮兮的,难受死了。”
“也不知道小灰灰被传送到了哪里,等我换一身漂亮的衣服,再去寻找小灰灰吧。”这样想着,林诗画走进窈窕女郎的卧室,打开被塞得满满的衣柜后,选起了衣服。
一件件衣服被林诗画拿出,放到了床上,林诗画看了半天,本想拿一套好看的小裙子。可是她想到接下来要去寻找小灰灰,还有可能继续奔逃,穿裙子并不方便。
于是,林诗画便拿了一个白色t恤,和一个卡其色七分裤。换上衣服后,林诗画来到卫生间,看着镜子中的那个美少女,不由得乐开了花。
“把头发弄干后就走。”这样想着,林诗画指尖冒出一抹火焰,轻轻一弹,便飘到她侧前方。而后林诗画右手轻摇,一股柔和的风吹起,卷过火焰后,变得温暖舒适,吹在了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