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误会大发了
作者:慢懒      更新:2019-08-27 10:05      字数:2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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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桑调整坐姿,说:“那我先说吧,第一件事,你与韩谦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问的没头没脑,宁宵帆皱眉,说:“……你所谓的事情就是这种?”

“不止如此,你且先答。”

“……同为朝廷办事,除此之外没有关系。”

“那好,我信你。”郁桑笑说,“我要与你说的只有一件事。希望您能与我合离,或者用其他方法放我离开帝都。”

这番话说的毫无征兆,宁宵帆抬眼看她,又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才说:

“理由。”

郁桑笑了:“您不喜欢女子,要我无依无靠在王府虚度年华不太可能,不如我们找个时间合离省事。您也能给伴侣一个名分。”

她有求于人,用词也谦敬,实打实的商量语气。反倒是宁宵帆闻言心里有些气,他冷冷的飘了一句:“不离,你要红杏出墙?”

三月春雨,温度不高,身上又淋了雨,凉凉的,他这句话的语气冷出郁桑预料。郁桑又是一笑,和和气气的给他解释:“怎么会,我只是为以后打算而已,您现在落个实心话,我日子过得也就稳多了呀……”

“你与韩谦什么关系?”宁宵帆突然问。

郁桑收了笑,谈到韩谦心里就有些苦,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还是苏凤英。她手指在衣服下轻轻摩擦着,斟酌一下,说:“他与我确实有点关系。”

她斟酌出的话含蓄委婉,不说满也非答非所问,却像炸弹一样把某人胡乱炸一通,炸的措手不及,血肉横飞。

“呵。”

这是略带嘲意的一笑,宁宵帆当即唯一想到的就是他过门的妻子在婚前就与别人有染,觉得好笑。

他从来就是个对人对事几位负责的人,在者断袖只是个嘘头,对这个当门面娶来的人从来没想过真把人丢一边不管。吃喝用度都是王府里最好的,坊间传言她神智不清醒,后来又见她行为怪异,就让老二日夜看着,有监视意思可更多的是关心。没想,头一次不用负责是在这种事情上,果真好笑。

郁桑眼瞅着宁宵帆的眼神不对劲,知道这人误会大发了,赶紧补救道:

“你别激动,先听我说完!”

她两只手都伸出来了无措的摆着,眼神慌乱,然而心里片刻间就打好草稿。

“我其实不是苏凤英,就是说我不是你正妃,我和韩谦也没有不正当关系。”她说

宁宵帆望着她慌乱又认真的样子,皱了眉。

郁桑见他有了一点反应,而且没有一刀捅掉她,就立马接着说:

“苏家有秘法,不同于以魂入体,献舍,夺舍之类,却效果相似。具体我也不清楚。苏凤英被下了摧心蛊,你们新婚当晚蛊毒被催发,那个下蛊的人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但苏凤英为了不让那人奸计得逞,就用了秘法……自己魂归九渊,破了蛊。又唤无名者替她行愿……我就是那个无名者……”

她一直小心观察着宁宵帆的表情:“我不是苏凤英,对你没有什么感觉,和你拜堂的也不是我,你断袖,咱们凑合不了,我想合离也很正常的。至于韩谦,我现在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他和苏家之事有关吧,……蛊也是他下的。这韩谦实在恶心人,你得提防着点。”

一句一句,从惊讶疑惑到后来什么都没有,宁宵帆心里竟然静悄悄的。

他自然知道催心蛊是什么东西,晓得韩谦不是什么善茬,也知道郁桑说的魂归九渊是不可能的,感叹苏凤英的绝勇,魂飞魄散不是每个人都敢做的,可最后的最后更多的是茫然。

可又觉得奇怪,自己竟然对眼前的人所说的话没有丝毫怀疑,可又细细想想,她说的其实都有迹可循。

先前心里的嘲意忽的一下没了,失落感顿却起来,没来由的。

他看着郁桑没有做声,郁桑看着他的眼睛,里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出来,她又不知哪来的自觉感,不以为是的拍拍宁宵帆的肩,好心安慰他:

“虽然你的糟糠之妻挂了,便宜媳妇也要走,但至少……至少……”书到用时方恨少,她牵强的用了词,也不知道准不准确,“至少,呃,咱们是一致对外吗。”

“…………”宁宵帆。

“我没有苏凤英的全部记忆,有些事情记不起,但在王府期间我不会惹事,也能帮你点小忙……总之当门面会当好的,你了,是要找正经男伴侣还是玩小倌都随你,我保证掩护打的好好的!”郁桑呱啦呱啦一大堆话,并且自我感觉良好,“我不清楚你的情况,也不知道哪些事对你有帮助,反正以后想起来的事我尽量和你讲啦。”

马车外还在下雨,郁桑话说完了,手也不拍了,就坐回去看这某个低眉思考的人。

宁宵帆缓缓开口:“你要合离?”

“嗯,没错。不过不急的。”

“不划算。”宁宵帆问,“我护你平安,末了又给你自由,就为了打掩护?”

“我说了想到的都告诉你,会有你感兴趣。”郁桑有些心虚了,她能想起来的太少了。

“哦,说来听听。”宁宵帆挑眉。

郁桑放松一笑,自主答题难度不高。她故意放缓语速,说:

“神器。”

对面投来的疑问的目光,她继续说:“苏家世代守护神器四眉笔。关于四大神器,你应该知道吧。”

宁宵帆对于苏家世代守护神器一说十分惊讶。

“你能想起多少?”他问。

“那得看王爷你给我什么好处,我不贪心的,苏家的事不用你帮,也不需要你弄死谁谁谁,门面我也好好的做,只求合离放我离开帝都。”

宁宵帆闻言心中微动,有些道不明的情绪和先前的怜悯都气化了,从鼻腔呼出,散在空气里无色无味,须臾就消失了。

郁桑还在等他的回答,那双会勾人的眼就这么既小心又期待的望着他,巴巴的。

他觉的着丫头不像人,更像是狗或者其他带毛的东西。

他说:“最多两年。你记住今日自己说的话,如果违背一次,合离日期推后一个月。”

“好!”眼睛因为高兴弯起来,眼角狭长勾人,人一高兴言语都是欢快的,“就这样,两年哈。”

“你原名是什么?”宁宵帆随口一问。

“我的名字?”郁桑眼睛因为高兴扑闪着,“等以后我们正式分开我再告诉你吧。”

宁宵帆半张着嘴,刚要说话就被郁桑被简单粗暴的打断了: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躲过这一遭,名字什么的不必太在意的,原来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声音低沉,她笑着说的。

笑的有些苦涩。在这事没解决前,危险随处都在,郁桑这个名字也不知能存在多长时间。

无奈和悲哀好似就在由她的一句话弥漫出来。

“死不了。”宁宵帆说,“在王府内,没人敢妄动。”

“是啊。”郁桑一秒钟就恢复了笑嘻嘻面孔,“靠你庇护了。合作愉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