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屋顶上,一根天线被用胶带绑在了毛山的背上,院子里是一张方木桌子,上摆香案,贡品,上敬祖师爷黄表神牌,一众人等都在下面等十二点十分的吉时,唯有毛山像是要被午时斩首一样五花大绑丢在了上边。
“你们有病是不?老子在这摆个锤子师,磕个头就得摔下去撞死!”
和凯面色微变,大喝一声:
“闭嘴,在祖师爷面前不得无礼,如今天下再无邪物不可成妖,而老祖与人间感应也日益微弱,如果不在高处接受宇宙信号怎么获得肯定,我们的拜师礼还有什么意义?”
“你就是个孙子,哪有拜师比祖师爷和师父跪得高,难不成我是祖师爷。”
“五雷天罚,火雷法!”和凯空捏引雷指,口念无雷法诀心中一横。
轰,晴空霹雳,一道闪电劈在了毛山身上,这个家伙吐了口黑气很快双目金光更甚,主人,你已充电完毕,能量处于饱和状态。
“你看看这就是祖师爷给你的报应!”
“丫放屁,这雷就是你刚刚弄来的,念法诀的声音那么高当我傻子吗?”
徐大娘挪了几步偷偷在和凯耳边说:“他上次踹坏了我家的门没赔,再来一道闪电替我出口恶气!”
她怀中呆猫将所有对话原数传到了毛山耳中,后者流着水鼻涕,恶狠狠道:
“来呀,你们这几个暴徒,老子会怂一下就不是你们亲爷爷!”
唰,白日里一道飞雷直轰头顶,脑子再好也活不久,全身被炸到发黑,在口中吐出黑糊糊的浓烟时,胸口红色警告灯哔哔响起,他小声吐槽着你奶奶个腿,眼中金光散去,只有机械的女声在四周响起:
能量超负荷暂时失去反应能力,需要冷却。
傍晚时分,一身疲惫毛山走在回家路上,不禁哽咽,一截残阳,一轮圆月,天地不清不楚地亮着黑着。
毛迷路了,他的导航系统崩坏,一整夜都在寻找回家的路,莫名其妙拜了师,想过来时的惨淡场面他在后来的每一个瞬间都记忆犹新。
一群人站在自己周围,有一个趾高气昂的男人背对自己负手而立,又感觉全身酸痛,也不知在熟睡昏迷时被做过什么?
然后是一阵哈哈哈的笑声,在保镖的互送下慢慢有了直觉迈出了第一步,却失去了方向感。
“老板,没事,男人嘛,即使被强人所难又如何?从今以后你在我们心中不再是一个轻浮的人,今天的事情证明了你的强大?我们一辈子敬仰您!伴你左右,马首是瞻!”
到底在昏迷后经历了什么?强大在哪?怎么就不轻浮了,不对,乱想啥子,本来就是一个严谨的人好吗?
“你们戏多了啊,不就是拜个师昏迷了吗?干嘛一副我好像在昏迷后惨遭不幸似的!”
唉,保镖们叹息,留给毛山一个意犹未尽的眼神。
直到袁大他们无奈离开,毛山也不愿意承认找不到路,一声声叫喊着小红却没有回应,仿佛夜漫长到无边,再也回不去小院。
“我怎么老是感觉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喂,是哪个锤子在胡乱逼逼?你是不脑子有坑撒?”
没有回应,果然是出现了幻觉吗?冒似拜师之后只等到了一本没营养的破书,除了年代久远用线条缝订之外不值一文。
灿烂银河在到达人间之后只不过是照亮了一条小街的白水,毛山蹲坐在自动贩卖机旁盯着里面的零食,肚子咕咕乱响,家里冒似有两个女人,哦不,是女鬼,她们会给自己煮面吃吗?不,不可能,人家堂堂c级女鬼要吃也吃人。
踏踏,断断续续的拖沓脚步声,穿着大了几个号的毛山木质人字拖赶来的女鬼张开油纸伞,上面所绣的花作了盛开白莲,一转起来四周就气温骤降,白雪纷飞。
“喂,回家了!”
“我饿……咕噜噜。”
白素素一脚踹在贩卖机上,调出了一袋原味薯片,这货就恬不知耻的取出,狂塞到肚子里。
“鬼就是好,精神力可以影响机械电波磁场,取什么都方便。”
毛山没了惨兮兮模样,只顾吃东西。
“这不叫取,叫偷!不可取,得了,回去给你做东西吃!”
素伞转着小伞慢悠悠走前,一路看着安定下来的定位器,身后少年一路相随,细想起来,他似乎从来不与人并肩前行,与长者相随退半步,晚辈而行进半步,或许他从来都是一个人才不懂得为人相处之道。
在这之后不了毛山有着多么高级的系统与导航都无法治愈他的路盲,而且每当他被雷劈中电后都会产生幻听,仿佛又旁白在耳边多嘴。
“谁,是谁?脑子有病是吗?乱逼逼啥,你才路盲幻听,吃药去,莫挨老子!”
毛山忽然觉得有人在耳边瞎叨叨说他幻听路盲,破口大骂。
“嗯!”白素素回头,一拳砸在了他眼睛上。
熊猫眼毛回家后安安静静盘腿坐在床边,上铺归素素,而一旁的大浴缸属于中文名王铁妞的美人鱼,他感觉今天倒霉透顶了,想哭却又不敢,总觉得小红不再不敢多啃声,怕被熊揍。
哇呜里拉,浴缸里吐出几颗泡泡,先是铁妞一阵乱讲,随后就出现了即使的电子翻译:
毛山想一定是要安慰他,劝其不要害怕,结果是入魂的东北话版翻译:
“你脑壳是不有病?回家不睡炕,你是黄花大闺女?”
我忍,这鱼不懂事,地域不同,三观不一样也正常。
院里有小灶房,快要入秋的天气不算凉,鬼更不会受影响,可是白素素面对火还是要远程操纵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茶。
呼,长吹一口气,端上了一碗阳春面,肚子里虽然空空的可是毛几乎不用进食,对,经过机械化改造的他与吃饭这俩字不搭边,算是进食而已。
“好吃,在我们那里,吃得越多越是废物,高级存在不需要食物,他们可以从其他元素中提取能量,只有我们初代还保持着一部分进食功能,但这也是低贱的象征!”
毛山吸溜着面条苦笑,也是,素素不懂他的故事,关于低级高级的理解更是全无。
“系统已重新启动,主人,近来可好?”
小红的问候使得毛一下子再也无法忍受,瞬间泪流满面。
“你在哭啥子?怂蛋!”浴缸里探出本身来看电视的王铁妞冷冷道。
“我饿!”
“不,主人比较担小,我关机期间他害怕不敢哭,怕被别人揍,因为自小就有别人家熊孩子锤他,没人跟他玩!”
毛狼吞虎咽一边哭,一边骂机械人,还要组织两个女鬼嘲笑,气的直冒烟,那个是真的冒烟啦,他是半机械人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