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有三百多人的毛山意气风发站在演讲台上侃侃而谈,身旁一直站着位不动如山的胡子大叔。
“准备好了吗?接收到了来自郊区老李家的信息,有一只怨气极大的吊死鬼整夜乱哭,咱们的目标就是去找到他,搞死他,让他明白人定胜鬼!”
毛山双目炯炯有神,好像真他爷要干出一番大事似的。
有不长眼的人举手冷不丁问:
“社长,咱们老是找鬼,抓鬼,问题在于这玩意太稀缺了,我提议这一次轮流看鬼,不能围在一起,否则后排的人嘛也瞧不上!”
“对,对!”
台下的观众一同起哄,毛的脸颊通红,只觉得有种备受瞩目的感觉,连忙答应。
旁边的茅山大叔和凯叹气闭目,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徒弟。
“太过招摇跋扈,容易出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呐!”
“社长,旁边那个大叔在干锤子?是新的高管吗?”
很快就有眼尖的人发现了端倪,道长立即摆出了一副大师模样,高抬头颅,双手负立。
“我师傅,开车的!”
毛山随意敷衍回应,大叔眨了眨眼看也未多看他一眼,拿出手里的一张银符贴在了徒弟背后,挥挥手转身就走。
“主人,道长为你贴上了一张蕴藏不明鬼力的符纸,根据茅山符箓记载,符有五色,金,银,紫,蓝,黄,此符纸威力极强,目前功能未知。”
他打开小腹的小门找出那本破书《玉女喜神术》,其中记载符箓百种,阵法数十,法诀近百,步法,秘术近十,只可惜毛山用了三夜通悟,没有半点作用,不是不想学是压根学不会,一窍不通。
七十多辆车在夜里狂奔朝着城外郊区而去,袁中手握方向盘淡定道:
“老板,我查过茅山可是被称作道家第一福地第八洞天,那位先生看起来也有些高人风范。”
“你说个天狗食月呢?快点来!”
毛山挂了电话站在一个破烂小院的大门顶子上,只见院中小屋正有一个白衣女鬼愣愣盯着他看。
女鬼想了想回到屋子里飘到半空里上吊,很快传出呜呜的鬼叫声,平时听起来一定很渗人,可是当一个鬼与你四目相对看了半天又傻愣愣去上吊后就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长长的舌头,发紫脸庞以及突兀的眼珠子,试图吓到毛山这个一脸镇定朝着她走来的“人”
少年慢慢走近女鬼将她抱下来,然后搬来一张椅子将其安置,就像是对待一个孩子,他随后就在屋子里转悠,看着破旧的裂缝的墙壁,盘在天花板的蜘蛛网,偶尔窜过几只大耗子。
呼,吹了一口气再抹上一把后还是一手灰,木质大相框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照片。
呜呜!
女鬼在耳畔乱吹气吓人,毛山对她恨恨翻了一个白眼:
“傻帽!”
“呵呵,这个骂人词很老唉,不过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瞧见我的人,你真心不怕我的长舌头?”
白衣女鬼离开绳子就会恢复正常,但她此刻又故意顽皮扯出舌头吓这位胆大小哥哥。
“待会还有一群疯子来瞧你,到时候一个个都比我疯多了,其实是你这e级实在不起眼,不然爷早就一兴奋把你掳会家去了!”
他指了指黑白照片里的女孩笑说:“是你吗?”
“嗯,我小时候可好看了,司机叔叔们都说我以后会是一名出色的萝莉!”
“我怀疑你在开车,可是没有证据,但是有一点可以确信,这个照片里被抠掉脑袋的姑娘从哪儿能瞧出来好看?”
女鬼舔着大舌头,含糊不清道:
“谁在乎呢?反正家人都不在了……”
小红在汇报着最新消息,毛山脸色微变,屋外开始吵闹,很快又维持好了秩序,来人了,他恢复冷静最后看了眼泛黄照片。
哐当!
白衣女鬼被毛用力按在凳子上乖乖坐好,一群人安安静静走进来,像是春游时跟在老是后面的小孩子,戴好墨镜凑近了注视鬼模样,他们与拥有道法的大师,以及特殊体质的毛山不同,看得见摸不着却也开心。
女鬼开始发蒙,这些人真的每一个害怕,反而还吵吵闹闹越来越兴奋,要不是后面人不满强催的话估计随便一个都能在这看个把小时。
毛山坐在屋顶上,院外排起了一条长龙,可是他脑海里的警笛声不断,警告,附近有三十多只鬼,最低等级e,最高等级c一只。
圈套是谁设下的呢?社团里的鱼龙混杂讲不清,不一定是举报人所做,而且这上吊死的白衣女鬼没有撒谎,因为再次期间其磁场能量恒定,并无波动。
是谁走露了风声?他痛苦的看着寒月,难道自己已经如此优秀了吗?能够吸引他人暗算,还能得到三十多只鬼的认可,敢设计暗算就证明毛山有了威胁性。
哦,列祖列宗,我毛山终于挣了口气,不用去苦苦招鬼了,现在不仅有了大批人马帮自己,还有孤魂野鬼亲自送上门。
嘣,他对天磕了一下头,砸在屋顶的瓦片上。
晶莹泪珠汇成两行热泪慢慢流下,他抬起左手,咔吱出一个遥控器,按下数字一,小红立刻回应:
“确认投射天女散花装置?”
毛站立起身大张开双臂,微微点头,一到九,以及零,这十个数字作为炼金术与自己蹩脚科技产物做到了结合,河洛全图拿在手里仿佛天书,上面画的图图歪七扭八跟蝌蚪一样,而绿翡翠也是凭着儿时爷爷所教,内容只有一句:
“一切皆法,一切皆源。”
万能灵药,贤者之石,炼金术,人化人,这死者一直在各大秘典中记载,毛所能利用掌握的只有后两个,也就是自己这一代生物机械人加金源驱动,炼化使用金子,然而却不能做到用炼金术化而生人,以及将一切金属,矿物变作金子。
毛家小院,一道红光之后,一颗朴实无华的金蛋飞来,毛山自信回头,看着自己的心血成果。
啪!
几分钟后,地下一个空隙洞里,有一个匆匆赶回的小鬼向他们的带头大鬼禀告:
“那个传说中的捉鬼师死了?”
“死了?”几十个鬼挤成一团,兴奋道。
带头大鬼阴阳怪气似男似女的嗓子让人听着刺耳,可是他却笑道最欢快:
“好,好,怎么死的?”
小鬼吞吞吐吐,说出了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实:
一颗大金蛋从天而降把他从屋顶砸到了院子里,我在墙外边看了一下,半天没动,死得跟人干一样。
一群鬼唏嘘,这死法却是可怜。
与此同时,地底正上方,大几十号人围在一起,个个愁容满面:
“呦,坏了,我忘了这鬼会钻地!”
旁边一圈人也在难过摇头,“是啊,刚刚社长倒在院里我就在想,这鬼玩意瞎瞧个蛋,嘿,没影子你们说奇不奇怪?可惜喽,他钻地这么快!”
嘀嘀,有人已经拨出了电话,准备摇人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