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婆婆把你带回京城,还不许我见你,可是我还是找来了。秦学长说他能配出解毒剂,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赵岑昀的身上,难免就忽视掉病房外的动静。
其实陈怡馨并非如赵岑泽吐槽的那般完全忽视长子的生死,她也在乎他的身体,只不过她对秦家的积怨很深,自然不会信任秦桓,觉得他年纪轻轻能有多大成就,外面的盛名无非是夸大事实,又想着满京城的著名专家难道还比不上他一个臭小子么?
心里面卯着要和秦桓他们较劲儿,一大早又专程托人去请了京城里最有名气的几位药学专家给赵岑昀会诊,赶来医院时好巧不巧的就和白静雅他们一行迎头撞了个正着。
赵岑泽远远看到她带着专家们过来连忙抬手拍打玻璃窗想要提醒病房里的白静雅赶紧躲避一下,可惜重症病房的玻璃是完全隔音的,白静雅自然没有听到他的示警。
陈怡馨走到近前发现赵岑泽待在这里不由愣住,等透过玻璃望见儿子病床前的白静雅时简直要疯掉了,也不顾重症监护实里不许大声喧哗吵闹,没有换隔离服不许jinru无菌病房的规矩,直接过去打开病房的门指着她破口大骂:“滚!谁许你来这里的!你还嫌祸害得我家阿昀不够,非要害死他吗?滚开!给我离他远一点!”
白静雅身体一颤,脸色变得愈发惨白,捏紧了粉拳。她也是有脾气的,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她不可能不生气,可是她清楚在这里与她口角争吵毫无意义,还会影响赵岑昀的病情。
她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心底的怒火,转过身坦然的直视着她道:“该出去的是你。这里是无菌病房没有穿隔离服不许jinru,还有请你安静一点,这样吵闹会影响到病人。”
“放肆!你敢这么和我说话?”她越是平静,陈怡馨越是生气,把她的儿子害成这样,凭什么还敢这么有底气,贱人!等阿昀醒了一定要让他们离婚,这种女人哪里配当他们赵家的长媳!
昨天夜晚他们家的佣人来报信的时候,赵岑泽还只是在心里腹诽二婶的作法不妥当有失身份,今天亲眼所见只觉得大开眼界,什么叫泼妇骂街,这就是吧!
许一诺在旁边听得直皱眉,忍不住冲他挤了挤眼睛。赵岑泽会意,上前一步将堵在病房门口的陈怡馨半拖半抱到病房外边,嘴里还劝说着,“二婶,这里是重症监护室,您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在这儿大吵大闹啊!”
陈怡馨本来就对大房又羡又妒,总觉得老天不公怎么好事儿全落到大房头上,不幸全是他们二房的?这种负面心思经年积累下来成为她藏在心底深处难以解开的心结,此刻被赵岑泽和白静雅两人这么一刺激,负面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对着赵岑泽喷道:“那个祸害是你带来的吧?赵岑泽你安的什么心哈,是不是和她联合起来想要害死我家阿昀啊?我们二房就他一个人有出息,又占了长孙的身份,你是不是早就看他不顺眼,觉得他挡了你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