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伽淳一直笑着听他们开荤段子，前几天工作强度大，现在好不容易休息，就让他们放松一下吧。

只是怕张然听不下去这玩笑。

“然然，”谭伽淳给张然发微信，“你要是受不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张然的手机一般都不设静音，怕耽误工作。

此时她手机放在桌子上，自己盯着外面的夜景发呆，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机。

刘德宏碰了碰张然，“手机响了。”

张然看见谭伽淳发的话，心下一暖。

“不用，我还不急着回去。”

两人便通过手机开始聊天，刘德宏夹在中间好不尴尬。

先前宴会上吆喝声最高，开荤段子玩笑开的最多的那个人，瞟见了都拿着手机聊天聊得津津有味的人。

“我说老刘，当时你就不该坐在这里，人家小两口的坐在一起多好。”张然听见这话有些尴尬，看了看刘德宏。他也面色不豫。

他们两个结怨多年，彼此看不顺眼，所以坐座位时两个人离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一旁玩笑，胡闹，喝酒的人听见方登说话也都停了下来，看热闹。

更有好事者拿着张然和谭伽淳起哄。

谭伽淳也不辩解，或者他不想辩解。

对面的文文此刻也抛来一个眼神给张然，“我以为你多清高呢，原来和我一样。”

张然怕他们越说越不像话，便擦边缘地辩解道，“我和谭师兄不是大家说的那样。”

话还没说完，便被方凳抢先，“岳灵珊不也是令狐冲的小师妹？令狐冲可爱慕了小师妹十几年呢。”

张然此时更是不知道她该说什么了，这场独角戏她一人唱的过于艰难。

“他们俩的事，你tm的搀和什么？”刘德宏看不下去方登为难张然，开口笑骂道。

“这年轻人的事我们就不要管了，他们有自己的想法。”

此言一出，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气氛有些冷了，狂欢之后有些落寞。

“唉，大家怎么都不喝了呢？”刘佳翩翩进场，几个男人看了她，也都是满眼星光乱颤。

“刚才方经理开了个玩笑，有些冷。”张然开口接道，声音已带了几分凉意，伴随着南面微开的窗户带来的秋风一起，吹到谭伽淳的心理。

“是吗？这可就是方经理的不对了。大晚上的讲什么冷笑话呀。”

说完向张然递了个表情，张然感激的笑了笑。

张然决意让这天凉的更彻底一点，“其实师兄不用这样，我们公司也会给你们极大的优惠的。”

这句玩笑话说了后，众人皆是一惊，吸了一口凉气。

谭伽淳也没了言语。

“就是，我们两公司的交情可不是一般的好。”

众人在刘佳的带领下，竟然又莫名其妙嗨起来，在这个凉意甚浓的夜晚达到了高潮。

谭伽淳扭过头看了张然一眼，一向沉默安静的她竟也混进了人群，扮起了狂欢。

狂欢是可以伪造的，纵使无心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