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悦离开了千寒逸和苏紫沐二人,她路过一处偏厅,被独自一个人坐在里面喝茶的苏鹰洋叫了进去。
“悦儿,进来陪为父喝一杯茶。”
苏颜悦闻声走了进去,在苏鹰洋面前行一礼,语气冷淡的唤了一声,“父亲。”
苏鹰洋语气平淡的说:“坐吧!”
苏颜悦顺意的坐了下去,候在不远处的婢女为她添来茶水就退了出去。她端起茶杯小品一口,苏鹰洋问什么她就答,反正她不主动开口。
苏鹰洋不着痕迹的打量苏颜悦几眼,品上一口茶水,轻描淡写的问:“听说前些日子誉王把王府的账目和账房的钥匙给你了。”
呵!手还伸得很长,眼睛也看得很远,连誉王府也有眼线。苏颜悦略带讽刺的回答:“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悦儿不才拒绝了,悦儿庆幸,悦儿身边的小事也能得到父亲的关心。”
苏鹰洋又小品一口茶水,对苏颜悦略带讽刺的话呼之不计,却另有深意的说:“悦儿不是不才,怕是有才得很,为父到是很好奇,你月圆夜那晚作诗的才学是哪里来的,你何时学会的读书写字。”
“当然是悦儿自己勤奋苦学而来,悦儿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父亲几个正眼,悦儿会什么不会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缺什么少什么;爱吃什么或是不爱吃什么父亲都不知道,不知道悦儿会写字作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苏颜悦几句苏鹰洋对她的无视和不关心就轻而易举把问题给回答了。
总之就一句话,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那来的了解。
“真的是这样?”苏鹰洋显然不相信她能自学成才。
她的才学当然是她自己学的,字是她无事时用来修身养性练的,诗句是她从古诗词里背下来的。
只是,苏鹰洋永远不会知道,那些东西与她的灵魂一样来自遥远时空。
“自然是这样。”苏颜悦简单的回。
苏鹰沉默了,因为苏颜悦的话确实如此,他从来没有对苏颜悦这个女儿关心半分,也从来没有付出过一丝丝的父爱。但是,他依然不相信她的女儿有那样惊人的才学,还有……让他更难以想象的本领。
他深深的怀疑眼前这个精明的少女是不是他真正的女儿,他只能怀疑,却找不出破绽,因为那张脸确实属于他的女儿。
难道她以前的懦弱和忠厚都是装出来的,她一直在隐忍,隐忍到走出相府的大门。
这样想确实有些符合常理,他的女儿确实是进入誉王府后回来就大变了。
那她的才学,还有她的……究竟是怎么来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沉思了好一会,又品一口茶水说道:“你不应该拒绝誉王府的管事大权,这是一个你能很好插手誉王府事务和掌握事务的机会。”
苏颜悦也小品一口茶水,挑明话意说:“父亲因该不只是想让悦儿插手和掌握誉王府的事务,而是父亲想要借悦儿之手插手和掌握誉王府事务吧!”
苏鹰洋说:“我们是父女,随插手和掌握又有什么区别,总归都是为了苏家兴旺,苏家兴旺才走你们这些子女的兴旺。”
“父亲知道誉王的能力和手段,如若悦儿真照父亲的意愿做了,而又被誉王发现,父亲就不担心誉王杀了女儿吗?”苏颜悦看着苏鹰洋问,她想知道关于一个女儿的生死,做为一个父亲的他会有怎样的表情。
结果,她的话没有在苏鹰洋脸上掀起半分关爱的涟漪,果然凉薄之人。
苏鹰洋说:“誉王不会杀你,凭为父的了解,他舍不得杀你。”
这个万恶的男人,怕是她所有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千寒陌是可能不会杀她,但是他也不可能全心全意的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