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时候走?”
夏雎已经等得相当不耐。
崇肆夜淡淡地说,“今晚,订了机票可以直达茶都。”
夏雎想了想始终觉得不妥,“不行,我们得错开时间,万一遇上明钦,我们没法解释。”
“那也依你。”
“扶我上床休息,我已经很累了。”
崇肆夜的手搭在她的手臂上,夏雎去摸他的手掌心,怎么那么烫?
难道他发烧了?
夏雎去扶他,他整个人都挂在她手臂上,她也差点栽倒下去。
额头冷汗滴滴,她不禁满口抱怨,“你很重,看起来那么瘦,你到底吃了些什么?”
“我不管!”崇肆夜不依不饶地缠上了她的手臂,“刚才你是怎么推开我的?现在就怎么抱我上床。”
他漂亮的脸,离她近在迟尺,夏雎忽然想到,他从小到大身边就只有她一个女性,纵然有不少漂亮优秀的女孩子都追他,但他连逢场作戏都懒得。
话说,他是不是个gay?
夏雎累死累活,总算是把他拖上了床,崇肆夜手一扯,把她扯到了怀中,她一爬起来,他就箍得更紧,气得她直咬牙,“你有完没完啊!”
“别起来,陪我躺一会儿。”
他大概是真的生了病,声音沙哑地吓人。
“就一会儿。”
夏雎用力推他,心里很着急,为了摆脱他,只好借机说,“一会儿也不行,你好像发烧了,我马上就得去给你拿药。”
崇肆夜懒懒地撑起眼皮,“那你快点回来。”
夏雎跑走了,在家里到处翻找,终于找到了家里唯一一包感冒冲剂,她泡好后,一只手把他扶起来,一只手把杯子递到他嘴边,“我只找到这些,你将就着吃点吧!发烧几天了?你刚开始怎么不告诉我?”
崇肆夜讽刺地说,“告诉你有用,你能给我治病?你尽会添乱。”
夏雎小脸扭曲,“我……我给你添乱?你哪次生病,不是我把你照顾好的?你过河拆桥的吃相实在太难看。”
“我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吃了药也不管用。”
崇肆夜吃了药之后,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他看起来还是很难受。
“你脱衣服,我去打盆热水给你擦身。”
夏雎又跑去倒热水给他擦身。
等她回来的时候,崇肆夜已经睡着了,连衣服都没有脱。
夏雎动手给他脱去衬衫。
然后,手顿住。
他脖子上系着一枚小小的戒指,戒指下面三寸,他的心脏处,刻着她的名字。
以前她竟从来都没有察觉过。
她手掌在发抖,忍不住摸上了那枚戒指,“你为什么还要戴着这枚戒指?这已经是第二十年……”
二十年前,她从地上捡起了这枚戒指,当做垃圾一样塞到了他手里。
那是他笑得很开心。
也不知道对于他来说,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强打起精神,挣扎起来,回答了她的话,“因为我喜欢,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
夏雎神情复杂,“它不值钱。”
“值钱的东西有的是,而我就偏偏喜欢它这一个不值钱的。”
也是头一次,她看见崇肆夜脸上,出现了那么固执的神情。
“随你,随你,你躺好。”
夏雎低下头,掩去了脸上的不对劲,她帮忙把他的鞋子脱了,把他的衣服都脱下来了,用热手帕给他擦身体。
他昏迷了一会儿,醒来后还会很在意地问她,“ciel,你在吗?”
“我在。”
夏雎擦擦额头上的汗,总是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
哪怕如此,他还是会质疑,“真的是你?”
“是我。”
“我不信。”
“那你怎样才信?”
崇肆夜不规矩的手,伸到了她的脸上,“除非你亲我。”
夏雎把他的手打开,“……不亲,你到底玩够了没有。”
崇肆夜又缠上来,“ciel,听话,亲我。”
夏雎实在是被他腻死了,她忍无可忍,扯住他的头发,大叫一声,“你别闹了行吗,明明发烧了还那么闹。”
她刚一松手,却不料崇肆夜会突然按住她的头,扑上来,把她压到了自己身下,然后一口咬住了她的唇瓣,伸出灵巧的舌头,钻入了她口中。
夏雎挣扎,但是渐渐消弭于他的力气。
明明病重的人,但就是不知为何,有一股巨力,把她压制住。
她口中都是血腥味,以及**的味道。
她睁着眼,犹自很冷地看着他。
她向来讨厌被强迫,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事,这种行为很可能会让她记恨一辈子。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胳膊里。
无奈被他封口,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终于他吻够了,竟然撕碎她的衣服,用被子把她给包裹了起来
他**的上身,贴在她的胸口,那股热度竟像是要把她燃烧殆尽。
他吻过她的锁骨,咬过她的胸。
“别……你别……”
夏雎厌恶地挣扎。
崇肆夜停住动作,精致无暇的脸上,恍然晃过一抹迷离的光,“你身上,我哪里都碰过,事到如今才晓得躲?”
夏雎一脸愤怒,“那不一样。”
崇肆夜粗鲁地揪住她的头发,“怎么不一样?是我的女人还到处沾花惹草,你对得起我吗?”
夏雎一时不忿,“谁是你的……”
“嗯?”
他的尾音懒懒地,虽然很轻,但就是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夏雎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泄愤似的,知道把他咬出血,她才罢休。
“你有种,我干嘛跟你计较,你就是幼稚,我比不过你总行了吧!”
崇肆夜一路吻过去,他的手摩挲到她的肚子,他温柔而缱绻地说,“以后给我生个孩子怎样,我要一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小宝贝。”
“我去你妈的!”
夏雎一拳头砸到他的胸口,这刻终究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明钦也这么抱过你吗?”
他语气里有点醋味。
夏雎的脸色臭臭的,“没有,他不肯。”
“他有没有亲过你?”
这男人,还是醋意不改。
“他不屑。”
夏雎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黑。
“这么说来,你在他心中一文不值。”
“没错,我就是倒贴的,一文不值的。”
夏雎实在气不过,使劲地掐他的腰,掐着掐着,反而掐坏自己的指甲。
崇肆夜认真而执着地望进了她的眼睛,“可是ciel在我心中,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夏雎相信,那一刻她是认真的,可是她还是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
“是吗?那你以前还对我那么狠?”
崇肆夜面带苦涩,“r在监视你的同时,也在监视我,有些事不得不做的那么绝。”
夏雎冷笑,“他是你亲哥,他能对你怎样?”
“亲兄弟也会明算账的,何况他本来就一点人性都没有,他要是把我当成亲弟弟,就不会至今还在利用我了。”
他有自己的无奈,以前不会告诉夏雎,直到现在他发现,这个小女人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他才不得动手,把她箍牢,哪怕这会因此让所有人都怨恨他们,他也会使自己陷入困境中。
可是他相信,没有什么比ciel还要重要。
“你就是骗我,你的话,我反正一个字都不会信。”
夏雎的胡搅蛮缠,在崇肆夜眼中看来,反而一点都不讨厌,他眼中带了一点星光,落下来,煜煜生辉。
“你信不信我?”
唇瓣轻柔地吻过她的胸,她双手被扣住,死活都动不了。
她的脸已经羞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