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四人来到了院中,那安平似乎是对此事极为在意,便前去告知客栈老板,此事须立即告知官府处理,那老板这才反应过来,派手下小二通知官府,而他夫妻二人则是手足无措,蹲坐在了角落之中,双手合十,瑟瑟发抖。
不多时,彰德府知府便会同捕头及府内二百余衙役便来到了客栈之内,知府和捕头进屋内查看过后,那捕头便命衙役将四周封锁,命在场之人在此等候,不得擅自逃离。然后则是命衙役将屋内尸体抬进了院中,摆做一排。
安平这才见到,这十余具尸体,正是那一对跟踪四人的锦衣卫,他大吃一惊,瞪着两只玉眸,张着嘴,心中暗想,是谁如此大胆,敢杀朝廷中人。
那捕头上前查看,只见这十余人,皆是被人以利刃,割喉而死,他也是发现,从这十余人屋中,搜查出的十余柄绣春刀,此应为朝廷锦衣卫所配。他这才向一具尸体的怀中摸去,这才摸出一个铜牌,通体墨色,上下雕有祥云,中间则是三个铸字,锦衣卫。他也是大吃一惊,心想此事严重,还需大人定夺,他这才来到了知府身旁,将他叫往了一个无人之处,耳语了几句。
那知府听说这十余人为朝廷锦衣卫,如今在他管辖州府出了事情,他又如何不心惊胆战,额头之上,冒出了冷汗。急忙严令捕头,将此地众人通通带往官府,仔细盘查,莫要走了一人,同时命各处城门,盘查来往行人,尤其是手持利刃,武林中人,也需带往府中,不要漏了一个,胆敢反抗,可就地正法。捕头便传令下去,二百余衙役也是立即行动起来,押解此地众人,前往官府之中。
莫惊天四人自然也并不例外,可莫惊天急于赶路,又心知此事乃是另一伙强寇所为,他又如何情愿,便来到捕头跟前,同他理会。那捕头见莫惊天如此心急,心中暗想,此事如若能抓到真凶,说不定我还能领功领赏,得到上头赏识,或许还能更进一步,可如果不能,怕是我的乌纱帽不保,断了仕途,这人心中着急,手持利刃,昨夜也是歇息在了对面客栈,我何不对他严刑拷打,逼他承认此事乃是他所为,这样便可结案,也不会误了我前程。那捕头心中一狠,便命衙役将莫惊天绑住,莫惊天自然是不能答应,便要拔剑反抗,可安平却来到了他的身后,攥住了他的手腕,向他递了一个眼神。莫惊天深知安平身份并不寻常,便不再理会,而那捕头也是心中有些许愧疚,便只命衙役将四人带往官府。
二百衙役携众人来到了官府之中,便将莫惊天四人同其余众人打入了囚狱之中,等候盘查。莫惊天四人并未惊慌,只是其余众人则是不停喊冤,直到声嘶力竭,牢头则是用手中弯刀,不住的敲打,说道:“喊什么!喊什么!事情调查清楚后,自然放你们出去。”
捕头来到了大堂之上,将自己心中想法告知了知府大人,那知府大人闻听此言,也是心中暗急。
“大人,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怕你我的性命都会不保。”
知府大人思索一阵后,便眼神一瞪,狠狠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做。”
就在此时,安平四人则是在狱中等待一阵后,莫惊天便心中有了些许焦虑,安平突然将牢头叫了过来,那牢头极不情愿,不满的说道:“怎么了,怎么了。”
安平虽心中极为不悦,可也并不理会他,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锭十两的银子,向他晃了一晃,那牢头见到银子,顿时喜笑颜开,眼睛放光,伸手向银子抓去。
安平一躲,他并未抓到,轻声说道:“牢头,我的银子可不是白拿的。去,把你们的司狱大人叫来!”安平这才将手中银子交在了他的手中,那牢头欣喜着前去司狱大人处前去禀告,可那司狱大人并不想理会,在牢头劝说之下,这才堪堪起身,迈步来到安平跟前,安平见司狱来了,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牌,说道:“将此物交到你们知府大人手中,让他看上一看,叫他立刻放我四人离开,还有告诉他此事不必声张。”并再次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同玉牌一起交到了司狱手中。司狱闻听此言,心中诧异,可并不敢怠慢,这才接过,匆匆忙出狱,带着玉牌向着知府大堂走去。
知府同捕头正在合计如何结案之事,司狱突然闯入了大堂之上,跪身施礼,知府问道:“何事?”
“启禀大人,狱中有一人让我将此物交予大人观看,并口口声声说让大人立即放了他四人。”
“何物,拿来我看。”
司狱这才迈步上前,将那玉牌呈上,知府将玉牌拿在手中,只见这玉牌通体晶莹,白璧无瑕,乃是由玉中尊者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玉牌之上雕有鸾凤,翻过来,则是雕有两个隶书文字,正是安平。
“怎么是他!”知府大人心中一惊。
“快,速速告知于我,那人还说些什么!”知府急切问道。
牢头思索一下这才回道:“那人还说让大人不要声张此事。”
彰德知府,听到此话,心中一凉,可还是急忙传令,“快,放了那四人。”
捕头则是心中着急,急忙说道:“大人,放了那四人,这案子该怎么办?”
“唉!你我二人只能上奏朝廷,自求多福了。还不快去放人!”知府向着司狱怒声喝道,那司狱心中一颤,刚想离开,“慢着,将此物交还给那人,切记,务必小心,不可怠慢!”
司狱急忙答应,躬身退出大堂。
司狱边走边摇着头,心想那人也不知是何人,竟能令知府大人如此行事,他不敢怠慢,加紧脚步,来到了狱中,哈着腰,面带微笑来到了安平面前,微微一躬身,双手托着玉牌,安平伸手接过,这才又放入了怀中,司狱则是对牢头说道:“开锁!”
牢头心中不解,“大人,这!”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开锁。”司狱踹了那牢头一脚。
牢头这才急忙开锁,司狱则是对着安平奉承似的笑了一笑。
门锁打开,安平这才说道:“月姐,天哥,我们走吧。”
莫惊天与程润月此时纵然是心中不解,也还是要先行离开才对,便并未多说,四人走出了牢狱,来到街上,莫惊天心想,我也不需再问了,我已问过多次,安平却从未告知,或许他是有些难言之处吧。莫惊天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地走着,就这样,四人一路无话,来到了入住的客栈之处,取出马匹,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