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惊天四人骑马赶路之时,另一处人马也是跟了上来,而那对锦衣卫则是在莫惊天与程润月目睹所杀,而杀人之人则是早已在昨夜逃离。此时他们则是来到了卫辉府内的一处酒馆之中。
十余人各持短剑落座之后,酒馆众人看此情形,有些胆小之人则是匆忙买账,慌张离去。
为首之人命小二上了酒菜,小二也是不敢怠慢,急忙招呼,不多时,这十余人便在这酒馆之中吃喝饮酒。
突然从酒馆门外进入了三位年轻道人,只见这三人,俱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身着青色道袍,头带黑色方巾,楚楚衣裳,皆是逍遥君子。身形轻快,步履矫健,仿佛入世真人,为首一人年纪稍长,嘴角之上有了短短的胡须。这三个道人,皆是身后背有长剑。
三人进门之后,看了一眼桌上的十余人,也并未理会,只是找了一处偏僻之处,坐了下来,并且传唤小二,准备些斋饭。
三人落座之后,这才是议论起来。
“师兄,也不知师尊练得什么仙丹神药,还要我师兄弟三人一同送往京城。”其中一人对为首之人说道。
“师弟,不要多言,被他人听到难免节外生枝,招惹祸事。”
“师兄,怕什么,凭你我三人的功夫,被人听到又能如何!”另一人说道。
“我师兄弟三人苦修多年,师尊这才遣我等下山,下山之前,师尊一再告诫我三人,涉世未深,须知江湖险恶,要我三人谨言慎行,莫管他人闲事,务必将这仙丹灵药送完京城,师弟二人难道忘了吗?”那为首之人脸带怒气,沉声说道。
另外两人这才埋下头,不再言语。那为首之人则是向这十余人看了过来,十余人中的领头之人也是盯着了他,眼神之中,各带杀意,暗自较劲。
“兄弟们,我们走了!”领头之人收起眼神,沉声说道。
那位道人这才收回眼神,松了一口气。此时,小二也是将饭菜端了上来。那十余人则是一同迈步离去。
十余人牵马来在了大街之上,“大哥,那三位是谁啊?乳臭未干,竟如此狂妄,惹了爷爷我,一剑便在夜里把这三个娃娃做了,把他口中说的什么,什么仙丹神药夺了过来。对了,大哥,今夜我们便夺了怎样,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仙丹神药。”其中一人对为首之人说道。
“二弟,你又多事了!”为首之人微微一怒。“你可知那三人是谁?”
“大哥,不就是三个年纪不大的臭小子吗!”
“嗯,那三人虽然年纪不大,可我看着三人功力内敛,步履沉稳,虽未涉入江湖,但我观其言行举止,并不是十分好惹,看这三人装束,应该是王屋山上的三宫道人。”
“王屋山三宫,莫不是紫薇三子?”那人心中一惊。
“应该是了,若是普通弟子,怕是没有这等功力!”
“大哥,我听闻紫薇宫内有一三人合击剑术,名叫天地人,天地人,对了,名叫‘三才剑法’,甚是厉害,尤其是这紫薇三子,三人从小便一起习学,早已炉火纯青,达至登峰造极之境。看来,那紫薇宫老道能让这三人同时下山,这仙丹神药,必定不凡。”
“二弟,不可多事,待你我三人完成此行任务后,再禀告门主,谋划此药不迟。”为首之人说道。
那二弟这才收起眼中精光,只不过,他早已将此事暗藏心中,只待他日,另寻时机。
原来,那三位道人正是紫薇三子。王屋山乃是道家圣地,历代道家全真派世居之处,分有三宫,为阳台宫、紫薇功、清虚宫,此时的三宫则是以紫薇宫为主,另外两宫次之,所以便以紫薇宫宫主玄机真人为首,总管三宫,玄机道长坐下三大弟子,便是紫薇三子,分别为逍遥子张晓雨,无愁子陆晓风,忘忧子陈晓云,兄弟三人,山上之日,时隔不长,便自小一同修道习武,而玄机真人也是倾囊相授,并创镇山剑阵,三才剑法,师兄弟三人也是勤加练习,不敢稍有怠慢。前几日,玄机真人偶得一天地灵药,七彩仙芝,这才取出王屋山上千年七叶树的树心,并辅以各种天才地宝,在天坛之上,启炉炼丹,练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这才练得一炉共十丸丹药,这一炉丹药,可助人精进功力,化解百毒,祛病止伤,延年益寿,乃是天下间不可多得的仙丹灵药,取作“七彩天心丹”。而玄机道长一生夙愿,便是想要使紫薇宫成为道教之首,统领天下道家。玄机道人这才取出五丸丹药,放入墨玉乌龙葫芦之中,奉献给当今皇上,皇上必定龙颜大悦,有所封赏,这时,便可向皇上提出请求,使紫薇宫成为诸道之首。玄机道人自然是对此事极为重视,这才传唤自己的三大弟子,命他三人,一同下山,前往京城,送药面圣。他虽然知道自己的三大弟子,武艺高强,非同一般,可这江湖之中,最难防的乃是阴谋诡计,所以他也是千叮万嘱,命紫薇三子务必小心谨慎,切勿走漏风声,以免被他人算计。却不曾想,这三人十余年来从未下山,只是其他门派拜山之时,与人切磋,点到为止,这才有了紫薇三子的名声,又如何懂得江湖险恶。忘忧子陈晓云随口之言,便被他人听去,而这仙丹妙药也被他人视作了眼中之物,不肯放过了。
紫薇三子在酒馆之内,用过斋饭之后,便也是起身离去,师兄弟三人从未下过山,自然也是对这滚滚俗世有着诸多好奇,所以也并不急于赶路,只是在这街上,四处闲逛,紫薇三子的大师兄逍遥子张晓雨,自然想要约束这二人,只是他转念一想,两位师弟在山上怕是憋坏了,耽误这一日,并不紧要,而他的心中自然也是有些许好奇之意,也就随他二人去了。
师兄弟三人走在街上,却突然听到了乐器之音,此音幽深婉转,内有凄凉之意,宛如王屋山山上秋时之音,绵绵不绝于耳。
“师弟,等下!”那张晓雨停下了脚步,其余二人也是停了下来。
“师兄,怎么了?”陆晓风问道。
“我平日里善通音律,也好搜集天下乐器,为何从未听闻此音,走,随我一看。”
紫薇三子便顺着音律之声,沿着街道而去。